叶逸愕然的看着张正生,疑惑地问:“张老板你找我当面对质?我和你在楚都有什么恩怨仇?”
“这店铺的原本店家是叫张云的吧?”张正生问。
“没错,是叫张云的,怎么?他和你有恩怨?”
“我们有没有恩怨暂且不,我就问你,昨我来的时候店铺还是属于张云的,为什么现在店铺却成了你的?”张正生冷声问道:“你莫不是串通了张云,暗中给我设?”
“张老板,你这话可就严重了,我敬你是个长者,给你几分薄面不骂你那是看在大家都是苏州饶份上。”
叶逸冷声道:“你现在诬陷我串通张云暗中给你设,那就是在污蔑我的人品,若不是看在大家苏州饶份上,我都把你给打一顿赶出去了。”
“你……”
“你什么?”
叶逸冷眼瞥了他一眼,淡漠道:“我跟你了,我和张云没有过勾结串通,你有什么事直接找张云就是,但要是再敢在我的店铺里三道四,我们就把之前的账好好算一算。”
“叶逸,难不成你还敢在这弄死我不成?”
叶逸当即眼神示意苏文,苏文上前把大门“碰”的关上,抄起旁边的铁棍就冷冷的看向张正生。
叶逸道:“你猜我敢不敢?”
张正生心里一惊,这子……莫不是真的敢在这里弄出人命?如若这子真的出手了,自己这次真的就在劫难逃了。
就在张正生想着该如何脱的时候,叶逸不屑的摆手道:“张老板,我这次只是关门给你一个警告,告诉你一声,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没什么事就给我滚吧!”
张正生虽然有气,但在别人屋檐下,他不得不低头。
就在苏文开门给张正生的时候,苏武与刘正风押送过来了几车满满的瓷器,张正生只是从禾苗的缝隙,便清楚的看到了车上的青花瓷卖相十分上乘,比起他们张家要高档多了。
细看之下,他又觉得特别像刘仁奉手里的那青龙青花瓷,他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
他理清思绪后,发现了一个令他极为恐惧的事,那就是叶逸给他设,让他家的瓷器出问题的同时,又把自己家的瓷器送来楚都。
一旦这瓷器在楚都卖开,依照王彦海的嘴脸,是万万不能让他买一些普通瓷器来冲次的,届时……一旦王彦海要他买苏家的瓷器作为贡品,那就完了。
张正生脸色有些难看,暗自思忖着到底应该怎么做……
转尔,他心生一计,神色一震,当即大步往北城府衙而去。
在南楚四城有四大府衙,分别管理对应的四大城,在这四大府衙上还有一个大府衙,大府衙府尹,位居三品,上可面见圣上,下可插手各地府衙大事宜。
四大府衙相当于替大府衙减轻工作量,一旦遇到真正的大事出面的还是大府衙为主,四衙为辅。
张正生来到北城府衙后,对着鸣冤鼓就是一通敲。
府衙里的捕快们听到鸣冤鼓响,当即开始并列两排做好上堂的准备。
府衙后堂,一名穿从四品云雁补服的中年男子,在听到鼓声响起便露出一丝丝烦躁之色来。
男子样貌不算俊朗,略显翳,留着一撮胡子在下巴,显得很是精明,他便是北城府台赵素政,官场纵横三十余载,正因不得寸进而苦恼不已。
近北城太平,鲜少有人报官,他心才稍稍舒缓些,不料才过几啊!又有人敲鸣冤鼓,真是令人烦躁。
赵素政整理了一下补服,头戴官帽走出正堂,来到明镜高悬下的案台上坐下,惊堂木一拍桌案,赵素政便朗声道:“何人击鼓鸣冤,带上堂来。”
张正生早在师爷的盘问下,把事的来龙去脉都交代了一番,师爷李冠从中嗅到了钱财的味道,当即眼神示意,张正生暗中塞过了一张百两的宝钞给李冠。
李冠没想到张正生出手这么阔绰,做起事来就更加的卖力了,一口一个张老板的喊着。
张正生不敢倨傲,虽然在苏州城他可以一手遮,但在楚都,他都算不上一个,人家不过是看在那一百两的份上给他几分薄面罢了。
张正生进入正堂后,当面把事的来龙去脉汇报了一番,赵素政一听顿时明悟过来,断定叶逸肯定是与前任掌柜张云有勾结,不然不会发生这么巧的事。
赵素政平静地断案,道:“张正生,你的冤本官已经知晓,来人啊!给我去把叶逸唤来,本官倒要亲自见见是何人敢在子脚下,玩这种把戏坑蒙拐骗,那不是置大楚律法而不顾?一定得重罚。”
张正生连忙高呼多谢青大老爷什么的,很快叶逸便在捕快的传话下赶了过来。
叶逸一袭白衣长袍,后跟着的何蜜,极为的显眼,像足了富家公子,边随时跟着一名美女随从的姿态。
叶逸进来后,先是抱拳看向坐正堂上的赵素政,“草民叶逸,见过大人。”
“叶逸,你为何见官不跪?可有功名学业在?是本朝秀才否?在本朝有产业否?”赵素政直接给叶逸来了个下马威。
叶逸抱拳道:“回禀大人,草民没有功名学业,也非本朝秀才,但在本朝有些许薄产,可见官不跪。”
大楚律法,但凡官员,富商,平民,面圣必须下跪。
但凡平民,见官必须下跪,但有三种人可见官不贵,一,本朝学业在的秀才举,二,在本朝开设有铺面,白了就是员外郎富商份可不跪,三,官宦子弟可免跪,取决于家中那位官员与府台官衔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