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看着他这般,怒火中烧。明明知道,居然还能……
简直不是东西!
“深山老林什么猛兽没有,他冒着生命危险过去打猎,你们不领情、不道谢,应该应分凭什么?就给一个小趴趴房,田产、地产种五年。”
“每天一只野兔子,你顿顿给三个黑馒头一块咸菜,你可真给的出手。老丁头我告诉你,明年开始,水田、旱田都没你的份儿,我们自己种。还有这东西,你一根毛都别想拿。”
到了这会儿,林素终于明白她刚刚晃神是因为什么。
因为她担心凌慕川,不想他再去上山打猎。
人都有恻隐之心,那么危险的地方,他们少吃几口肉无所谓。若真出了事儿,那就是人命,一条血粼粼的人命!
想到这儿,林素把凌慕川扯到身后,看着丁柱继续又道:
“以后,他不会上山打猎,我也不会让他上山。所以,打今儿起就让你儿媳习惯吧。能吃就吃,吃不了我们也没办法,不是替我们吃,我们也用不着她替。”
说完,拉着凌慕川大踏步就往家走,丁柱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到嘴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回到小院,林素站在院里,薅着凌慕川的胳膊,郑重其事开口道:
“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许再上山打猎。”
凌慕川一怔,看着如此强势的女人愣住了,随后扣着她的手腕儿,把手拿开说:
“为什么?”
“为什么?!”林素惊呼,指着大王山的方向,不悦的继续道,“那地方多远?多偏?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我怎么办?我……”
林素察觉话不对劲儿,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下... ...
习惯。
不再想过去,也很少提及,走神的次数也不多了。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跟着太阳生活。
学会了架火,学会了剁鸡食,悟出了拆洗被子,还懂得了看日头分辩时辰。
这古代还真是有意思,一炷香是现代的五分钟。一刻钟是现代的十五分钟,半个时辰是一小时……
每天她的工作就是:早起做饭,然后收拾屋子,没什么事儿在院子里拾掇拾掇,中午在做饭。
典型的火头军,一日三餐,顿顿都是她。
因为买了冬菜的缘故,所以这个时候他们家还不至于吃咸菜,顿顿有个土豆、萝卜啥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打那次林素跟着去过山上以后回来,凌慕川再也没张罗去山上打猎,反而天天都在家里不是归置院子,就是收拾后院。
小趴趴房的后院,差不多有十二平米的样子,把木板条都收拾出来,春天填土,种些瓜菜最好不过。
林素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以前不这么勤快。还记得当时,凌慕川盯盯的瞅着她,然后说了句“有媳妇儿”,便走了。
现在想想,还觉得有些脸红。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他“媳妇儿”,不过二人的关系仍就那样。
不好不坏,不近不远。
偶尔他说一句话,还是会让林素觉得在撩她,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每天早上起来,她都被凌慕川搂在怀里,那种紧紧扣在怀里的睡姿。
如果不是他每天起来都正常,她真觉得他是故意为之。
好无奈,第一次见到睡觉这么不老实的人,要不是头冲外、脚冲里,估计他们俩都得掉地上。
... ...
怎么可以这么能折腾,为什么这么能折腾。
往灶膛内添几块柴,林素脸儿有些红,用手背贴了贴降温,然后起身看锅。
“你脸怎么这么红”凌慕川从外面走进来。
这个时候,他刚喂完外面的三只鸡。自打买回来后的第三天,两只母鸡每隔一天下一个蛋,很准时。
林素闻言脸儿更红了,清了下嗓子,回答:
“灶膛烤的,有些热了。”
凌慕川不疑有他,点点头算作知晓。轻拍她肩头几下,又说:
“吃了早饭我想上山。”
“干嘛去?”林素警惕的问着。虽然他们很久没有吃到肉了,不过她可以忍、不馋。
看着面色凝重的妮子,凌慕川忙摆摆手,道
“开化了,院子里不好走。趁着没春耕上山弄些砖头瓦块,把院子垫一垫。”
林素想了一下点点头,看着他抿唇,说:
“那行,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着去干嘛?”凌慕川蹙眉,一脸不悦的问着。
林素剜了他一眼,把锅盖掀开,用勺搅合、搅合锅里的小米粥,说:
“我去帮你。咱们俩一起上山捡东西,速度快。”
盖上锅盖,看着不为所动的凌慕川,又说:
“你要是不让我去,你也别去了。”
“知道了。”凌慕川应下,转身出去了。
林素得意的挑眉,把粥盛出来,刷锅炒了个酸辣土豆丝。
家里冬菜还有一些,但也不能总吃这老三样。
开春了,山上的野菜肯定不少,挖一些回来也算尝尝鲜,换换口味。
饭桌摆好,林素从屋里出来,看着泥泞... ...
不堪的院子,嘴角狠抽两下,说:
“你快别弄了,回来吃饭吧。等咱们弄些砖头啥回来,就把从屋门到院门铺出来就行。”
凌慕川把铁锹放在一旁,边走边问:
“为啥不都铺了?”
等他靠近,林素傲娇的撇了下嘴,说:
“你傻?咱不是说好了,要自己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