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锦便知道她要说聂以恒的事情,如今,再从陈露的口中听到聂以恒这个名字,苗锦挺淡定的,免疫了。
“他跟你说的?”苗锦喝着咖啡,问到。
“当然不是。他那么高高在上,怎么会搭理我?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不理俗人的样子,我心里对他更爱慕了,一个什么女人都想搭理的人,有什么好喜欢的?我喜欢他眼睛里谁都没有,喜欢他不染尘埃的样子。这些自然都是我听说的,我对他,只有暗恋。他不认识我。”陈露喝着咖啡,仰着头说到。
苗锦眼里的聂以恒,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他有勇有谋,胆识过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花,但是对别的女人,他分寸感十足,只有苗锦是他的软肋,变成这个样子,大概心里的天没有了,苗锦清晰地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明白他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变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苟言笑,又深沉又吸引人。
可苗锦不懂,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跟苗锦分手呢?
“不回来,在越南,你可就难受了。”苗锦说道。
“是啊。”陈露失望地说了一句。
聂以恒不回来,苗锦就放心了,不过,就算他回美国来了,寻常人和部队的人,根本没有那么容易见到,而且,他认为,在她的眼里,他已经死了,所有的联系方式不复存在。
喝完了咖啡,陈露和苗锦分别回家了。
路上,邱东悦给苗锦打了个电话,苗锦说阿衍的脚崴了,在家休息呢,邱东悦说,晚上没事,两个人来家里吃饭,她给阿衍做好吃的,苗锦答应了,不用做饭,她也开心呢。
“密码多少?”苗锦刚刚进门,江行云便问。
“猜。猜不着的话,里面的资产都是我的了。”苗锦把包放下。
“云锦。”半晌之后,江行云说了一句。
苗锦特别诧异地说到,“你怎么知道?”
“我猜对了。”江行云说到。
苗锦心想,倒是聪明得很,知道通过排除字母来猜。
“晚上我们去爸妈家吃饭吧,我妈特别会照顾受伤的病人。”苗锦说到,“当时照顾我爸照顾得特别好,晚上我开车。”
“好。”江行云说了一句。
“那我去午休一会儿,然后出发。”说完,苗锦脱了衣服,她扶着江行云上了楼。
两个人躺在床上,苗锦的手指在江行云的脸上乱划着,想起陈露刚才说的聂以恒的消息,苗锦便又趴在了江行云的胸口,什么也没说。
渐渐地便困了,苗锦是被邱东悦的电话吵醒了,一看表,都五点了。
睡了一下午觉,苗锦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迷迷糊糊的,江行云却已经醒了,在楼下看电视,苗锦匆匆地下楼,“你睡醒了也不叫我?走了,我扶着你。”
说着,两个人上了车,到苗盈东家的时候,已经六点了,饭菜都上桌了。
苗盈东问阿衍的脚怎么扭伤的,阿衍说打篮球。
“你从小学篮球,打得不是挺好的么,怎么会有这种失误?”苗盈东问。
“大概心不在焉。”江行云回答。
苗锦看了江行云一眼,大概前几天两个人闹别扭,所以,他才心不在焉。
邱东悦看着苗锦和江行云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心里特别欣慰。
她就一直都觉得苗锦和江行云配得很。
吃了饭,阿姨刷碗,邱东悦把苗锦叫进了自己的房间,因为苗锦的事情,苗盈东一直跟邱东悦生气,若苗锦跟江行云不好,她便是千古罪人了。
“你和阿衍挺好的?”邱东悦问。
“嗯,日日相处,挺好的。”苗锦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妈在翻译的东西,“我挺喜欢耳鬓厮磨的感觉的,他给我的感觉特别特别好,是我一生想要的人。而且,他人非常聪明。”
“这就好。”邱东悦长吁了一口气。
“妈,我有个同事,前段时间去越南了,看上他了,后来听说上面要调他回美国,他打了报告,说不回来。我也早就把他忘了。”苗锦似是心思全都在翻译上,没多想。
“你们俩都好,他在哪无所谓的,在越南也挺好。”邱东悦也说。
今天看到苗锦和阿衍的状态很好,邱东悦很开心。
苗锦“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