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远远看着天天和白玉堂异常的亲密,感觉有些不是滋味,白玉堂这个男人,不止得上天宠爱而已……真是招人嫉恨。
众人准备已毕,下了土坡,往回纥的大营走去。
到了营门口,李元昊对守卫说:“进去回禀父皇,就说元昊回来了。”
守门的将士赶紧回去回禀,没多久,就跑了回来,吩咐打开大门,引几人往里面走去。
紫影远远站在山头上,看得清楚,那个小军的确是进了三军的总帐,但从帐中走出来的,却是薛延宗。
见薛延宗离开了,紫影便看准了路径,飞身潜入军营,拐弯抹角向帅帐行去。
…………
白玉堂等跟随着小军往里走,就觉四周的人越聚越多,李元昊有些紧张,但转眼一看,就见白玉堂异常冷静,边走边观察着四周的形势,一点惧意都没有,心中莫名懊恼。
很快,就见那个小军突然一下子钻进了旁边的人堆里,四周的兵士立刻将几人团团围住。
随后,一阵冷笑传来,就见包围圈闪出了一条通道来,薛延宗满面笑意地走了进来。
目光从李元昊身上扫过,最后落到了白玉堂身上,笑:“又见面了。”
天天见他神智似乎很清醒,远没有之前的李元昊和叶少离的那般诡异。
“哈哈……”薛延宗注意到了天天眼中的疑惑,便笑道:“你们当我是疯子不成?我可比大部分人都清醒!”说着,抬手想下令,却猛地瞧见白玉堂挑起嘴角,微微一笑。
薛延宗一愣,突然想起来自己大概中计了,却见白玉堂也不说话,抬手抽刀就向他劈了下来。
再想躲开是来不及的,薛延宗本能地一把抓过来一个士卒挡在了自己的眼前,白玉堂微一皱眉,但刀锋已到,那个士卒几乎被一劈为二。
薛延宗的这一举动把其他的士卒都惊呆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的左骁王。
“都给我上,挡住了!”薛延宗说晚,自己抬脚往后方跑,他已经意识到了李明德那里可能有变,想赶紧去阻止。
却听身后天天大喊一声:“他根本不是薛延宗,你们的王爷已经被他杀死了,他是假扮的!”
士兵们都糊涂了起来,但有不少人心里都觉得可信,薛延宗一向都关心下属,把士卒当兄弟,怎么可能做出刚才那样的举动。
众人还在怀疑,就听白玉堂冷声道:“都让开,挡我者死!”说外,挥刀就追薛延宗。
有好些军事都纷纷后退,薛延宗由几个特别忠心的部下保护着往后退,他嫌身后的兵士碍事,就抽刀砍死了几个,让出道路来想快点退开。
手中有刀的白玉堂不是谁都能挡的,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手中有刀的白玉堂不是什么人都敢挡的x纥的军士一方面被薛延宗的xing情大变弄得疑惑不解,另一方面又被白玉堂的气势所震慑,纷纷不战而退,营长中瞬间一团大乱。
白玉堂看准时机,一刀砍中了薛延宗的左肩,就听他惨叫了一声,那声音——尖利得不似人声。
听他这声惨叫出口,所有的回纥军士都敢肯定,他们眼前的这位左骁王不是人……
捂着肩头的刀伤,薛延宗的脸色渐渐开始变青,脸上的筋络也凸显出来,显得可怕异常……这时,就听后方一阵炮响,大量的西夏兵涌了进来。
回纥军立刻乱了阵脚,想要逃跑但没有方向,相互拥挤踩踏起来,正在混乱,就听白玉堂举刀喊了一声:“都停下,放下刀,原地退后三步!”
他的声音就像是有某种魔力,那些回纥军纷纷照做,老老实实地扔了刀,头后几步跪到了一边。
人群一散开,中间就出现了一块空地,薛延宗也暴露了出来,他挣扎着想跑,却被白玉堂矮身一刀砍中了双膝,他瞬间倒地,叫声又响了几分,奇怪的是……虽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流的血却非常的少。
天天见他脸上的筋络不停地囧囧着,整张脸皮变青变薄,似乎是就要胀裂开来了。这时,紫影不知从何处跃入了人群,落到白玉堂的身边,低声道:“李明德来了!”
其他几人一抬眼,果见远处匆匆赶来了一队人马,为首一个五十来岁身材魁梧的男子。
李明德打老远就看见了在地上身受重伤、样貌诡异的薛延宗了,皱眉对手下吩咐:“给我将这不人不鬼的东西乱刃分尸!”
几个西夏武士领命后一起上阵,对薛延宗一阵砍杀,就听惨叫声震天,众人都皱起了眉头。
“元昊!”李明德抢上几步,叫李元昊。
李元昊毕竟年岁不大,平日也很受宠爱,近日受了如此多的委屈,见着父亲向他走来,就想上前,却见天天对青影一摆手,青影抬手点住李元昊的囧道,抽刀架住他脖颈,对李明德冷笑:“别过来!”
李明德一愣,看白玉堂:“这是何意。”
白玉堂不语,就听天天道:“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儿子,但是你先让你的人退后,我们好出去!”
李明德瞬间拉长了脸,冷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天天挑挑眉,对他翻了个白眼,笑:“你吼什么,以为我怕你啊,告诉你,爷爷是吓大的!”
白玉堂和几个影卫见天天又开始胡说八道,都忍笑,影卫架着李元昊,白玉堂拉着天天,几人迅速地向军营外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