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谢家平
楼上家庭房早就收拾好了。
林素推门让开,等他们三口人加丫鬟进屋之后,说:
“嫂子觉得这房间怎么样?如果不好,咱们再换。别的没有,房子多得是。”
张氏听到这话,抿唇笑出了声。
瞅着热情的林素不再拘泥,轻声地道:
“妹子果然如夫君说的那般开朗。这房间挺不错的,不用换。”
谢雨蓉坐在床上,四处打量着屋子,说:
“姑姑,那柜子是做什么的?”
林素走过去,把柜门打开,指着几个衣服架,说:
“可以把大氅、斗篷挂上,省的出褶子。”
张氏四处打量着屋子,拨开拉好的窗帘,看着贴窗花的窗户,笑着道:
“这帘子挺有意思,挂在这里像屏风一样装饰吗?
”
“嗯。”林素点头,走过去指着窗帘又说,“这是宝昌县的南露竹节纱所制。”
张氏听了挑眉,伸手仔细摸了摸,道:
“就是太后活着那会儿喜欢的东西?”
“对。”林素点头。“以前这东西民间也捞不着,这不是老人家过世了,宫里不需要,所以才弄了一些。”
张氏听了点头,看着略有些透明的纱道:
“说句大不敬的,这东西除了做帘子,旁的也没啥能做。做衣服谁能穿啊?”
“咳咳…”谢家平在一旁轻咳,无声的提醒妻子不要浑说。
林素闻声笑着摇头,道:
“大哥别这么小心,屋里没外人。”
谢家平闻言轻叹口气,说:
“不是屋里,今儿抢头... ...
对赤金镶东珠的耳坠。
见过世面,知道平日父亲的朋友给的压岁钱不少。
可给这样收拾的,这算是第一次。
谢家平夫妇闻声扭头,看着女儿手里的东西,互相看了一眼。
张氏抿唇,担忧的说:
“平哥,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谢家平也觉得贵,但想想林素现在的身份,轻笑着摇摇头,说:
“不贵。我曾跟你说过,她在原昌县自掏腰包修路,宫里赏了不老少。不然,你以为这进宫的玩意儿,她怎么会有?”
张氏听了,拿起女儿手里的耳坠,轻叹口气,说: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当初你跟我说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只是卖卤煮的小摊贩吧。”
“不是,那会儿只是老农。”谢家平摇头说着。“我第一次认识他们的时候,两口子刚成亲没多久,去买家里用的东西。”
“这样啊。”张氏点点头,倒茶出来喝了一口,挑眉说,“夫君,你尝尝这茶,这是什么啊?”
谢家平闻言伸手,拿起一杯品了品,轻声地回答:
“是敬亭绿雪。”
“哦,那我就没品错。”张氏说完看着茶,不禁碰
了下丈夫,道,“夫君,咱们来啥都没拿,人家给了这么好的地方,还有茶叶。”
“对了,还有咱闺女,你看那坠子,不少钱呢。要不…咱让车夫回去取点东西?这么平白拿人家的,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谢家平岂能好受。
刚才林素那话里,很明显说了这次不要他们银两。
可刚才楼下贴着的东西他看到了。
所有价格,全部上调三十个铜... ...
板。三十个铜板不多,但他们不要钱,这得亏多少?
都是做生意的,他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想了下,摇摇头,说:
“取了反倒不好。要不走之前你邀请她去咱家,到时候你备些东西,吃顿饭,咋样?”
“嗯,这个法子好,就这么办吧。蓉儿,娘到时候忘了,你记得提醒一下。”
“知道了,娘。”
话落没多久,蒋菊推门进来,把刚刚林素让黄雨拿
的东西放下。
她不认识张氏,但是跟谢家平关系还不错。
到底后厨总跟他们杂货铺,打交道多。
谢家平一看来人是蒋菊,轻声的道:
“哟,是广成家的啊。过年好啊!”
“谢爷过年好。”蒋菊笑眯眯的回应。
东西一一放好,指着小坛子,又说:
“谢爷、谢夫人,这是咱们客栈秋下自己蒸的罐头。用山里的野果子,酸酸甜甜的很好吃。东家说,让给你们拿来一坛子尝尝鲜。”
说着,俯首,靠近张氏轻声的又说:
“这是凌家商队拿进宫的东西。外面都吃不到。”
“真的?”张氏惊讶,随后从袖口掏出个荷包,塞给她,说,“过年了,一点心思,夫人别嫌少。”
“哎哟,哪担得起夫人这声‘夫人’啊。”蒋菊想要推辞,奈何张氏紧紧握着她的手,没有机会。
哦,这就是大户人家给的赏钱吧。
“给孩子买糖吃,别嫌弃。”
“那我就替娃儿谢谢夫人了。夫人、谢爷,你们歇着,外面还忙呢。好几家都来了,听说县太爷也要过来。”蒋菊说着,转身出去了。
... ...
#坛子打开,用勺子舀了些放在往里,瞅着谢家平,说:
“夫君,过来尝尝吧,说是送进宫的东西。”
谢家平闻言跟闺女一起过来,每人拿了一小碗。
谢雨蓉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喜欢。
“爹,这个好吃啊,咱们家怎么没有卖的?”
谢家平咽下嘴里的山里红,瞅着她摇摇头,说:
“没听你娘说吗,这是送进宫的东西。”
“哎哟,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