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他一个眼神,“张导快去吧,今天是我耽误时间了,明天你们再来看爷爷。”/p
他怔住,明白过来,松了口气,赶紧就往里屋去了,里面立刻就传来老母亲的哭声。/p
哎——/p
张译成将人扶出来,杜飞已经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了,好像半死不活了,知道他尿性的我在暗处翻了翻白眼,看着张译成朝老爷子点了点头,然后急切地将人扶了出去。/p
戏精!/p
果然,没过多久,我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杜飞那厮发来的。/p
——谢啦!/p
我:“……”就知道是装的。/p
“小哥姓什么?”老爷子问了一句宋祁言。/p
宋祁言就近坐下,礼貌又不疏离,亲近又不托大,尺度把握地刚刚好。/p
没几分钟,这货将家里情况倒豆子一样说了一遍,就是把宋家的情况缩小了无数倍,只说书香门第世代钻研地质。/p
我联想到这货一开始对我的说辞,钻研地质,搞得我以为是搞科研的,结果闹半天人家主营业务是房地产。/p
骗纸!/p
“好,有你这样的人照顾圆子,我也就放心了。”/p
聊了半天,老爷子喝了口茶,对宋祁言满意至极,只不过总是拿着眼睛觑他。/p
“真没见过妈?小宋啊,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p
宋祁言笑了笑,“也许见过吧,只不过没有机会说上话。”/p
老爷子摆了摆手,“我一个糟老头子咋能见到你这种住在高楼大厦里上班的娃娃,是我老了,眼花了……”/p
我在一旁切水果,心底闪过一丝疑惑,正要插进话题,杜阿姨走了出来,我又过去安慰她。/p
一上午的功夫耗得极快,我们在杜家吃了顿饭,好不容易才出来,也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p
走到巷子口,我正要问刚才的话题,一辆车就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p
车窗摇下,一张我极其厌恶的脸出现在眼前,那道视线扫过来,在正午的阳光中都透着一股寒意。/p
“丫头,你结婚这么大的事,应该跟我打声招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