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做善财童子了?
林素悠悠转醒,日晒三竿。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她昨夜睡得有些晚,所以这会儿整个人都是懵的。
伸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一点一点想着今日要做的事情——
“猛”地起身,看着窗户,嘴里不停地说着“坏了,坏了”。
昨天答应的好好地,都跟人家关大海说了,打桩肯定会去,但是现在…
我了个天,一觉睡到现在,该不会那边等她打桩呢吧。
迅速掀开被子,想都不想,急忙穿鞋下地。
黄雨听到屋里的动静,“吱…呀…”把门推开,走到屏风面前,屈膝行礼,说:
“夫人,你醒了?”
林素一听是黄雨的声音,不禁埋怨的说:
“怎么不喊我?不是知道今儿村里学堂打桩吗?都这会儿了,他们因为等我误了吉时,这责任谁能担得起?”
黄雨起身,越过屏风走过来,看着她轻声的道:
“夫人莫急,学堂打桩已经完毕。主子去的,还特意跟大海叔解释了夫人身体欠佳。”
解释了?
凌慕川去了?
“呼——”
林素长舒口气,拍拍胸口看着她,道:
“你们主子易容了?”
“是。”黄雨颔首。
林素起身,说了句“洗漱”,便开始给自己穿衣服。
红霞端水进来,素妞儿开始梳洗。
黄雨给她上妆,红霞出去端早饭。
两个丫头,分工明确,十分贴心。
等早饭端进屋,跟红霞一起回来的,还有易容了的凌慕川。
林... ...
她的脸颊,抽出胳膊,把人搂进怀里,道:
“见惯了死人,但没见过那么多的。而且,这些人都是无辜的百姓。”
林素明白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没过脑子,侧身环住他的腰身,惭愧的道: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
“傻妞。”川爷并不在意,满足的摸着她的脸儿,道,“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有那种疑惑也不是不正常。好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不说了。”
怕她继续自责,凌慕川急忙制止。
林素柔顺的靠着他,想了下,又道:
“那现在风昌县需要些什么东西不?粮食?药材?
还是别的?”
“怎么,又想做善财童子了?”川爷打趣的问着。
这丫头最近越来越热衷这类事情,好像有些钱就想做点儿助人为乐的好事,殊不知她自己赚钱也不容易。
林素听到“善财童子”四个字,略有些恼怒的捶了他一下,抗议:
“有你这么说自己媳妇儿的吗?我是你亲媳妇儿,亲的。”
“好,亲的。啵——”
凌慕川爽利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丝毫不介意此刻在外面。
世风日下,这么大刺刺的秀恩爱,极为不妥。
素妞儿不依的推了推他,翻个白眼,道:
“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在外面呢。”
“怕啥,老子亲自己的媳妇儿,天经地义。”
艾玛,又来了。
这家伙刚才还感慨呢,这会儿有耍流氓了。
要说演戏、变脸,这货堪比朝伟、德华啊!
知道她脸皮薄,川爷也没再逗弄她,搂着她的肩头,道... ...
:
“走吧,去县里的酒楼转转。”
“去酒楼?为啥?”林素不解。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去酒楼折腾毛?
凌慕川歪头看她,咂舌着说:
“好歹老子也是暮宿的老板,回来一趟,不该去自家的生意转转?”
哎哟哟,这家伙还真是要宣誓主权呢。
林素娇笑,不再说什么,只是跟着一起走了。
苏飞云从学堂那边往客栈这边走,看到两个人打打闹闹的背影,长叹口气。
该怎么,跟外孙女说呢?
…
连七今日去县里办事儿,黄雨在家留守。
跟着红霞把林素的冬装拿出来,晒一晒,收拾收拾。
具体什么时候回蛟河县还不清楚,若是等学堂盖好再走,只怕到那边就得入冬了。
还是得把衣服啥的准备准备,省的到时候抓瞎。
后院的空地,伙计们拿着连枷在打场。
这几天豆荚晒得差不多了,打场也开始了。
红霞把衣服晾好,看着一旁的黄雨,用肩头碰了她一下,说:
“哎,你真打算夫人跟主子成亲之后再办事儿?”
黄雨听了点头,十分坦然的看着她,道:
“那是自然。夫人对咱们这么好,我想帮她做些事情。”
韩澈从后院进来,看着说小话的两个人,走过来,说:
“帮个忙呗。”
“啥事儿?”黄雨问。
韩澈把两柄花耙子递给她们,说:
“帮忙耧一耧(lou),忙不过来了。关青他们去帮忙盖学堂了。”
黄雨跟红霞闻言颔... ...
首,纷纷拿着花耙子出去了。
其实,两个人都不会做。
但有庄家把式教,这东西没什么技术含量,他们打场一遍,她们用花耙子把散落的豆荚拢起,继续再打。
至于刚才女儿家的小话,也就到此为止,不说了。
连七从县里回来,凌慕川夫妇还没有回。
小伙子一看心上人在后院打场,也操起连枷过去帮忙。
厨娘从前院匆匆过来,看着韩澈说:
“掌柜的,县里送的东西到了。”
“好,知道了。”韩澈说着,把手里的木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