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川看着她大惊小怪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林素察觉自己貌似闹了笑话,不禁撇嘴,眨巴了两下眼睛没有吱声。
如此乖顺的样子,顿时让凌慕川心情大好。清了下嗓子,一边走一边帮着解惑道:
“农家有句俗话,叫:有钱买种、没钱买苗。意思是春耕下种多一些,实在不行可以间苗。但可丁可卯,万一种子不发,你说会如何。”
呃…
会如何?自然是耽误庄稼收成啊。
林素了然,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竖起大拇指,说:
“你可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因为这个被她崇拜,凌慕川实在高兴不起来。拉着她的手,径自往前走说:
“你在农家呆几年,也会知道。这是常识!”
林素见举动太过亲密,小小的挣扎企图把手抽出来。
可惜,对方力气太大,她做的都是徒劳。
被拽着来到一处小摊那里,凌慕川拉开椅子,在林素的帮忙下把背筐卸下来,二人面对面坐着。
老板兼伙计走过来,一边用帕子擦桌子,一边笑眯着眼睛说:
“二位客官吃点啥?咱们家包子、馄饨都是大肉馅儿的。还有小米粥、馒头…”
一连说了不少吃食,凌慕川听过之后沉稳的道:
“两碗馄饨,一屉包子。”
“好嘞!婆娘,两碗馄饨,一屉包子哟——”
“知道啦!”
夫妻俩的对话声音很大,林素不禁扭头看了一眼,心有余悸。
日后他们做生意,不会也这么浮夸吧。想想都觉得好恐怖,还是不要了。
馄饨、包子很快就上来了... ...
林素很开心,坐着板车走了一定距离之后扭头看着推车的凌慕川,说:
“咋样,昨儿多给一只野兔,今儿就省了十个铜板,划算吧!”
“嗯,很划算。”凌慕川颔首回应。
野兔跟铜板比,自然铜板金贵。野兔山上有的是,想怎么打都行。
看着一脸得意的林素,抿唇又道:
“你倒是入乡随俗。”
“啊?什么?”
凌慕川没有吱声,林素细细琢磨,突然红了脸。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刚才说的话。
来这里时间不算短,她倒是被影响的说起了辽东话。什么“咋样”、“嘎哈去”、“铬囔堆”等等。
看着越来越近的大王山,林素看着他,继续又说:
“等到上秋,山里会不会有人参?”
“人参?你是说棒槌?”
“嗯嗯,对对,就是棒槌。”林素忙不迭点头。
来到山脚下,凌慕川把车停好,伸手将人带下板车,说:
“有是有,不过很难遇到。村里戴亮他们上秋之后会进山碰运气,不过五年了,我没见成过。”
林素闻言耸肩,表示十分理解。以前在北方后厨听那些上岁数的大厨们说过,进山找棒槌是个撞大运的事情。
野生跟家种的不一样,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抻了个懒腰,看着眼前的大王山,深吸口气,道:
“就在这捡吧,别进山了。”
凌慕川听了摇头,指指板车,说:
“忘了?还得给李老三野兔呢。”
“昨儿打的还有一只,把那只给了呗。”林素当然没有忘记。就是因为知道家... ...
里有,所以才那么说的。
凌慕川仍旧摇头,把猎叉拿在手,另外一只手牵着她,说:
“走吧。一就来了,上山打些东西,等习苗的时候就没时间了。”
林素闻言不再阻止,跟着一起朝山上走。
一回生、二回熟。
二人牵手貌似已经熟络,林素挣脱几次未果,便也不折腾了。
凌慕川拿着背筐继续捡石块,林素仍旧挖野菜。
昨天家里挖的洗了没吃,正好可以给鸡剁食。今儿再挖一些,他们吃个新鲜。
家里有鸡蛋,和面煎个荠荠菜饼。想当初幼年时跟小伙伴去后院挖菜,回来妈妈用鸡蛋煎饼的味道,到现在都好怀念。
“素,你过来——”
凌慕川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林素的回忆。放下手里的小巴锄,起身过去。当看到他脚边的东西时,微微蹙眉。
这…
“你看,这个咱们拿回去打被架,是不是就可以了?”
凌慕川有些兴奋,林素走到跟前,看着木板没有说话。
她坚信没有人是活雷锋,把树伐好,还给你把板子破好放在这等你拿。
起身、一脸严肃的看着凌慕川,指着木板,道:
“说,你什么时候弄得?”
凌慕川一怔,看着她严肃的样子,刚要开口,林素再次说道:
“你说过,不会骗我!”
“…”
到嘴边的话凌慕川说不出来,随后重重叹口气,靠着一棵树,说:
“你非让我交底,对吗?”
“你不该交底吗?”林素反问。
她什么事儿都跟他说了,反观他却什么都没有,难道... ...
不该跟她说吗?
这么多板子,一个人肯定做不了,那么多少人来做的呢?
他白天都在家,晚上也是一张炕上睡,到底是谁?
眼瞧着凌慕川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林素迈步来到他跟前,试探性的说:
“你是…豪门贵公子?你家罚你来农家体验生活?”
“…”凌慕川微微蹙眉,没有吱声。
林素见这个不对,眨巴了两下眼睛,又说:
“那你是天香居的幕后老板?用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