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本归真、拈花微笑、戒香周遍、供養十方、心包太虛……”

公孙一边嘴里念念叨叨,一边伸着筷子给展景天夹菜。

别误会,不诗孙在讲佛法,而是在报菜名。

展景天一直觉得自己很亏,这个破地方,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有个手机还没信号,直道这一刻,那香滑爽口的斋菜进了嘴,才有了一丝舒畅之感!这观音庙的斋菜果然是绝啊!!你看这豆腐,比学校食堂里供的肉还要有肉味!一旁的白玉堂一直没动筷子,只是拿着个茶碗若有所思地盯着展景天看起来没完。展景天自然是如芒在背,但是无奈美食当前,只好忍了!

风卷财一般,很快一大桌的美食都进了众人的肚子。

吃饱喝足的展景天幸福地眯起眼端着热茶吹啊吹,一旁的公孙就忍不住伸手去摸他脑袋,像是在摸一只吃饱了的猫。

等酒菜撤下后,白玉堂甩给了和尚一大锭银子,让他把三楼封了,说是有事要谈。那和尚屁颠屁颠地下去了,还很狗腿地关了门和窗。

展景天在肚子里捉摸着该如何应对,却不料白玉堂并没有提他,而是直接问公孙,这山下出了什么事?

公孙被问得一愣,随即眼中精光闪现,“五爷怎知这山下出了事?”

白玉堂冷笑了一声道:“公孙,你少给我来这套,隔十里地就闻到这山沟里的血腥味了,傻子才猜不出那里出了事!”

“呵呵,我说小白,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开封作什么?”

“我早来了,至于来做什么没必要告诉你,本来今天爷我打算走了,不过现在,决定不走了!”说完,看了展景天一眼,这一眼看得景天后脖子的汗毛都炸起来了,本能地向后挪了挪。

“不过我倒是的确看到了些东西。”白玉堂随后慢条斯理的一句话,成功地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起来。

他也没卖关子,接着说:“我本来打算一早就出开封城回陷空,经过山下那条山沟时,见一个樵夫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说什么杀人了,我看他向城里奔,估计是去报案了。然后就去山沟里看了看,尸体躺得到处都是,不过……”白玉堂停了一下,看着公孙策问:“你们搬回去了几具尸体?”

“九具啊。”赵虎抢着回答。

“不对。”白玉堂轻摇着一根手指说,“我看到了十具!”

“什么?”听闻此言,众人都惊诧不已。

“怎么会少了一具?”张龙不解地问。

“是被谁搬走了?肯定是凶手!”赵虎满脸兴奋的神情,“这么说五爷看到凶手

了?”

“没有。我在前面的山坡上一直守到你们的人来,期间没有其他人来过。”

“那……那是为什么?”赵虎显然很是不解。

“有一个没死!自己走了。”一旁一直沉默的展景天突然说。

“聪明。“白玉堂赞许地点点头,“其实我路过这些尸体时,就感觉到有一个没死,也没受伤。他大概认为我已经离开了,所以趴了一会,就爬起来走了,向开封城里跑的。”

“哎呀!五爷,你怎么不抓住他,他也许就是凶手了,就算不是凶手,也肯定知道些什么!”赵虎不无惋惜地抱怨着。

白玉堂无所谓地耸耸肩,“这是你觅府的事情,我是江湖人!没有管的必要。”

在场的人无不面露遗憾,除了认真品茗的公孙和低头不语的展景天。

入夜时,白玉堂找来了庙里的和尚给开封府的众人安排住处,展景天不解地拉过公孙问,为什么白玉堂会心甘情愿地给开封府的人付账,公孙神秘地一笑说了声“秘密。”

众人被安排在了观音庙的西厢五间客房里,公孙是第一间,张龙赵虎第二间,其他的几个衙役分别三间,展景天正在疑惑为什么没有他的房间时,后衣领被人一把拽住,白玉堂笑眯眯地凑过来道:“怎么了许?以为这么简单就把爷给打发了?来来m你家五爷去东厢,来个秉烛夜谈!”

展景天大骇,就差扯着脖子喊救命了,可是就算他喊救命也没用,因为开封众人很默契地在瞬间进入房间,关门熄灯。

就这样,白玉堂像提笑一样把拼命挣扎的展景天提回了房。

关上门,点起灯,松开了手。展景天嗖地就窜到三丈开外,警觉地盯着他,心里盘算着自己那两手擒拿能不能把眼前人撂倒。

白玉堂也不去捉他,走到桌边坐下,再抬起头,向展景天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到自己对面坐下。

展景天犹豫了一下,决定识时务者为寇,小心地移了过去,坐下。

“叫什么?”

“你管得着么?”展景天小小声地嘟囔了句。“老子才是警察,轮到你审讯我?”

“咔嚓”白玉堂手上刚端起来准备倒茶的空茶杯碎了。

“展……展景天。”

“你真姓展?”白玉堂把握有碎茶杯的手收紧,再松开的时候,只剩一堆灰末,轻轻一摆手,灰飞烟灭……”

展景天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一分钟,不知道待会那人会不会一个不高兴,把他也给灰飞烟灭了……

“和展昭什么关系?”白玉堂继续问。

“我总不能说展昭是我祖宗吧??”展景天再次在心中哀叹。

“那个……他……是我爹……”

“咔……”第二个杯子。

展景天小心翼翼地主动递上了自己面前的杯子。

白玉堂的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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