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水口寨,秦琅是二话不说直接派兵就干,甚至动用了秘密武器震天雷,就是为了能够迅速灭掉他们,以最快的达成威慑效果。
而广源侬家,一来那里还很遥远,二来他们实力更强,再者也是有不少蛮王对秦琅的狠辣有些畏惧甚至是有了其它想法,所在秦琅需要换个手法。
把侬福德斩了,然后让蛮子们去撕咬去争夺,蛮子们向来是野蛮的,所以当侬家这块肥肉抛出后,他们马上没了有其它犹豫,只想着吃肉。
只要蛮子们一起动手灭了侬家,那么反朝廷的势力就少了一个,而且有了这次行动,那些得了好处的蛮子,跟秦琅和朝廷的关系也就更进一步。
“蛮子们能攻破金龙垌吗?”
“有何不能?以蛮制蛮,对蛮子们来说,侬家的溪垌险要这些,都不算什么,蛮子们都习惯了这边的气候和地理,他们也不存在什么水土不服等问题,这比起我们去攻打,可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至于说要打多久,秦琅根本不在乎。
虽说他要了一半的收益,但这个收益早拿晚拿又不急,他心里其实还巴不得这仗能多打会,这样蛮子们内部割裂越深。
群狼相斗,有死也必会有伤,这对于坐山观斗的人来说,总是最好的结果的。
秦琅收起了笑容。
“这里的蛮子确实是胆子太大了,黄天虎和侬福德并不是什么特例,绝大多数的蛮子都是这样的,他们眼里没有朝廷没有天子,所以我们来了,就代表着朝廷和皇帝,必须得展示力量,要强要硬要狠!”
所以说,就算侬福德不久前在邕州刚给他献了一块重达一百一十二两的稀罕生金,可这也不能阻挡秦琅要对他出手立威的决心。
一百多两的牛头金再稀罕,也顶多值十倍重量的金价,也就是千多两金,但相比起朝廷在岭南在左溪的威望来说,那点黄金不值一提。
趁着休整的机会。
秦琅在左州也推出了团练乡兵,每州一营八百,每县一团二百,每乡一队五十。他要求各蛮王们照此编练土团乡兵,各蛮王们自备武器,择其精壮,要定时训练。
且这些乡兵们要承担起轮值的任务,除了守卫州县外,还需要接受朝廷的调动,在广西道内,去轮值上番守卫驿站、官道、烽堡、军镇等。
蛮王们对此不怎么感兴趣,秦琅也不在意,事情一步步来,饭要一口口吃,这个乡兵计划慢慢来就行,这是长远布局。
在崇左逗留了三天后,秦琅便继续南下了。
他的队伍里,增加了许多船只,船上满载着攻破水口后俘虏的蛮子,这些以前喜欢劫掠他们贩卖他人为奴的蛮子,现在全变成了秦琅的奴隶。
统统要被他带到武安州流放为奴,去那边垦荒开矿。
过崇左,沿左溪继续溯江而上。
江面开始变窄,到了龙州后,出现了许多险滩,不少河段得依靠人下船背纤拉船过去。
等到了七源州后,再折转向南,进入了左溪的南面支流,进入了石西州后,便再无法行船了。
所有船只都只能停下,船上的人马货物都下船。
“卫公,前面就是前往交州的门户了,那山就是谅山,此处十分险要,也是通往交州的必经之路。”
秦琅拿出封图来看了看。
“山那边,便是我的武安州封地了吧?”
“正是!过了此山,一直到太平江,几百里内,都是卫公的武安州封地了!”
“前面这山隘可有关城?”
“有,山隘有座门关镇守。”
门关,好像应当是镇南关,后世有位姓冯的将军在此大败过法国人,只是后来又改成了友谊关,我们曾出此关援助对面,结果后来这些人却拿着我们的援助打我们。
“门关之名不够威风,改个名字,就改为镇南关好了,此关威镇我大唐南门!”
“三郎这名字取的霸气,镇南关可比门关好听多了。”众人纷纷称赞。
秦琅哈哈大笑,“今天,我就要过镇南关,晚上,就要睡在武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