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呢?”副将一脸的认真,压低声音说:“捻每年这个时候不供他十来个活人,就要出来闹了。”
“真的?”赭影赶紧问,“那今年的活人祭品找到了么?”
“当然,每年不都会有些从京里来的……”说到这里,两人一抬头,看到了这几个等候着的随从,赶紧闭嘴,眼含深意地看了众人一眼,快步离开。
几个随从面面相觑,不禁打了个寒战——京里来的……不就是他们?!
大帐里,天天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徐烈,神神秘秘地道:“你一定要妥善保管,亲手交给赵普,半途绝不能拆开,不然,赵普可要你的命啊!”
“一定一定!”徐烈拿了信,赶紧起身告辞,离了营帐。一出了门,那几个随从就跑了上来,刚想开口说话,徐烈一摆手,“都到前面去等我去!”
说晚,快步躲到了一处矮墙后的隐蔽之处,藏了起来。
几个手下一脸的不解,但也没其他办法,只得先向营门的方向走去。
徐烈躲好后,三瞧兩瞧发现四下无人,快速地拆开了信封,拿出信一看,就是一惊。这是庞太师亲手写给李元昊的书信,笔迹和太师的一样,还有印戳……其实,这封信是刚才天天叫紫影找公孙伪造出来的,公孙善模仿笔迹,印戳也是画上去的,只是徐烈刚刚喝的茶里,天天加了些让他头晕眼花的药,再加上他胆战心惊的,所以误以为真了。
揣好信,赶紧撒腿往营门跑,心里七上八下,只知道这次他徐烈肯定是要平步青云了。
刚跑到营门前,就见不远处赵普的人马缓缓行来,惊得他差点尿了裤子,左看右看,发现不远处有座矮墙,连忙跑过去,一闪到墙边……才发现地上竟然有个大洞。他跑得太猛,想收着步已经来不及了,大叫一声后,一头栽了进去。
洞很深,他咕噜噜滚了好久才着了地,一头撞到土墙上,更加地晕了,刚站起来就觉背后一麻,然后就不能动了。
这个洞是徐良找韩彰现挖的,两人已经在洞中等候多时了,等徐烈一掉下来,徐良就点了他的囧道。随后,徐烈就见眼前一花,被戴上了什么东西,像是个面具,只是因为药效的缘故,他一直都迷迷糊糊的。
赵普带着手下进了营门,正好看见从洞里爬上来的韩彰和徐良,两人忍笑都要忍到内伤了。
天天也抱着小四子从营里跑了出来,问徐良:“怎样了?”
“都弄好了!”
天天转脸看了看赵普,“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赵普点点头,对手下使了个眼色。很快,手下押着十来个人上来,就是徐烈的那几个手下。
“几位,今日委屈你们了。”赵普微微一笑,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洞说,“我这营中每年这个时候都必然会闹凶鬼……定要活人生祭。”
那几个手下听得腿都软了,赶紧跪下给赵普磕头:“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
“我也不想害你们的xing命,只是又不能牺牲我营中兄弟,所以,只好委屈你们了。”说完一摆手,兵卒立刻赶着几人往那个洞走去。
随从们经过一番抵抗,最后还是被一个个扔进了洞里,滚到洞低,就见内里光线昏暗,细一打量,惊得差点把苦胆吐出来——就见他们眼前站着一个人,面目狰狞,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个恶鬼……
站在那里的正是被点了囧的徐烈,他之所以可怕,是因为韩彰给他戴上了天天给他们的傩面具。
“呀………………鬼啊!!!”手下们惊得嗷嗷怪叫,叫声把混混沌沌的徐烈弄清醒了几分。
徐烈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发现是自己的那几个手下,心说幸好被发现了,刚想叫他们来扶自己上去,一张嘴,发出的竟然是“吼吼”的声音,根本没法说话。这也是他喝的那杯茶的功效,天天用了些哑药,这种药,可以让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失去说话的能力。
昏暗的洞囧里,可怖的鬼面,再加上念异的“吼叫”声,那几个手下吓得魂飞天外。惊慌间,就听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娘的,反正是死,老子和他拼了!”说完,捡起了地上的木棍——也是天天他檬意放在这里的“武器”。
这几个随从本来也都会些武艺,蛮劲上来了,纷纷捡起地上的棍子,嘴上喊着:“让你这恶鬼害人……我们和你拼啦~~”就围扑上去,把徐烈压在下面,狠狠地一顿胖揍。
洞外众人听到里面的响动,都笑得直不起腰来,紫影趴在赭影背上,边笑边捶,大呼:“过瘾啊,太解气了!”
倒霉的徐烈又发不出声来,被打得鼻青脸肿,还在“吼吼”地叫着。
待过了好久,几个手下打累了,才看出不对劲来。就见捻面掉到了地上,已经被踩碎,而地上蜷着的人,虽然脸面已经肿得看不清了,但身形轮廓还是可以分辨出来——是他们的主子徐烈。
几人面面相觑,都知道自己这次是死定了,出去,赵普会杀了他们,留着,徐烈会宰了他们,慌乱中发现地洞还有另一条通道。几人顺着通道爬了出去,出洞,发现是军营外的一处土坡,地上还放着十袋银两,识时务者为寇,几人拿了钱就作鸟兽散了。
赵普派人把被打得只剩半条命的徐烈抬出来,用马车送回了京城。
话说半个月后,庞太师接到被送回来“奄奄一息”的徐烈,听说竟是被自己手下打伤的,气得说不出话来。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