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现下可是深秋季节,江水森寒,一般人还真是承受不过来那寒凉。
玉孤寒笑道:“先前确实有这般打算,不过现在有这些漂浮在水面上的木屑,倒是不用!”
柳红妆闻言,却是一愣,她想了片刻,却是想不透玉孤寒有何法子。玉孤寒一剑击在前面处那艘快要完全沉水的破船之上,轰的一声,破船顿然间四分五裂,几尺长的木屑顿然从江水中冒出来,漂浮在水面之上木屑更多,眼下借助自身功力,总算是有一处可立脚之地。
柳红妆不明所以,却是暗暗焦急,这木屑增多,不是为广越道人他们铺路吗?
“当年听闻少林派的开山祖师达摩老祖过长江之时,便是一苇渡江的,咱们眼前的可不是芦苇,而是木屑。这武功修为不如达摩老祖,借助木屑过江,还是有几分机会的吧!”玉孤寒笑道。
柳红妆闻言,不由一惊,接着却是叫道:“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傻丫头,你不行,我行啊!”玉孤寒一把揽住柳红妆的纤腰,朝着前面的木屑之上掠去,藏在涌泉穴中的真气运转,那深处一股吸力,脚下的木屑,一下子像是变成了玉孤寒的一部分,快速在江面上划动,向着南边飞奔而去。
柳红妆第一次与玉孤寒这般亲近,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当下她将头轻轻的靠在玉孤寒的肩上,目露温柔之色,脚下木屑划动飞快,发出哗哗响声。
出去将近三十丈的距离时,玉孤寒和柳红妆同时在空中一个翻旋,借助这一瞬间凌空换气,再次落在木屑之上时,真气已经运转一个大周天,脚下的木屑划动得更加快了。
如此这般,反反复复,两人就像是蜻蜓点水一般,这江面之上,如履平地。
站在小船上的广越道人等人,均是看得眼睛直直,他们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这般功夫,莫非是神仙不成?毕竟当年达摩祖师一苇渡江,那也是传说啊。
“不行,如果让他们入了建康城,咱们就没机会了!”南宫镇忽然说道。在建康城中,仁义山庄有一处分舵,上次渡江之战,南宫镇知晓那舵主的武功甚是了得。不仅如此,在建康以南,仁义山庄的人可是不少。
“不着急,去建康不是还有段距离吗?这艘船只,被那小子击出一道细缝,沉船是早晚的事,好在对面的靖安镇上,也有我们的人,他们不会那么快就逃走的!”陈八说道。
一行人忙活许久,后面的船只已经过来,广越道人开始南渡时,玉孤寒和柳红妆已经上岸。这番渡江,看似潇洒,其实极废内力,当下玉孤寒额头上已经有汗珠子冒出来。
柳红妆捋起衣袖,为玉孤寒擦掉汗珠子,说道:“只要进建康城,通知此间的韩舵主,咱们就安全了!”
玉孤寒知晓,仁义山庄在建康城中的分舵,是在四年前才建立的,那位韩舵主的武功甚是了得,而且眼界极高,一举让建康分舵,成为临安分舵外最强大的分舵。有他坐镇建康城,进入城中,自然安全,只是这里去建康城,还有几十里的路程,鬼才知晓会遇上什么。
“对了,这位韩舵主叫什么名字?”玉孤寒问道。
柳红妆道:“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这韩舵主不止一次去山庄里面吧?”
玉孤寒却是笑道:“当时我不是正在读圣贤书?”
柳红妆噗嗤一笑,犹如雨后绽放的桃花,娇艳到极致,玉孤寒一时间却是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这些时间以来对柳红妆的思念,此时都想一吐为快。可是偏偏后面有追兵,前面有没有强敌也不可知。
“韩舵主名叫韩寿年!为人豪爽,最讲义气,本是河朔高手,后来金兵南侵,他被迫南渡,遇上师伯,因对师伯极为尊崇,又感恩师伯曾经救过他的性命,便入了仁义山庄,做仁义山庄建康分舵的舵主!”
玉孤寒这才知晓上次在江上出手的那高手的名字,当下心中存了些许感激之情,道:“若是绕开这靖安镇走,肯定能迷惑敌人视线,可是如此,咱们也会将越加危险!”
柳红妆道:“此去临安,自然是走靖安镇、建康城最近了,危险倒是不怕,但去绕路,那多麻烦!”
玉孤寒闻言,只是一笑,接着便与柳红妆入了镇子,买了一些胭脂水粉。柳红妆见状,不由露出惊疑之色,问道:“你个大男人弄这些作甚?我也是很少弄这些的!”
玉孤寒笑道:“我知晓红妆天生秀丽,不擦脂粉,也是貌若天仙,不过今日咱们都得擦上一些,将容貌改改!”
柳红妆听得玉孤寒夸自己,心中不由暗喜,听得玉孤寒要易容时,却是一愣,道:“你还会易容术?”
玉孤寒摇头:“不会,但就算是弄成一个大花脸,也好过意原来的容貌示人,毕竟那陈八、褚九,可都是秦桧的人,他们在这边,肯定也是有人的!”
两人说话时,又去买了一些衣衫,而后避过热闹的街道,走进一处破屋。玉孤寒对易容之术是半点不通,弄了半天,确实只是把他和柳红妆弄成个大花脸,两人看着彼此,均是发出欢快饿笑声,全然不是在逃命。
玉孤寒思虑片刻,道:“这易容之术弄不来,不如版做乞丐如何?”
柳红妆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眼下丐帮可是除咱们仁义山庄和少林之外的第三大帮派,要是遇上个什么长老,还不得露陷?”
玉孤寒笑道:“那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