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给人留下话柄
晚饭很丰盛,整整摆了一桌子。
清蒸鱼,蟹黄双拼鲈,香汁炒蟹,香辣蟹,清汤蟹丸,碧绿酿虾扇,炸虾球,鲍鱼海鲜粥…
司徒昗看着桌上的花花绿绿的菜,深吸口气,略有些怀念的道:
“在家最想念的,就是嫂子这手艺。等嫂子进京,我非得让厨子跟嫂子学学不可。”
林素听着他拍马屁的话,好笑的摇摇头,道:
“快坐下吃吧。学什么呢,馋了就去你哥家,嫂子给你做。”
“嘿嘿…那敢情好。”司徒昗笑眯眯的应下。
伸手扶着苏飞云,又道:
“老爷子,你上座。”
苏飞云也没客气,直接就坐在了主位。
凌慕川哥俩分侍左右,林素挨着凌慕川,司徒玥挨着他爹。
黄雨抱着酒坛子过来给他们三个倒酒。
林素见状,出声的说:
“这坛子酒是土庄子的族长给的,说是他年轻时所酿,你们看看能不能入口。”
“那自然是能了。”司徒昗直接开口,“出门在外,哪那么多讲究。”
他心里清楚,嫂子这么说,主要是怕他喝不惯。
有啥喝惯喝不惯的,这东西…就那么回事儿吧。
林素照顾着丈夫跟外公,抽空还要看看司徒玥。
许是小丫头在外面玩的累,胃口极好。
尤其是对那道香辣蟹,一个劲儿的吃,根本不嫌辣。
看的林素都傻了,司徒昗跟凌慕川倒是习以为常。
用他们的话说,这丫头在府里也这样,每顿都要有道辣菜。
林素给她盛了碗海鲜... ...
村民做工有工钱,作坊卖物有盈利。
良性循环之下,用不了多久,土庄子就会变成富村。
到时候村里再出几个秀才、举人,那就更好了。
用手肘碰了下哥哥,笑的同时眼睛里都是光。
凌慕川没说话,但却默契的点点头。
因为天黑,再加上两日赶路,两个孩子都早早休息。
这会儿没有孩子,几个人出来散步走路,一方面消
食,一方面也算有惬意。
来到山根下,也是有灯笼。
司徒昗顺着山梯往上看,倒也不是很高。
原本,他以为是山尖儿那种,没想到这山的四分之一处,有一片平地。
老先生也就在这盖了房子。
爬着青石板的楼梯,司徒昗瞅着前面上山好不费劲的老人家,心里佩服。
三个成年人同时走都够,关键是坡度正好,不会累。
到达房子门口,正好关山从里面出来。
见到他们走上前,微微拱手,道:
“老先生,凌爷、凌夫人。”
苏飞云笑眯眯的指着关山,说:
“沛霖啊,这位是村里的小哥儿,叫关山。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帮忙烧烧屋子、燎燎炕,怕我黑天上下山不方便。”
“多谢关山小哥儿。”司徒昗抱拳拱手。
关山笨拙的跟着还礼。
林素把手里的灯笼递给他,道:
“下山拎着,注意安全。”
“哎哟不用啊凌夫人,这山梯修得好,月亮也大,用不着。”关山边说边摆手,大踏步离开了。
苏飞云将门推开,率先进屋。
... ...
凌慕川跟在后面,林素要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司徒昗仍旧看着后面。
用手肘轻碰了两下——
“怎么了,嫂子?”
“你还问我怎么了,我想问你怎么了,你看啥呢?”林素纳闷的问。
司徒昗撇嘴,指了指下山的方向,道:
“那个关山,你不觉得耳熟?”
耳熟?
对于一个人来说,“眼熟”才对吧。
蹙眉不解的瞅着他,咽了下口水,说:
“你念书没?”
司徒昗无语,清了下嗓子,比划出四根手指,道:
“我四岁启蒙,三个月认全了千字文。”
素妞儿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指出他的语病,说:
“那你说关山耳熟?不是应该眼熟吗?”
“七弟的意思是这个名字‘耳熟’。”凌慕川边说边走过来,牵着媳妇儿的手。
司徒昗看着仍旧迷茫的嫂子,眨巴了着眼睛,问:
“哥,我嫂子不知道?”
“知道,估计没往那想罢了。”
“什么啊,你俩在这儿打什么哑谜呢?”林素蹙眉追问。
说话就说话,怎么感觉她一个人在状况外呢?
凌慕川腾出手,揽着她的肩头,道:
“还记得我的那个姨母吗?”
“关夫人?”
“对。”川爷颔首,“姨丈也叫关山,不过已经没了。”
呃…
她还真没往那方面想。
关夫人?
对了,她还有个女儿叫关芷薇。
“你们仨说什么呢?赶紧过来搭把手,屋子太大,把蜡都点... ...
上。”
苏飞云一声令下,三个人不再讨论“关山”这个名字,纷纷掏出火折子,将蜡点上。
点燃后,司徒昗傻了。
这…这是什么?
素妞儿看着他“刘姥姥”的样子,笑嘻嘻的蹦跶到他面前,歪头瞅着,说: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大开眼界?”
司徒昗没吱声,走到水曲柳雕花的长椅处,摸着椅背说:
“这么长的椅子,做什么用啊?”
林素看着他的举动,嘴角狠抽。
好吧,沙发这个东西能被老祖宗称之为“长椅”,也没错。
司徒昗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