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帮互助,应该的。
“随礼不带强迫人的,办卡就带吗?”北堂弘维不甘示弱的反问。
他忘不了那日在新站屯,这女人说的那些话。
而且,还特别嚣张,想要免费吃早饭,就必须冲五百两银子。
现在想想,他都恨得咬牙切齿。
林素没有说话,专心致志的剥着蝲蛄壳,然后蘸汤,接着——
“哎,那是…”
话没等说完,手里的蝲蛄肉就进了北堂弘维的嘴里。
还好,他是用抢过去,而不是抢她的手喂进他的嘴里。
但这样也够亲昵的了吧。
更何况,她是个有夫之妇。
蹙眉瞅着眼前的男人,眨巴了两下眼睛,道:
“我剥的就那么好吃?”
北堂弘维蔑笑,咽下嘴里的东西后,说:
“谁剥的我都能吃,自己的手脏不了就行。”
“嘿你个懒货!”林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心中那点担忧,也消失殆尽。
看着盆里没剩多少的蝲蛄,又捏起一颗慢慢剥着,道:
“你成亲在哪儿,本家吗?”
“嗯。”北堂弘维点头,自己也拿起一颗剥着,“你怎么不问问我娶谁?”
“…”林素愣神,随后笑着摇头,说,“又不是我娶,操那心呢。你想说就说呗。”
北堂弘维看着一脸洒脱的女人,心知她不是开玩笑。
她是真的不感兴趣。
把手里剥好的蝲蛄肉放在她的碟子里,说:
“还你的。”
说完,起身走了。
林素看着碟子里的蝲蛄肉... ...
“嫂子,我觉得这事儿…不用那么较真。更何况酒楼消耗蝲蛄,就算帮大家伙儿了。”
林素听了摇头,手指轻敲着桌面,说:
“还是别了,这种事儿一旦被人掀出去,好说不好听。我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占农民便宜。”
戴乐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能点点头,算作答应了。
“对了,你跟镇长的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戴乐回答,“嫂子怎么突然这么问?”
林素蹲着茶杯喝了口,咂舌一下,道:
“让镇长跟那些纺纱的人说下,赶紧换个营生。南露竹节纱若是再做,没有以前那么高的价格了。宫里也不会再要,所以让他们往长远了打算。”
突然之间的这席话,让戴乐愣住了。
恰好这时阿满下楼,让伙计备热水。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
戴乐小心翼翼的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问:
“嫂子,是不是北堂公子说了什么?”
“嗯。”林素点头,也同样压低声音回答,“这次他们要东西,无非是因为这边蝲蛄泛滥,百姓粮食欠产。”
“所以七皇子体恤大家,才出资收东西的。至于往后会不会要,这玩意儿谁也说不好,你还是让镇长跟大家说一下吧。”
“嗯,我知道了嫂子,明儿我就找时间去镇上。”戴乐忙不迭应着。
时辰不早了,林素打了个哈欠,起身回了后院。
忙碌的一天又过去了,至于这蝲蛄什么时候能消停,就看什么时候落雪了…
…
北堂家的商队仅停留一天便再次启程。
... ...
这一次去完京城,北堂弘维会在家呆俩月,到底三月成亲,他得忙活人生大事。
临走前,林素问了具体日子还有地方。
不管出于哪方面,她都得到场。
从她这论,北堂弘维是客户,人家办大事儿,她得去捧场。
从凌慕川那边论,她还是要去。
从七皇子那边论,她更得去。
只不过她发现一个问题,这个北堂弘维貌似没有要做新郎官的喜悦感。
呃…
包办婚姻,貌似也挺不靠谱的呢!
南岗子村的蝲蛄,这几日已经减少很多。
去抓蝲蛄的人也没那么多,天气日渐冷了,估计用
不了多久就该下雪了。
林素站在前院的门口,看着阴呼呼的天,喃喃自语着道:
“看样子,要落雪了吧。”
焦玉达正好从旁边经过,听到这话走过来,也跟着看天附和着:
“应该是,往年这会儿都该下了。对了东家,咱们包饽饽不?”
“包。”林素点头。
一个地方一个叫法,在辽东府,这东西叫豆包,在辽阳府就叫饽饽。
焦玉达一听这话,赶紧喊了两个伙计,装板车去拉面子。
大黄米、小黄米、黍米,客栈有的是。
林素看着三个人的背影,突然想起穿越后的第一个冬天,她包粘豆包的情形。
那个时候,凌慕川还不是六皇子。
一年一年可真快啊!
“咳咳…咳咳咳…”
伴随着咳嗽的脚步声,让林素缓过了神。
等她定睛一看,离老远来了一个老汉。
... ...
有些驼背,手握成拳的咳嗽,正往这边走。
“五乐,五乐——”
这些日子因为不忙,所以戴乐并没有去抓蝲蛄的现场。
“怎么了嫂子?有事儿?”
“你看那人,你认识不?”林素边说边努嘴,示意他往前面瞅瞅。
戴乐抻头看了下,忙不迭开口说:
“哟,沈叔,你咋来了?”
打完招呼,压低声音扔下一句“是里正”,便迎了出去。
林素挑眉看着沈里正,看这样子病应该是没好。
没好怎么过来了?
不容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