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
他好,便好。
他若是拿钱来羞辱她,那她便让他不好。
没过几日,乔诗语发现自己的例假没来。
她的例假向来都很正常,这次没来,不会是——
因为几年前在酒店里,两个人也没戴套,她没有怀孕,这次他也没戴。
乔诗语很担心,心想,不会是——
等了好几天,还是没来,乔诗语拿试纸试了,很幸运,她中大彩了。
乔诗语不知道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心里特别又烦躁。
可又有隐隐的喜悦。
喜悦的是,这个孩子是他的。
烦躁的是,这个孩子根本就是添堵的。
别说她和江延远成不了,就算是成了,她现在还是郭丁元的女朋友——
乔诗语觉得,她和江延远的这种发展是不正常的。
如果他找她偷情,体力上,她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乔诗语不想发展任何地下情,更何况那个人是江延远。
她不想再陷入落人把柄的口实中去。
曾经嘲弄她、羞辱她的江延远。
乔诗语不会给江延远这个机会的,也不会给江家,更不会给江景程。
这个孩子迟早都是流掉的命运。
她舍不得。
思来想去,她给江景程发了微信:我怀孕了,江延远的。
这条微信符合这几年来,乔诗语给江景程留下的印象,钻营人性的印象。
如果没有估量错误,江景程很快会来找她,会给她一笔钱,让她把孩子打掉,顺便会警告江延远,以后不要和乔诗语来往,这样,她在江家的名声会更差,江延远会碍于家中的压力,不再来嘲弄乔诗语。
江延远会被江景程禁锢在丰城,这一辈子都不再来江城。
那样,乔诗语的心,也便安静了。
从此,乔诗语会离那家人远远的。
这样,才不枉这个孩子来世上一遭。
如果白白地走了,也便走了。
这条微信一出,她便和江家永远地划清了界限。
想到此,乔诗语的心比刀割都难受。
可她从来不以自己的软弱示人的,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乔诗语所有的估计都是正确的。
江景程收到这条微信的时候,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已经气炸了肺。
他就知道延远去了江城肯定会出事,他没想到出事会出的这么大,还这么快!
才几个月,就把肚子给搞大了。
不用问,肯定是乔诗语主动,可能又下药了。
如同乔正业以为是江延远主动蛊惑了乔诗语一样。
江景程也认为是乔诗语主动勾引了延远,不过是重蹈了几年前的覆辙。
江景程瞒着家里所有的人,再次踏上了江城的土地。
这片昔日生养他的土地,如今只是来给他添堵的。
江景程屏住怒气,和乔诗语约在了一家咖啡馆。
乔诗语是放了学才来的。
江景程看着乔诗语波澜不惊的模样。
“怀孕了?”江景程问,口气很平静。
但是他的脸色已经铁青。
“是。”乔诗语淡淡的口气。
“为何一定是延远的?”江景程又问。
乔诗语冷笑了一下,这话多不尊重人?
也可能江景程就是想通过这种话语,来羞辱乔诗语的。
无妨。
“如果不相信,等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乔诗语说到。
“你以为你有机会生下这个孩子吗?”江景程问。
“那看起来江总已经相信这个孩子是延远的了。”
江景程头偏向窗外,被乔诗语抓住把柄了。
“几回?”江景程问。
“什么?”
“孩子都有了,几回你不懂?”江景程似乎愤怒了。
“一回,那天他的分公司正式开业,庆祝,就在他的办公室里。”乔诗语又说,“诊疗单您要看吗?”
说完,乔诗语推过来一堆数据单。
这是前几日乔诗语去医院检查的单子。
当时,她坐在医院的走廊上,脑子中一片木然。
当时就想打掉的,可想想,就这样打了,太便宜江延远了。
而且,她心疼,她想让这个小豆丁在她的肚子里多呆一段时间。
江景程拿过来看了,其中有一张是b超的单据,里面有一颗小小的胚胎。
这样的单据,江景程这辈子看过不少,自然知道。
“要多少?”江景程从口袋里拿笔。
“钱吗?”乔诗语问,“自然多多益善。我当老师的,工资不高。我还要给我爸爸养老。”
乔诗语说得云淡风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