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是一件需要精神和体力高度消耗的苦差事,众人从墓里出来后,好好地“休整”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白玉堂和赵普神清气爽地出了房间,天那个蓝啊,云那个白啊,阳光很灿烂。
相比起两人,天天和公孙则是累上加累,白玉堂和赵普似乎把墓里的紧张情绪都发泄出来了,比起以往精神百倍,可怜了天天和公孙的小身子骨……趴在床上,软趴趴的连爪子都动不了了。
蒋平和韩彰一大早就来找白玉堂,给两人送来了早点。
天天嘴里叼着桂花糕,腆着脸趴在床上装鸵鸟,白玉堂和两个哥哥则坐在不远处的桌边,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老五,尸逐没消息?”韩彰开口。
白玉堂点点头没说话,似乎是有心事。
蒋平和韩彰对视了一眼,又转眼看了看天天,就见天天原本藏在被子里的脑袋突然钻了出来,有些紧张地看着几人。
蒋平突然明白了,笑着摇摇头,道:“我出门的时候,大哥大嫂叫我带封信给你。”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递给了白玉堂。
白玉堂有些疑惑地接过信,又闲聊了两句,韩彰和蒋平就起身,离去。
送走了两人,白玉堂拿着信走到了天天的床边,抽出信纸,看了起来。
天天趴在他身边,就见白玉堂一行行地看着信,看完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伸手揪揪白玉堂的衣襟,天天好奇地问:“那个……大哥他们说什么?”
白玉堂低头看看他,笑:“他们说要我回去,在岛上安安稳稳过日子,娶妻生子。”
天天睁大了眼睛,紧张地看鬃玉堂。
“你说呢?”白玉堂含笑问他。
“不准!”天天拽住白玉堂的袖子,“不准!”,急得眼都红了。
“呵……”白玉堂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掐天天的腮帮子,“笨!”
天天眨眨眼,不解。
“大哥怎么可能这么说。”白玉堂把信递给天天。
天天接过信来看了半天,抬头:“看不懂……”
白玉堂无力,伸手理天天的头发,道:“大哥说了,他们在陷空岛很好,有家有业,后代也都很孝顺懂事,用不着我这个到处惹事生非的总在身边呆着。”
天天吃惊,问:“那么说……”
“他们要我带着你,能走多远走多远,最好别回去了。”白玉堂说得有些失落,“我现在可是没人要了。”
“他们才不是这个意思。”天天往白玉堂身边蹭了蹭,小声说,“他们是疼你。”
见白玉堂不语,天天又蹭了蹭,问:“你是不是不舍得他们?”
白玉堂微微一笑,低头亲了一下天天的头发。
天天拱鞍钻出被子,爬起来,靠到白玉堂身边,笑嘻嘻地伸手,捏白玉堂的腮帮子,很有精神地说:“,给大爷笑一个!”
白玉堂抬眼看他。
“你还有一件事要干,我也有一件。”天天道,“你要救展昭,我要查爸妈的死因。”
白玉堂伸手摸摸他的脖颈,低声道:“我帮你查。”
“嗯。”天天点头,道:“我们干掉了尸逐之后,把这两件事情做完……到时候,我听你的,你想在哪里呆着,就在哪里呆着。”
白玉堂盯着他看了良久,问:“那你那里的亲人朋友呢?”
天天想了想,道:“其实,我们可以一年住这里,一年住那里……对不对?总会有办法的!你高兴一点么。”
白玉堂失笑,点头,“我也想去你出生的地方看看……”
天天钻到白玉堂怀里,小声说,“你高兴就好。”
白玉堂叹了口气,伸手掐了天天的腰一把,“还疼不疼?”
天天脸红,警惕道:“你要干嘛?!”
白玉堂笑,凑过去刚想亲,就听到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有些扫兴地挑挑眉,白玉堂伸手用被子把天天盖好。
同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传来了贺一航的声音:“五爷,元帅请您和景天去帅帐,有要事商议。
白玉堂和天天对视了一眼,对门口道:“马上就去。”
伸手帮天天穿衣服,白玉堂边道:“西夏和辽兵都没退,尸逐又跑了,赵祯那头晴不定,赵普也实在是危机重重。”
天天点点头,道:“公孙不知道会不会吃亏。”
白玉堂笑得暧昧,“吃亏那是肯定的。”
“不是那个!”天天瞪他一眼,气鼓鼓道,“小白,我昨天如果不小心杀了李元昊,赵普是不是会很麻烦?”
白玉堂点头,“西夏虽然虎视眈眈,但是李元昊毕竟还只是皇子,现在做决定的还是他老子李明德,他名义上是我大宋的臣子。”
穿好衣服后,白玉堂拉着天天出了门,走向赵普行营正中间的帅帐。
一进帐,就感觉到情势有些紧张,天天抬头,见赵普坐在帅案后面,旁边坐着公孙。那一身青衫,天天在心里“啧啧”了两声,公孙那气派,要是再给他一把鹅毛扇子,肯定和孔明先生有一拼。
帅帐中间空地上,放着两块芦席。
天天眨眨眼,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扁扁的两床席子,放在帅帐里做什么呢?
赵普见两人进来了,点了点头算打招呼,伸手指指旁边的座位,让两人坐下说。
白玉堂和天天感觉气氛不对,就坐下了,尤其白玉堂,眉头皱起,他打从进得帐来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是芦席下面传来的。
两人坐下后,赵普转脸对天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