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思考两日之后,还是决定让弘晖和克善服下培元果,不然这么几番折腾下来,再强壮的身体也经不起。
夜里,绿柳以神识飞快扫过整个四贝勒府四处后,于东配殿四周先下了结界,又让已经劳累数日的吴太医和小卓子小禄子三人再次熟睡后,便闪进空间里。
石碑感觉到绿柳一进来就匆匆往药材房走去,出来时手中拿着小玉盒,便闪着光,问道:“他们的情况很不好吗?不然妳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我是想到明年弘晖注定的大限将至,我又不能时时跟在他身边,历史上是说弘晖病重殇逝,我不能确定真假,不过想着先把他身子底稳固了,总是比较妥当些,克善那孩子看着心地还算不错,就是不幸投错胎,弘晖又对他向来关照,我自然不能不管,反正救一个是救,救两个也是救,你不是说培元果让他们一人一半正好吗?”绿柳解释道。
“要给他们服用培元果,还得妳引灵气替他们度化,不然也是没用的,妳第一次这么做,万事得小心才好。”石碑不置可否,只是多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可惜他们不能进到空间来,不然在这里反而没有那么多顾忌,好吧!我先出去了。”绿柳无奈地叹一口气,然后闪身出空间。
绿柳甚少在凡间动用真气行事,这次若非因四十三年近在眼前,她大概也想不到要用,谁叫当初来这里时,系统设定了那么变态的过关条件呢?想归想,绿柳仍没有浪费半点时间,先是将弘晖和克善放到一张床上,接着以真元包住培元果,然后以灵气分成两半,分别送入两人口中,又运转灵气为两人度化。
培元果的份量少,自然度化的时间也短,在天将微亮之时,绿柳已经把两个人从体内渗出的杂物清理妥当,又将两人各自移回原处,才装作同吴太医他们一样睡眠中的状态,等待吴太医他们自行清醒。
“糟糕!我怎么整整睡了一个晚上?!”吴太医的手突地跌在椅背上,才从沉睡中惊醒,连连喊着不妙。
小卓子和小禄子两个也是睡眼惺忪地站起来,不停地揉着眼睛,神色也颇为紧张。
绿柳一副彷佛才被吵醒的模样,起身走向紧张地跑到床边为弘晖把脉的吴太医笑道:“吴太医放心吧,大阿哥和小世子一整晚都睡得很好,我见他们好似都退了烧,又看你们都累坏了,便没打扰您。”
“咦?大阿哥的病竟好了不少?看来是度过危险了,我再去看看世子。”吴太医惊疑地说了一句,然后起身又到克善的床边把脉,接着才露出几日来不见的笑容,说道:“太好了,两位小主子都平安了,我立刻去向四阿哥和四福晋禀报这个好消息。”
吴太医说着就快步走出东配殿,到胤禛寝殿门口请求一见,数日不能安眠的胤禛听到吴太医求见,立刻合衣而出,一脸的着急。
“吴太医,这回是不是又发生什么变化了?”胤禛急促的语气里满是关切之意。
“回四阿哥的话,弘晖阿哥与克善世子均已大安,只需再观察数日,就可以放心了。”吴太医连忙回道。
“当真?!太好了,苏培盛,快去告诉福晋这个好消息,吴太医,爷能不能进去看看他们的情况?”胤禛悬在空中数日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不说四贝勒府内众人的欣喜若狂,隔壁同样一直关切着此事的八贝勒府也得到最近消息,阎进匆匆走进书房里向胤禩回报结果。
“爷,听说弘晖阿哥和克善世子已经度过危险了。”阎进躬身禀报道。
“真的!那她呢?她可还好?”胤禩急切地追问道。
“这…还不晓得,听说吴太医要两位小主子多观察几日,确定真的无事才能放人出来。”阎进迟疑地回道。
“是吗…那么就表示还不一定完全没事了?”胤禩心中一阵烦闷,沮丧地坐在那里自言自语着,即便他的心思没有瞒着四哥,四哥明面上也没说什么,却不表他能容许做弟弟的明目张胆地去关心一个奴才,所以他虽是心急如焚,还是只能待在自己府里苦等消息。
“爷放心吧,绿柳姑娘必定是无事的,四贝勒爷看着弘晖阿哥的份上,也不会不管她的死活才是。”阎进连忙低声安慰道。
“这点道理,爷自然明白,只是有些事不是咱们能决定的。”胤禩叹气地挥手让阎进出去。
阎进无奈地行礼退出后,胤禩走到桌边,绿柳送他的字早成了他每日必然看上许久的东西,伸手轻轻摸着那分明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于眼前的字迹,他忽然想到,若绿柳有如此奇特的能力,那么是不是也有法子可以轻易地护住自己呢?如此想了想,心底便又升起几分信心。
弘晖与克善两人犹在病中之时,正逢胤禛寿辰,四贝勒府里罩着一片乌云,没人想着要大办,也就只有几个亲近的低调地送了寿礼过来,其中还有黛玉以林府名义送来,由她在空间里制作出来的良药,且黛玉为了表达自己对于弘晖与克善也有相当的关切之意,还有两瓶剂量较小的‘灵芝养身丹’,指名要转送给两位小主子服用的,只不过是现下使用,而是要裁了才能吃,又说可惜她不擅医术,不能帮上什么忙。
胤禛此时正感内心焦灼之际,无心细想黛玉是故意不出手相救还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那两瓶药对还被关在东配殿的两个孩子也起不了什么用处,不过胤禛倒是把黛玉的这份心意记下了,心里想着林如海如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