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儿林素做不好,所以都是凌慕川自己一个人做。
白天弯腰割一天,晚上回家腰根本就直不起来。
林素心疼,每天吃过晚饭,都会伺候他洗漱,然后便让他趴在炕上,小心的揉捏他的后背、腰。
从僵硬揉捏到放松,素手捏的发酸也不停歇。
凌慕川自然明白她的辛苦,每每按完,都会把人逮过来,好好亲热一番。
说白了,除了最后一关没过,凌慕川该吃的、该摸得、该碰的,全都做了。
每次林素都面红耳赤,但又没有办法,毕竟她也很喜欢这样。
秋天夜晚凉爽,可不开窗户的屋子,还是发闷。
秋天蚊子咬人特别厉害,所以家家户户都关着门窗睡觉。
林素热的不行,凌慕川倒是不在意,人家可以脱掉上衣,光膀子睡。
每到这时,林素都懊悔自己是个女人。如果可以,她也好想这样睡觉,本来她就习惯裸睡。
是夜,新站屯的稻田地里,四个人弯腰,挥舞着镰刀干活。
“唰——唰——唰——”的镰刀声,配上麻利的动作,没一会儿就割完一片。
子时刚过,一个黑人影儿走到田埂处,沉稳的说:
“别割太多,割出一亩地就行。”
做戏要做足,总不能老被看出来,一次两次解释还好,多了他烦。
四个人手里的动作顿了下,随后异口同声的应了句“是”,继续干活。
黑人影儿坐在田埂上,瞅着干活的几个人,道:
“最近可有哪个富绅,又欺压百姓了?”
“回尊主的话,暂时没有。”
“好,你们继续干吧,本座... ...
洋溢着笑容。
今年光景好,雨水足、阳光好,家家户户都是大丰收。
老农一年最开心的时候莫过于此,想想去年秋收的场景,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凌慕川一共四亩地,打的粮食不少,刨除交税、自己吃的,还剩下好多。
在农家,家家户户都有粮食垛子。一年的粮食放在上面,不会遭老鼠惦记。
二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在院子里的西北角那里,也建个粮食垛子。不然被老鼠啃了,那就太可惜了。
院子里,晾晒的粮食还有柴禾,说不出来的满足。
反正再也不用担心粮食不够吃、柴禾不够烧的问题了。
水稻打回来需要脱粒儿,就是把打下的谷子去壳,这个过程叫舂米。
舂出来的壳是米糠,剩下的米粒就是白米。
最古老的舂米工具有点像捣药罐,有一个棒槌、一个盛器。用棒槌砸谷子,把米糠砸掉。
说实话,笨拙、费力、不好做。
后来随着人们的聪明才智,又有了谷砻(l)。是辗米机发明前的大米加工机械,现己基本消失了。
不过月国的老祖宗很厉害,舂米用的是踏碓(dui)。
踏碓是木质的,底部长木一端有一个凹坑,放入待加工的谷物,上部长木臂一端安装击锤,人踩踏另一端,使击锤冲捣谷物,脱去皮壳。
虽然没有电动脱粒机快,但在这个贫瘠的古代,已经很不错了。
林素没见过这些东西,完全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看啥都新鲜。
他们家没有踏碓,得去里正家借用。
不能白借给你,两亩地的水稻,得给人家二十个铜板。#b... ...
br#家家户户忙着给粮食“加工”,田间地里,此刻便是孩子们的天堂。
每个小孩儿手里垮着小筐,去收割完粮食家的地里拾荒。
拾得的粮食,自然归了孩子。
别看没多少,一个秋天拾荒下来,勤快的小孩儿也能拣八、九、十斤粮食。
家里孩子要是多,单单拾荒得的粮食,也够吃上几天。
粮食刚收回来不到半个月,里正就开始家家户户走动,说收税粮的事情。
这个无可厚非,种地交税粮,祖祖辈辈留下来的。
不过今年的税粮,要比去年多交了很多。原因是去年光景不好,税粮少收,所以让今年补上。
听着倒是没什么不妥,可林素一个现代人,总觉得这事儿不那么简单。
但是村民们都交了,她也不能搞特殊,把陈粮都交了,还附带了些新粮。
税粮是不会管你交的是什么粮,只要数额对就行。
忙忙碌碌一个月,粮食全都脱粒儿、封好,天气也逐渐变凉。
薄薄的夏杉穿不住了,不仅要穿外套,还要加一身秋衣。
凌慕川一早起来穿好衣服,来到外屋地,满足的把林素抱进了怀。
原本做饭的小妮子,由于他的举动,不得已停下手里的活儿,说:
“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腻歪?”
自打确定关系之后,他们之间的拥抱、亲吻,那都是家常便饭。
只不过一大早就腻歪,倒也挺反常。
凌慕川闻着她脖颈处的馨香,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
“你做的衣服好,穿的舒服。”
林素听了轻笑,从他怀里转过身,伸手轻捏了下他... ...
的鼻子,道:
“以前我没来的时候你都穿什么了?”
凌慕川耸肩,在她嘴角又是一吻,道:
“自然不会冻着。不过有你之后才发现,家里还得有个女人,能帮着张罗吃的、用的。”
林素把腰上的大手拿开,一边做饭一边说:
“你赶紧把粮垛子盖好吧,不然那些粮食,迟早得喂老鼠。”
这是大事儿。
凌慕川看着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