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他看看表,只有四点半……
脑袋里乱哄哄的,眼前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元骆青的死,元太仓和圣母庙的种种举动,上次在千佛洞发生的事端……总觉得彼此之间有着某种联系,但就是联系不到一起。
睡不着,于是就在床上翻啊翻,直到身边的白玉堂一把将他按住,“你怎么连睡觉都不老实?!”
天天眨眨眼:“我睡不着~~”
白玉堂翻身面向景天,“在想什么?”
“嗯~~”天天皱着眉,“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明明在脑子里,不过就是一团乱,怎么想都不明白。”
白玉堂点点头,问:“你上次说孙胜偷走的圣母令眼熟……想起来是什么了么?”
天天在被子里滚蚌,“想不起来,就是那个想不明白,而且越想越混乱……”
白玉堂索xing披上外衣坐起来,点上灯,拿出纸和笔,做到了桌边。
天天好奇地披着衣服走了过来,就见白玉堂闭上眼睛静静地想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提笔画了起来。
不消片刻,白玉堂放下笔,把一张画放到景天的眼前,“再看看。”
天天张着嘴把那张画拿起来——画的就是圣母令,和真的一般无二~~~白玉堂只看过一眼,就能把它原原本本地画下来……那个,真的数目不忘不成?
“小白,你智商多少?”天天跳起来就问。
白玉堂莫名其妙,“什么智商?”
天天原地转了几圈之后,跳上床开始砸枕头,嘴里念念有词:“太不公平啦!!怎么会有这种人?!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有钱有闲有品位,有特异功能就算了,现在智商还那么高,气死人了!再这样下去,反攻无望了!”
看着突然就暴走了的天天,白玉堂摇头:“你又怎么了?”
天天回头怒视:“你是全国男人的公敌!!不对!是全世界!全球!全宇宙的男xing生物都恨你……”
讲到这里,天天突然就停住了,他快速地跑到桌边又拿起那张图看了起来,越看脸上越是惊骇。
白玉堂看着他脸上表情变化丰富,觉得好笑,伸手摸他脑袋“想到什么了?”
景天把那张图调整了一下角度后说:“小白,这是一张地图!地形图!”
就见六角形的令牌上,有几道交错的花纹,在令牌上看的时候,不太明显,但是画在了纸上就变得很清楚了。
天天指着图说:“我说怎么瞅着那么眼熟呢!这个分明是中蒙交界的地形图,虽然没有现代地图那么清楚,但是……”说着,他指着正上方的一个不规则图案说,“这里是贝尔加湖,下面是大片的荒漠,再左下方是青海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贝尔加湖?”白玉堂有些不解。
“呃……”天天想啊想,“那个,你门时候好像是叫……北海……对了9有青海湖是叫西海。”
“北海和西海……”白玉堂盯着图纸看了一会儿,“的确……”随后,他紧皱着眉头安静下来,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杯子,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景天没有说话,而试乖等白玉堂把事情想完,见天天满脸的好奇,白玉堂轻声道:“北海与西海之间,是当年匈奴人活动的主要地区,现在基本都归属于辽……”
“匈奴,辽……”天天皱皱鼻子,“果然是和匈奴王墓有关么?再加上上次那个耶律曾就是辽人。”
白玉堂又拿出一张纸,大致画了一下,给天天解释:“那一代的地形比较复杂,最北部是辽;往西,西海归属回鹘;回鹘与辽国中间,河套地带,以贺兰山为界,就是西夏。”
“哦~~”天天摸下巴,“西夏啊……”
“那个圣母庙的武功……”白玉堂停顿了一下,“是西夏人的。”
“真的?”天天一脸的惊讶。
“我不是很能确定。”白玉堂摇摇头,“我只见过一次,所以一直都没说。”
“小白,我们再去一次千佛洞吧。”
“为什么?”白玉堂不解,“那地方邪得紧,你去不安全。”
“我是觉得那些佛像和那个洞顶上透光的孔……感觉有某种规律,我们再去研究一下。”
“你想要那些佛像的分布和洞顶小孔的位置,又何须再去一次?”白玉堂笑了笑,“我画给你不就行了?”
“啥?!”天天又惊得跳了起来,“你连那个都记得?”
白玉堂点点头,“应该查不多吧……”说着,又铺开了一张更大的纸,低头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就提笔画了起来……
毕竟有近千尊佛像,就算是数数,要数到一千还有一会儿呢,何况是画?!白玉堂这一画就画了近一个时辰,天天也不敢出声打扰他,只是搬了把凳子坐在旁边看着,双眼盯鬃玉堂专注的侧脸,看一会儿,就闭上眼睛回忆一会儿,又睁开再看一会儿,直到把那张好看的脸深深刻到自己的脑袋里,永远都不要忘掉。
天已经大亮了,天天看表,差不多到九点的时候,白玉堂放下了笔,说:“好了,都在这里。”
“你是不是很累?”天天见白玉堂轻轻揉着自己的眉心,赶忙很狗腿地凑上前给他按肩膀。
“累倒没有,就是做这个有些伤神……”白玉堂感觉天天一双爪子在他肩膀上按按按。
天天本来是要按摩的,但是,按状着,就摸到了锁骨,脖子~~~然后按按就变成了摸摸……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