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向羽说的话,柳如逝听进耳朵里面,却是没有太过在意,很明显这些话不足为奇。
世间或许真的有甘愿为帝国赴汤蹈火的存在,但是若是家族不保,食不饱腹,那这样的人肯定没有太多。
向羽能做到如今南军副元帅,为帝国效力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何况向羽跟在项信太尉身边十几年,那种耳濡目染的言传身教并非是简简单单的。
柳如逝整理了下衣衫,站起来走到桌案前面,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
这十几天来,他基本都在南皋城城主府里面看项信太尉留下的那些军报和奏疏。
别的大动作基本上都是完全取消,连是南军当中的某些见面,他都是没有出席。
因为柳如逝知道,他现在坐在南军元帅的位置上,不是来获得更高的权力和地位。
而是来继承项信太尉没有做完的事情,把仍旧存在越国余孽的岭南道治理好。
让帝国的统治彻底照拂岭南道和江南道,把这两座道州彻彻底底从根本上融入帝国的血脉。
是他柳如逝能从军部尚书的虚职迁居到南军元帅这样实权位置的根本。
同时他隐隐有些明白,项信太尉突然回到咸阳出任军部尚书,再是兼任太尉,肯定是皇帝陛下有着什么事情要做。
凡是帝国之内的事情,能够牵扯到项信这样的存在,势必不是狭隘得动作。
不管是帝国内部,还是帝国之外的西方诸国和漠北王庭,只要有所牵扯,那军队的出动当时理所当然。
因而柳如逝对于彻底掌控南军有着极高的yù_wàng,想要用南军打造他更加辉煌的前途。
同时实现他柳如逝曾经那些抱负,要是正常来说,他本该在十几年前就坐上元帅位置的。
没想到北军元帅云乾的横空出世,压住了他出任元帅,不过云乾厉害,柳如逝倒是极其佩服。
五年前,陈岩又是出任北军元帅,压住了他柳如逝,对于陈岩,柳如逝自然不服。
帝国朝堂同样知道陈岩不是前任北军元帅云乾,没有那样的能力压住柳如逝。
因而直接把柳如逝调到帝国咸阳出任军部尚书,看似地位级别提高,可是手中的权柄却是减弱。
至此之后,柳如逝对于权柄的yù_wàng开始减弱,但是对于想要建功立业的决心却是增强。
毕竟人生一世,总是该做些什么事情,不可能一辈子碌碌无为,更加不可能一辈子坐在军部尚书得虚职上。
柳如逝双手杵着桌案,犹豫片刻,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稳如泰山的向羽,说道。
“不知道向城主对于越国余孽的看法如何?”
对于向羽,柳如逝一直以来都是称呼的向城主,毕竟向羽乃是南皋城城主。
在军队建制当中,帝国三军驻地的城主都是位同三军副元帅的级别。
不过别处的西军锦官城和北军盛乐城的城主,都是由西军元帅和北军元帅兼任。
唯有南军驻地的南皋城乃是南军副元帅向羽出任,连是项信在位的时候都是如此。
以项信那般的功绩和地位都是信任向羽,那柳如逝到此,自然没有道理剥夺向羽南皋城城主的位置。
同时向羽乃是南军副元帅,可是要是称向羽为向副元帅的话,总是显得有些奇怪。
因而一直以来,柳如逝都是称呼向羽为向城主这样的正职,算是避免那种副元帅的尴尬。
对于此,向羽自然明白柳如逝的想法,却是不以为意,不以为然。
到底是跟着项信在军方锻炼几十年的老人,洞晓世事,但是又清心寡欲,没有太过强烈的要求。
听到柳如逝元帅的询问,向羽蹙眉思索了片刻,先是思考柳如逝问这话的目的。
再是寻找如何回应柳如逝这道问题的思路,片刻便是回答:“越国余孽,实为岭南道治理最可恶的毒瘤和顽疾。”
“昔年,项信太尉坐镇岭南道,有着灭掉越国的威慑,又是接连挫败越国余孽的叛乱,倒是对越国余孽有着强力震慑。”
“让他们没有办法,或是没有胆量频繁发动针对光复越国的叛乱,只能选择接连刺杀项信太尉来完成他们的目的。”
说到这里,向羽似不经意瞥了眼柳如逝的神情,没有半点不舒坦得模样。
反而甘之如饴的低头思索着,倒是让向羽放心大胆继续说道:“现在项信太尉离开,回到咸阳出任帝国太尉。”v更新最快/
“他们便是趁着元帅刚刚接任南军元帅,不够熟悉岭南道的空挡,想要发动更大规模的叛乱。”
“因为在他们看来,元帅您没有曾经项信太尉带给他们的那种灭掉越国的震慑力度。”
“更加不可能在他们心中产生如项信太尉那般的恐惧,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妄图颠覆。”
等到向羽说到这里,柳如逝忽地插嘴道:“既然他们嫌弃柳某没有项太尉那般的镇压力度。”
“那柳某便是给他们几分压力,让他们知道,不管对面那位帝国元帅,针对岭南道和越国余孽的打击力度,都是不可能改变。”
听到这话,向羽拱了拱手,由衷而言:“越国余孽确实是岭南道治理推进的毒瘤和顽疾。”
“但是近来得动作表明,越国余孽对于岭南道的治理,倒还是其中最薄弱的存在。”
“西方诸国在暗中频频插手,时不时通过措不及防的手段给掩藏的越国余孽运送粮草以及兵器,让他们对岭南道搅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