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慈一语点出“那些武器是杀伤力大,只是小四儿一向重情,只恐怕他不忍对那个兄长下手。”
其实相隔那么远,担心也是没有用的。玉韶华说“大家不要担心了,心四心善,但不愚蠢,他胸怀天下,必能以大局为重,他不忍对霍诺里乌斯下重手,不代表他会放过霍诺里乌斯之外的人,尤其是高卢和西哥特国家,他不出手,纳尔西斯和但丁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他不出手,东罗马帝国的子民就会尸骨无存,他,一定会背负起责任!我们不要担心,而且,小四儿也说了,他那里现在已经初步安定下来了!”
拿出盒子里的礼物,那是心四亲手制作的三支无比精致的金属笔,玉韶华虽然软笔字还不错,但是总觉得使用起来不甚方便,尤其随身携带更是不便,她更喜欢硬笔。
之前随手括配件都给心四看过,作为机械系的高材生,对机械的研究似乎是天性。她当时也只是随口嫌弃地说小楷书写,软笔远远不够精细,心四就凑过来说“那华儿想什么样的比较合意?”
玉韶华便随手绘制了钢笔的样子和配件,简单说了一些工作原理,哪里想到小四儿就给记住了,如今还制作出这么精致的三支作为及笄礼送给她?
三支金属笔,外壳极为精致!
一支外套是乌木的,阴沉木,东方神木的红木极品,坚硬的质地,细密,黑金色,打磨得如镜面一般光亮,看上去极为沉静、高贵!
一支是金箔的,色泽纯正,厚薄均匀,华丽富贵!
还有一支,居然是蜥蜴皮制作的!那个特殊的花纹,实在奢华之至!
心四说“愿华儿尽情书画完美人生!”
李嬷嬷也过来看三支笔,自小照顾玉韶华,却也看不懂这个东西是什么,但是却知晓心四送了一件玉韶华极为满意的礼物,而且感动到落泪!
她不禁也拭了一下眼角笑着说“你说这个西戎孩子粗心吧,他比谁都心细如发,这东西愣是做到小小姐心里去了!你说他心细吧,万里迢迢的却送了这么三个东西,小小姐及笄,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心舞摇头说“李嬷嬷,你可冤枉人家小四儿了!依我说,小四儿之所以肯回去,还不是为了给主子撑起天,给主子个强大的后盾呀?他巴不得天天黏在主子身后不走呢!”
说的是实情,要说起这八大金刚,除了心九还心性孩子气,一直要玉韶华操心,其他的哪个不是把玉韶华当成眼珠子一样护着?那是要星星不给摘月亮的,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心四跟在玉韶华身边黏着恨不得日夜在一起,李嬷嬷曾经十分地忌讳这个西戎孩子,总觉得他对小小姐的关爱超过了兄妹,就怕这个视规矩为粪土的孩子不注意男女大防!
其实小四儿还真是最为单纯,骨子里的高贵,骨子里的绅士!
玉韶华看着大家为小四儿忧心,便转换了话题“你们怎么来的?是长泽通知你们?”
“是啊,宁皇在年前就给我们说三月初三要给小小姐举行及笄礼,说可能在北疆举行,也可能在宁国举行。前些日子派人去接我们,说其他三国联纵了,只怕在北疆行及笄礼会影响天下玉苑的兄弟们安全,所以接了大家来宁国!”暗香说。她虽是家生子的奴婢,但是为了照顾玉韶华,终身未嫁,玉韶华就是她的命根子,珍贵赛过眼珠子,现下看着玉韶华,简直“我家有女已长大”的眼神!说到宁皇就和丈母娘看女婿一般,越看越欢喜,打心眼里满意!
“我们接到暗香姑姑和李嬷嬷的通知,立即就动身去了北疆集合!”心海等人都说,“主子放心,家里都安排好了!”
心行说“主子,赵怒也来了!还给皇上递上了国书!”
“谁?”这个消息连李嬷嬷都震惊了,“他来干什么?”
立即语气寒冷三分!
此时三个国家无论哪个国家来人都不得不叫人怀疑对方的意图,尤其是燕国的皇室,那是什么人?宁皇和玉韶华的仇人!血海深仇!
“赵怒说,主子及笄他来观礼!”心行垂目,早上他在朝堂上看到燕国使臣递上的国书,当时就想一巴掌把使臣拍出去,因为来人是魏江!的老丈人!虽是使臣,满口礼仪,却傲慢无礼,以为宁皇还是大燕冀州的校尉呢!
不过没有等他动手,子婴便对魏江很不客气地说“人无礼则不立、事无礼则不成、国无礼则不宁!魏使臣既以使臣之职出使大宁,便需拿出一国使臣对大宁应有的尊重,而不是如此颐指气使,你当这是你们大燕的朝堂呢?即便是你大燕的朝堂,只怕也轮不到魏大人如此放肆吧!须知,龙座上是我大宁皇帝,而不是你魏家女婿!”
魏江老脸窘得通红,想骂子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张口结舌,只气的脸红脖子粗!
他想来吗?还不是赵怒非要来,多少人都反对,此时形势紧迫,来了只怕回不去,可是赵怒坚决要来,谁又管的了?
长泽冷冷地说“燕皇既是来观礼的,便在驿馆先行安歇,三日后,玉小姐及笄礼,燕皇一同观礼吧!
“他们来了多少人?”玉韶华问。
“来人倒不多,除了赵怒,魏江,只带了随身护卫千人左右。”心行说,“因为蓬莱大陆和四国大陆之间隔海相望,近来形势紧张,宁皇在海上防御很是严密,赵怒想多带人来,也不可能。”
“今日才到吗?”玉韶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