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心觉得自己不是人,是那种狼心狗肺的渣女!
他那么为她着想,可她刚才居然说了那么多混账的话。
凌慕川原本已经闭上眼睛准备睡了,可再一次听到她哭,内心彻底崩溃。
“猛”地伸手——
把人拽到了自己的身上,就让她趴在胸口,无力扶额。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林素来不及惊呼,等她缓过神来时——
粗重的气息,强而有力的心跳,立时全都席卷而来。
挣扎的想要坐直身子,奈何被他扣得实在太紧,忘记了哭,忘记了自责,忘记了害羞。
黑暗中,林素迷茫的看着他,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只能看着他的轮廓。
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心底一阵一阵的悸动。
“你…我…那个…”
简单的几个字,反正根本凑不成一句话。
终于,凌慕川打破了僵持。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自己则规矩的趴在炕上,巧妙避开她的身子。
单手拄头,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在黑夜中看着她,问:
“你到底哭什么?是因为我态度不好,还是因为其他别的原因?”
“…”林素没说话,只是摇头。
他的态度没有不好,不好的是她。
是她自己不该那么说话、那么做。
这种猜来猜去的情况,凌慕川真是受够了。蹙紧眉头睨着她,清冷的开口道:
“林素,你若还不说话,我现在就要了你,也省的咱们俩这么胡乱猜。累!”
说着,抓住她的手往身下带,证明自己没有乱说。
“嘶——”
林素倒抽了口凉气,想... ...
要回自己的被窝。
二人经过刚才的折腾,已经对换掉了位置。
凌慕川按住她,长叹口气,说:
“算了,别折腾了,就这么睡吧。”
说着,翻身躺进林素的被子里,闭上眼睛。
熟悉的味道窜入鼻孔,让他顿时有些承受不住。
血气方刚的男人,再加上本身就已经尝过那种滋味,怎么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忍的住。
拧紧眉头,懊悔不已。
好端端的进她被窝做什么,真是在自作自受。
等林素缓过神,凌慕川就那么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过去多久时间她不清楚,但是他应该是睡着了。不然…也不能这么久都没动。
想到这儿,林素拽了拽被子,翻个身也睡了。
男性特有的凛冽味道窜入,让她莫名的心安。抱紧被子,闭上眼,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凌慕川实在是装不下去了,“猛”地坐直身子,受不住的长叹口气。
看着已经熟睡了的女人,突然有种劲儿没处使的感觉。
他相信这女人对他有感觉,不然也不能因为自责,哭的稀里哗啦。
不就是一句话嘛,说出来又能怎样?
掀开被子,套上衣服,下地穿鞋,来到小炕边上。
既然睡不着,倒不如插秧了。
软香在怀、能看不能吃,大晚上借着月光去干活儿,想想也真是苦逼。
这要是被那家伙看到,只怕…会笑掉大牙吧。
拿了三分之一的秧苗的出门,月亮很大,照的大地泛白…
…
翌日卯正,林素幽幽转醒。
... ...
从来没有过的满足,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昨晚上睡得特别舒服、心安。
抻了个懒腰,扭头一看不禁愣住了。
往常凌慕川起来,都会把自己的被褥叠好,可是今日…
难道还在生她的气吗?
纳闷的坐直身子,胡乱的把衣服套在身上,将两床被褥收好。
心里还是挺担心的,万一他还生气,她该怎么办?
下地穿鞋的,余光瞥见小炕上的秧苗。
我了个天,拿走那么多?能干完吗?
惊讶之余隐约察觉有些不对劲儿,但惊讶归惊讶,该干的活儿还是要做。
简单的燎下炕,然后开始一天的忙碌。
倒水回来,把桶放在老地方。鸡笼子里的鸡“咯咯…”直叫,跟往常明显不一样。
林素走到跟前一看,顿时傻眼。
槽子里的水空了,食也没了。
这根本不是凌慕川的作风。
结合一早没有叠的被褥,林素微微蹙眉,终于明白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儿了。
如果没猜错,昨天晚上她睡着了、他就走了。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不敢耽误时间,早饭做好,顾不得吃,赶紧拎着水壶跟饭菜,快步去了田里。
果然,稻苗插了一大块,眼瞧着一亩水田都快完事儿了。
这么快吗?一个人做的?
林素很怀疑。
蹙眉走到地头,把水、饭菜都放好,看着地里的凌慕川,说:
“吃饭了。”
一直弯腰在泥里插秧的凌慕川,听到这话挥挥手,然后把手里剩下的那几棵插进地里,这才慢吞吞的走过来。#br... ...
r#插秧的时候,水田里的水都放干净,等都插好之后才会往里面放水。
田埂四周都是水,正好用来洗手、洗脚上的泥。
林素见他洗完,自然的伸出手扶他,等人坐下之后,倒了杯温水递给他,说: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觉?”
“…”凌慕川微微一怔,接过碗喝水。
喝尽之后长叹口气,点点头,道:
“睡不着了,索性就出来借着月亮干活儿。”
“为什么睡不着?就是因为我没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