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包拯这样抬头可当日与月的好官,在看到像展景天这样青天白日破门(注意是破而不是踢或踹)而入的人时,还是忍不住吓了一个激灵,一旁的型尚净清更是吓得双腿一软,好险没趴下。

“景……景天,你找本府有事?”包拯尽量调整自己的音调为正常,和气地提问。

……景天愣了一下,突然一拍大腿:“呀!净清师傅也在啊??”

那相型尚一脸余惊未消地给景天行了个礼:“展施主。”

“来!”景天二话不说地上前一步,拉起型尚就往门外跑。

留包拯一个人在房间里,惊讶地张大了嘴,刚才景天在拉起型尚转身的一瞬间,面向他无声地说了什么,那口型好像是……“快跑”……

“展……展施主……”被展景天拽着跑出书房的型尚问:“我们去哪儿啊?”

“你别问了,总之是十万火急啊!”展景天连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继续向前跑。

直跑到离开封府已经很远的某个僻静之处时,展景天觉得身后的型尚已经停住了脚步,而自己实在也是没有力气再跑了,就停下来靠在墙边轻喘着平复呼吸。

“终于肯停下来了么?”不同于景天的气喘吁吁,那型尚却是面不改色,他原本唯唯诺诺的面部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地,变得冷漠而……狰狞。

景天调整了一下呼吸后,看了型尚一会,突然笑着说:“净清小师傅,你说什么呢?我是想让你陪我跑两步,练练肺活量,生命在于运动么。”

对过的型尚微微地一愣后,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那笑声怎么听也不像是一个孝子应该发出来的,再配上他那副孩童一样的身材,略显扭曲的表情,显得异常可怖。

“你是怎么猜到的?”他收住笑,略感兴味地问。

景天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身高。”

“身高?”净清不解地歪头想了想:“你最好说得明白一点。”

“这里!”景天边说边伸出食指在自己的颈间横向地一划,“横向地挥刀砍人颈部,似乎是那些黑衣人杀人时的习惯。”

“有什么关联么?”

“当然有!”景天微笑“一个正常身高的成年人,站着时可以轻轻松松地挥刀砍另一个成年人的颈部,下蹲时可以轻松地砍到另一个人的腰。但是,如果蹲着时要砍到对方的膝盖则太低,站着时要砍到对方的眼睛又太高,这就是所有会武功的人都觉得奇怪的地方,因为这样的招式太勉强了,几乎是正常人所不能做出来的。”

“所以呢?”净清静静地听着,含笑催促景天接着说。

“所以,不是对方故意使出这种招式,而是不得不如此。”

“为什么呢?”还是含笑地发问,但笑容却越来越僵硬冰冷。

“我刚才说过了,因为身高限制。如果是我的高度,那么蹲下挥刀时,最舒服的位置是砍对方的腰,而小四子的高度,则是砍对方的小腿。所以这个人的身高应该正好在我和小四子的中间。有这种身高的,从开始到现在,就只有一个人。”

“我……”净清边点头边伸手指了指自己。

“没错。”

“就凭这点么?”净清似乎是有些意犹未尽。

“还有。”景天不慌不忙地接着说:“这个案件最让人困惑的,就是有些举动显得很多余。特别是黑衣人杀死护院来救萧纺妤的一段,很是刻意,让整个案情错综复杂。但是,如果那天杀死那些护院的并不是那个联络人,而是另有其人的话,那整个案情就会变得很明朗简单了,所以我得出的结论是,你在说谎。”

“哈哈,精彩精彩……不过,这还都只是你们的猜测,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

“当然有。”景天的回答让净清一愣,“就在你身上吧,那把带锈的刀。”

听到这里,净清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双眼紧紧地盯着展景天。

“在和尚庙里,要怎样藏起一把可以杀人的刀呢?只有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只有你时常会去,别人都不会去——庙外的水井!那也是为什么你的刀上会有这么多锈迹的原因。因为它一直浸泡在井水里。”

“你怎么敢肯定我会把它带在身上?”

“呵……”景天轻笑“你们大费周折,弄什么发光的尸体,甚至不惜暴露火萤的存在,目的就是要引开,而且要彻底地引开开封府的守卫力量,整个开封城,值得你们这么做的,除了包大人还有谁?对不对啊?型尚……”

“哈哈……”净清的笑声突然变得如老枭般凄厉,他边笑边伸手到身后,慢慢地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

景天随着他那缓慢的抽刀动作,稍稍地向后退……

“你跑不掉的……别怕……”净清将刀举到近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后,满足地笑了。

仿佛刀身上拿鲜红的不是锈迹,而是欲滴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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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22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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