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阎立本狂态大发,陈易心里叹了口气,只得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将张九龄的这首著名诗篇吟了出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想相思,灭烛怜江满,披衣觉露冷,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阎立本呆呆地听了一会,突然回过神来,放下酒杯,起身走到案前,提笔马上将陈易所吟之诗写了下来,并沉吟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无奈地摇摇头,“唉,大白天的,找不到月夜的感觉,还是待回去,夜间对月酌酒再找感觉吧!”说着一脸无奈地坐回了座上。
阎立本的举动让陈易和贺兰敏之都微微吃惊,这老头,果然挺怪。贺兰敏之也趁热打铁,对陈易说道:“子应,真是没想到,你随口所吟之诗都如此出色,真让人敬服,只是为兄不太明白,为何此诗略显伤感?阎太常伯你说是不是?子应刚刚被……马上就要被朝廷重用了,其他事也春风得意,为何还会起伤感?”贺兰敏之是借此话问陈易,为何会作这样的诗给她妹妹看。
陈易明白贺兰敏之的用意,想了一下后马上回答道:“常住兄,其实此诗只是随口所吟,以前想到的,那日想不出诗作来,就随口吟了出来!呵呵,想想一些伤情诗作中描写的情感,都是挺伤感的,在自己拥有时候忍不仔怀!拥有的才是最好的,最真实的拥有的,就要好好珍惜,千万不要等失去了,才唏嘘感叹!”嗯,面前这位未来的大舅子有疑惑了,就让他疑惑消除吧!可惜,今天贺兰敏月那小妞没跟出来,没办法让她看到他抒发感情,实是有点遗憾,不然小妮子肯定很感动的。不过这也没办法,现在的贺兰敏月不再像以往那样无所顾及,今日因为有阎立本在,就不敢跟着出来了!
贺兰敏之听了,不知道想到什么,有点动容,不再问什么,倒是阎立本接着说话了,他看着陈易道:“子应,所说不错,小小年纪,有这般感悟,很不错了,呵呵,不错!此诗一会老夫带回去,待月夜时候,好好思忖一下,争取早日作一副好画出来!”
说着阎立本举起了杯,敬陈易和贺兰敏之道:“两位,怎么不喝酒了?今日我们出来,就要喝的尽兴,尽兴而归么! ”
听阎立本如此说,想着事的贺兰敏之才回过神来,和陈易一道举杯。有了刚才这插曲,陈易和阎立本间原本因为长时间未接触而生出的那点陌生感觉又没有了,两人凑近身子,说着话。而贺兰敏之似乎有了心事,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没什么来搭话!两人也不理会,自顾说着事。
闲话说了半篓子,终于扯到“正事”上,见边上没什么杂人,阎立本靠近陈易身边,小声地问道:“子应,前些日子听英国公说起你提的比例尺经图及沙盘的事,待找个机会,你与我好好聊聊这事,如何?”
“当然可以!”陈易没任何犹豫就答应了,并凑近阎立本耳边,很神秘地说道:“阎太常伯,想必你也知道娘娘为何让我到司平工部任职,这以后话,我一定会设计制作出更多你从来不曾看到过,让人惊异的东西!”
“哦?都是些什么?”阎立本马上有了兴趣,忍不住追问!
“暂时保密,过些日子你就会知道了!”陈易卖起了关子!
“你……小子!”被勾起了好奇心的阎立本有点抓狂,很想说‘小子,现在你是我的手下,你得听我的,’但还是忍住了,没将这样的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