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郎”顾风蔚指着自己,心口重伤道,“你叫我什么”
宋初昭:“我现在在认真问你话,严肃正经”
顾风蔚张了张嘴,委委屈屈道:“黄启成就是一个人呐。与我们关系其实也不算很好,但好歹同窗多年,说得上话。上个月,说是因为醉酒得罪了范崇青的一位兄弟,被他们追着打了好几次,还伤得下不了床。最后忍受不了,托我们送银子过去赔罪,结果范崇青不收,反而大怒,连我们也记恨上了。”
范崇青:“你放屁”
顾风蔚:“你怎么说话的要放也是他放屁,我不过是转述而已”
范崇青快速纠正错误:“他放屁”
宋初昭:“那你说是如何”
范崇青又止了话题,一脸为难,不愿开口。
宋初昭提醒他:“方才的比试是我赢了吧”
范崇青闭上眼睛,心一横,说道:“是我一位兄弟往日得罪过他,最近运气不好,遇到些麻烦。他仗着家世比人高上一等,又本着好玩儿的意思,欺负调戏了人家亲妹,还骗走了她家中的银钱他只将拿钱送回来是什么意思我能放过他做梦”
文派众人不想还有这番内情,见宋初昭眼神再次扫来,急道:“你们没说”
范崇青:“他卑鄙至此,这要如何说出口是你们妄信在先”
他说完又警告道:“今日知晓这事的就在座几人,你们谁若说出去,我一个也不放过”
“事关女子清誉,我们哪是这般嘴碎之事”
宋初昭抬手,众人再次一致收声。相当听话。
宋初昭问顾四郎等人:“这样呢你们还要护着那黄启成吗”
顾风蔚与一众兄弟交换眼神,众人心生退意,意思明确。
“不了吧我们与他不是同道中人啊。”
宋初昭转过身:“那你们呢你们真要打死黄启成,再去衙门自首告罪”
范崇青迟疑道:“倒也不至于吧”
宋初昭说:“你们就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吗打他一顿算什么”
范崇青背后的人小声道:“那除了打他一顿,还能做什么”
宋初昭:“多的是阴损的法子啊。”
范崇青虚心求问:“有哪些”
顾五郎怎么可能会有阴损的法子他坦坦荡荡一君子
宋初昭闭口不答,眼神往顾四郎所在的人群里飘了飘。众人当即会意点头。
宋初昭见无事,便摆手道:“我走了,残局你们自己收拾吧。不可再打架。往后,有因说因,有果说果,我不想再听见你们说些门户之见。否则,我也能用拳头叫你们知道,什么是对错”
这群人是当真幼稚,难怪顾五郎不跟他们一块玩儿。
宋初昭摇了摇头,负手离去。
众人整齐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那背影清瘦、高大,在阳光下镀着一层浅浅的光辉。
范崇青扯住顾风蔚的衣袖,小声说:“你五弟”
顾风蔚长长吐出一口气,将衣服抽回来,感慨道:“真霸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