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
万物复苏,百花齐放!
只是两种时节还未彻底到来,距离千奇百怪的景象还差些时候。
从皇宫出来之后,林亦就变得远比以前沉默,整日坐在院子的门口,静静看着两边街道走来的人群。都是外乡学子组成的街道,哪里会存在多少行走的人。临近学宫招生的日子,学子们都期许着进入那条直达官场的通行道,自然会在这段时间抓紧刻苦学习。
预料中的刺杀并未到来,也不知道那黑面老者是否要为王远父子俩报仇,对于这点林亦是拿不准的。若是那位太子殿下有心靠此对付他,必然会劝服黑面老者出手。可若是太子殿下不愿意出手,则当日应当会将黑面老者一同丢入囚牢处死才对,没有自然就代表着太子有心。
有安全隐患处于暗处,林亦倒不至于惶惶不可终日。现在的他已然攀升到了离窍境界,和当初的明物境界可有天壤之别,面对黑面老者破障修为的时候,再不济也绝不会受到严重的伤害。
短时间的抵抗还是可以做到,甚至长时间不败也是必然结局。
从面见那位皇帝后,他的生活也变得安逸起来,再也没有任何人会来打扰他。当然导致这种情况的肯定不是那位皇帝,而是春雨末那夜后,所有事情的终结,他这种起着关键作用的棋子很轻易的被遗弃。
稀稀疏疏的春雨落下。
滴答滴答的雨滴顺着屋檐垂落,落在碎成碎片的青石板缝隙间,不仅没有任何声响,反而吸取了该有的湿润。来到世间的春雨要小了许多,不同于往日动辄便是狂风暴雪的冬雪,春雨起到的作用是滋润万物,自然不应该如同冬雪降寒般急骤不可测。
坐在屋檐下面,静静打坐。
额头平坦而无任何皱纹,两边的脸颊显得瘦削了很多,模样远比以前更加俊俏。端端正正盘膝坐在屋檐下面的蒲团上,双手平稳放在膝盖上面,挺直了身板,面无表情的吸纳着世间流转的天地元气,肆意的用着意念操纵万事万物,扩充自己对修行的见解。
事不可为,而为之。
林亦对于修行离窍的见解随着这段时间的苦修而越来越深刻,随手出便可将深埋于剑鞘中的那柄剑抽出来,如同飞剑般直接落在他的手中。对于剑的运用,他下足了功法,才形成了这些短暂的手段。从根本来说,对于贴身这柄剑的运用,他已然不弱于破障境界的修行者。
万事万物的运用则要弱化许多。
.......
天气晴朗,皇帝出巡。
学宫招生的日期已然确定,将于明日在云来集举行。这又是天圣年间的一桩大事,皇帝陛下和宫中的很多人都会在此时离开皇宫,去往城外的云来集准备的行宫暂时居住一天,等到明日学宫招生开幕后,他们才会缓缓的离开云来集,等待学宫招生的结果。
对于学宫招生来说,皇帝的到来,自然使之烨烨生辉。
若是皇帝不来,学宫也不存在任何丢面的羞愧。学宫之所以在帝国有如此威望,不在于招生时皇帝的到来和捧场,而在于他们对帝国士子们的教化,也将无数士子们送上了修行的顶端,或者朝堂的高位,才使得无数帝国百姓深深为学宫感到骄傲和憧憬。
林亦依旧站在院子中,感受着外面浓烈的氛围,自顾自的修行。
从天街开始,直到咸阳那座城门,满街道围拢了百姓,皇帝高坐在帝撵之上,两边都包裹着无数珠帘和厚壁,使得百姓只能看见其内那尊高大威严的身形,而无法直视帝国皇帝的面容。城中咸阳令府衙的衙役做着最基本的清理街道,而城中的守卫禁卫们,则是护卫在街道两边,保卫着帝王。
西方诸国从月前开始,已然有了频繁的调动。
针对这场天子政的刺杀,他们可以说准备的万无一失,等到天子政的帝撵走到何处位置的时候。那些杀手和弓弩手会率先出击,等到场面混乱不堪的时候,某些作为死间的修行者们,就会爆发全力冲到皇帝陛下的帝撵开始击杀,即便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终于帝撵缓缓走到了城门口,帝撵通过幽深的城洞,走出咸阳......
才走出去两丈的距离,四周突然出现无数持刀的蒙面人,朝着周围的百姓砍杀过去。由于逃命的本能,很多百姓已然保持不了稳定的行走路线,直接冲入了车队,开始四处逃窜起来,短时间就冲乱了队伍,帝撵受到了重重的撞击而迅速摇晃起来。
站在帝撵旁边的秋然手持长枪,怒吼:“给我杀......”
杀意顿起,周围的禁卫迅速搏杀,那些蒙面人不堪抵挡便被杀死。随着杀死后,禁卫全无懈怠,反而越加紧张起来,周围的尘土在随意的飘扬,城外官道不远处的树叶肆意的碎裂,然后如同无数箭簇纷纷飞来,尖锐的树叶尖端直接刺入了禁卫们的面门,或是直接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如此手段,必然是修行者。
秋然面色惨白,依旧保持着镇定,朝着帝撵道:“陛下,应当是有修行者出现,我们身边并未带有高手,是不是要暂时退避,等到进入城内,借助街道的隐秘拖延时间,等待宫中的供奉们出手。”
帝撵中毫无响动,也无声音回转。
看着禁卫们迅速死伤,秋然面色难看,准备再次询问。
帝撵内终于传出话语,充满威严而庄重。
“这里是大秦帝国的帝都咸阳,朕是帝国的皇帝,若是在此地面临刺杀依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