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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温柔的美梦,我们在大汗淋漓里,享受着灵肉合一的快乐……那一刻,我们离彼此的身体很近,离彼此的灵魂也更近。曾经的不快,都在这一刻被抹杀……
快要天亮时,我们才渐渐体力不支,紧紧的拥抱着对方安眠……
夜变得很短很短,在我们还来不及合眼之前,就已发白。
第二天,我感觉全身的乏力,懒床不愿意起来。而贺子华则精神抖擞的起了个大早,容光焕发的送孩子们去了学校。
后来是杜兰进来叫我,她说段燕来过电话了,她们预约的专家号恰好是下午,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要的,你们很久才来一次,我岂有不陪的道理。”我拖着疲乏的身子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后准备出门。
因为我还在吃着药物,不太适合开车,我便让杜兰开着我那辆车去酒店接段燕。
段燕和唐旻安站在酒店门口,唐旻安本来就是个艺术家,皮肤向来白皙,人的气质也是文绉绉的。自从换了肾脏后,他更是不太和外界接触,使他的皮肤更白了,气质也更恬静了。
我是坐在副驾驶的,段燕便也坐到后面来,而唐旻安则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车上放着一首英文抒情歌,大家起初都是很安静的听着的,在放完后换曲儿的间隙里,段燕突然说:“老公,如果我们一直怀不上孩子,那怎么办?”
这个话题很伤感,也很私密,段燕就这样当着我们的面问出来,唐旻安多少是有些尴尬的。他并未立即回答,似乎是在整理思绪,好久以后才说:“尽人事听天命吧,如果没有,那我们两个人生活也没多糟糕。”
段燕对这个回答似乎不是很满意,她微噘着嘴说:“可是我们能陪伴彼此多久呢?十年还是二十年?你能确保和我同一天死亡吗?”
我坐在旁边,也觉察出段燕的这番话有些伤到唐旻安的自尊心,便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少说一点。但她在求子路上可能太不顺遂了,整个人都充满了负能量,见到唐旻安没有回答她,又喋喋不休的说:“你也知道你的身体,我是想和你一辈子,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你虽然换了肾,但谁也不知道哪天又会出事,我会这么急切的要孩子,也只是想在你先离开我后我有个伴、有个念想而已。”
“恩恩。”杜兰透过后视镜看了段燕一眼:“段燕,老唐不是很积极的配合着做检查和治疗嘛!压力过大也会导致怀不上,你倒不如把心情放缓点。”
“我还不够缓吗?可我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我每个月按期打排卵针,还要监测排卵的情况。别人怀个孕比怀个才还简单,怎么我怀个孕却比人类寻找外星人还难!”
我刚想告诉她别太心急,想拿我当初的情况做比对的。没想到唐旻安突然冒出了一句:“你也别太心急了,如果这次再怀不上,或者主要原因在我,那我不会耽误你的。”
唐旻安这话一出,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更紧张起来。段燕颇为生气的说:“我又没有真的怪你,只是在分析一个情况而已,你犯得着说这种话吗?”
唐旻安微蹙着眉:“我没有和你生气,我只是解决办法而已。如果怀不上,而原因又在我,那我肯定不会耽误你。”
“那如果怀不上的原因是因为我呢?”段燕颇为生气的质问。
“那我肯定不会嫌弃你,只要你愿意,我会和你过一辈子。”
唐旻安的语气有多认真,段燕就有多生气:“你还真会说话!把你形容成一个大善人,而我就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眼见他们俩又要吵起来,我赶紧说:“怀不上孩子的人也很多,你们情绪不好我也能理解,但是也要点到为止,说多了也伤和气对不对?你们这样吵架,我还真怀疑是不是北京的气候不太好,才会让你们这么敏感了。”
段燕转过身子看着窗外小声嘀咕了句:“谁稀罕和他吵!”
唐旻安看着她,颇为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他们预约的是全国有名的不孕不育的医院,预约的专家也是颇有名气的。虽然是预约的专家号,但门口已经排起了很长的队伍。
在排队等候的过程中,段燕和唐旻安依然在生着气,两个人一个扭朝一边,互不相看。
过了一会儿后,杜兰起身离开了。我以为她是去上厕所了,但等了近半小时都不见她回来,而段燕这边又还没轮到,我便顺着杜兰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去洗手间找了一圈,并不见她,便边往外走边打电话给她。
但她的电话却无人接听,我当时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她和傅遇刚闹了分手,从表面上看不出她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但分手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儿,她肯定也会有低落难受的时候的。
我便四处寻找着她的身影,在路过一个办公室时,我突然瞥到一抹很像杜兰的身影。
我再定睛一看,不是杜兰又会是谁呢!我刚想叫她,可这时却听到医生说:“从你之前的检查结果来看,你的确是多卵巢综合征。这种疾病的确会使女性受孕困难,但只要积极的治疗,要想怀孕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医生的话一字不差的落进我的耳朵里,令我有些措手不及。杜兰有多卵巢综合征?她受孕困难?
怪不得她那么积极的要陪段燕来看病,其实她也是有病要治!?
我从门边看到杜兰结果一堆单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