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寒渊的这个问题，让方歌足足愣神了好几秒。
他们的感情难道不好吗？
从就一起长大，二十多年了，而且龙寒渊对待白希恩的态度也与旁人不同。
之前她还听见他对白希恩的关心。
结果现在，龙寒渊却告诉她，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龙爷，希恩姐她……很爱你，你取消婚约她会伤心。”
方歌放在身前的双手收紧，没有勇气和龙寒渊对视，话语之间满是苦涩。
龙寒渊凝视着她苍白的脸色，停顿良久后，嗓音沙哑，沉沉的问道：“那你呢？”
“我？什么？”
龙寒渊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看了眼时间，转移话题：“晚上过来，会带糖一起。”
还没等方歌来得及开口，他就已经转身离开了病房。
“难怪希恩姐会那么生气……”方歌盯着他消失的方向出神。
难道龙寒渊决定取消婚约，是因为她吗？
方歌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头终止这个荒唐的猜测。
“龙爷对你真好。”元雨柔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头看向了方歌，轻轻的开口，“如果有这样一个男人对待我，就算是三我也认了。”
方歌满脸错愕：“雨柔，你在什么啊？”
元雨柔无所谓的笑笑：“能在外面偷腥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他们的老婆是无辜的啊。”
“有本事的就离婚，没本事的就忍着呗。”
方歌震惊的看着元雨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什么好。
这件事的打击的确很大，可方歌怎么都没想到，直接让元雨柔的三观都扭曲了。
更加不安了。
“可是雨柔，婚姻的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好了，歌，我随便而已。”元雨柔打断了她的话，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方歌只能把没完的话别回去，默默叹了口气。
下午的时候，医生来检查过几次，方歌的状况要轻许多，护士陪着她下床运动。
元雨柔的情绪一直很沉闷，经常一个人顶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直到晚上，龙寒渊牵着方糖的手过来的时候，元雨柔才恢复了一些精神，空洞黑暗的眼睛里总算多了丝亮光。
“妈咪，雨柔干妈，你们好点了没？昨我想来看你们，可是龙叔叔不允许。”
方糖担心了一一夜，看到她们两个包扎了许多纱布，心疼的跑过去。
方歌在心里意外了下，而后便明白过来。
龙寒渊是不想让方糖看到她们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模样。
“我们没事啦，对不起啊糖，让你担心了。”方歌看到自己的儿子，心里暖暖的。
方糖踮起脚尖，趴在她的怀里，嗅到属于妈妈的气息后，这才彻底安稳下来。
元雨柔就躺在旁边，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眼神温柔，又藏着抹不去的哀愁。
她看到方糖，就想到自己那个死去的孩子。
龙寒渊把方糖送过来之后，就坐在病房的角落，面前摆放着文件和笔记本，开始远程办公。
在方歌住院的这段时间，纪浩尘带着纪暖暖也来看望过她。时宸和江镇勋也会抽空过来。
而白希恩之后再也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