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归谢过窦秋河、水柏之后正要上楼,窦秋河却及时从兜里掏出了夜明珠递给花子归。
窦秋河“这是之华,兄,所赠之物,托我建了这阁楼,请了这仆人……雅扇,和水柏的匕首已是无价之宝,既然子归兄已经回来了,这夜明珠就物归原主了。”
花子归“既然缓缓已经送出,你就收下吧。”
花子归没有多说便上了楼。
窦秋河听着花子归叫着白之华一口一个“缓缓,缓缓”的,心里莫名的心塞,也不知道花子归跟白之华两人的关系到底是好到啥地步才可以这般为对方不顾一切。莫名的,还有些羡慕起来,这两人也算是惺惺相惜吧,只能说自己不配。
窦秋河肩头一紧,抬起头时,正迎上水柏的眼神,少年的脸,深沉的眼神。似乎也只有水柏从没离开过自己……
水柏“秋河哥哥,放下他吧。能陪他的人已经回来了。”
窦秋河“水柏……你知道这种心塞的滋味吗?”
水柏“知道。”
窦秋河“你知道什么。”
窦秋河又是一仰头。水柏心里想说的是“我每一次陪你长眠醒来你都会将我忘记,而我每一的守在你身边,你却视而不见,这种心塞,可比他此刻更胜一筹吧……”但是水柏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揽着窦秋河的肩头抚慰。
在水柏心里不管窦秋河能不能想起自己,水柏却从没想过要从窦秋河的身边离开。
花子归抱着白之华上到三楼的卧室,果然风格就会白之华。虽简单,到也雅致。
花子归轻柔的将白之华放在榻上,除去白之华的鞋履,小腿上的刀痕便露了出来。花子归轻触结疤的伤口心里一阵疼惜。
花子归再去脱掉白之华这身破烂的玄衣时,心里更是难受到了极致。白之华浑身尽是触目凄凉的不忍多看一眼的伤疤,新伤,旧伤历历在目。花子归内心一阵刺痛,俯下身去,一手环抱着白之华的脑袋,一手撑在床板上,生怕压疼了白之华的伤口。脸颊紧贴着白之华的脸颊,粒粒泪珠便滚落在白之华的脸上。
花子归“缓缓……”
白之华不过一具冰冷的死尸,给不了花子归任何回应。
许久,花子归才缓过来,小心翼翼的给白之华换了新衣,并在此处设了强大的结界,完全阻隔了冥界对白之华尸首的召唤。
彼时,天已黑,此地也收拾得差不多。水柏正牵着窦秋河准备下坡离开,楼上之人却突然走出院子来。
不正是花子归么。
此时,花子归已换上一身干净洁白的玄衣,束着发冠,虽然浑身上下穿戴都是白之华的衣物。都让人恍惚到那个凡间不曾有的白之华醒来了呢。咋一看,两人身行身高差不多一样,实际上还是有些许差别的。
花子归较白之华略高,所以穿在花子归身上的玄衣就稍短,脚下银靴清晰可见。花子归的身体较白之华更硬朗,所以,在花子归身上丝毫见不到摇摇欲坠之感。白之华长相较柔和绝美,雌雄难辨,眉清目善,清冷泠冽。而花子归剑眉英眼,飒飒英姿,披靡盖世,不屑睥睨。
不可否认,这两人都是世间少有。
水柏“子归兄,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
花子归“有些事还需要问问老神仙。两位跟缓缓很熟?”
窦秋河“是。”
水柏“还行。”
水柏又是习惯性的将窦秋河护了起来。
花子归“那就一同前往吧,刚好有些问题你们也可以解答。”
窦秋河,水柏点了点头。虽然这花子归看起来骄傲得不行,但是又莫名的让人折服。
水柏紧握着窦秋河的肩头朝坡下走去,花子归这才想起,这两个不过是凡人罢了。虽然五畤坛并不远,可花子归才没这功夫浪费在路上呢。花子归一手拽起一人衣领便飞到了空中。
窦秋河,水柏吓了一大跳。水柏立即环抱窦秋河的腰部站在花子归身后,站稳脚步,这才注意到脚下踩着希灵剑,灵树已经在身后了。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御剑而行呢,又惊又怕又喜。
水柏干惯了粗活倒是很快就适应过来,而窦秋河就不行了,平时斯斯文文的,有啥事也都使唤水柏惯了,这一下升到如此之高的半空,着实紧张到不行。原本水柏就揽着窦秋河的腰,窦秋河索性也两手环住了水柏的腰,生怕掉了下去,摔死得难看。
水柏眼神不可思议的凝视了窦秋河一下,惊喜又感动。
窦秋河“这也太,太高了。”
水柏莞尔一笑“高,就抱紧了。”
水柏心底里可真是感谢花子归这么一出,都恨不得下次多来几次这种机会。
三人飞到五畤坛下,立定脚步,窦秋河站稳了才从水柏身后松开手,也不觉得有何尴尬,仿佛这样的动作他常做一样。但是水柏的神色就有些复杂了。窦秋河就这样没心没肺的想搂就搂,想走就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想起什么来。
窦秋河“爷爷,爷爷……”
窦秋河走在前方,去叩了屋舍房门。
仆人前来开门,道“馆主,这么晚了还过来呢。”
窦秋河“嗯。我爷爷睡了没有?”
屋舍并不大,所以窦秋河过来早就惊扰到窦老了。
窦老“说我睡了,难道你小子就不进来了吗。”
窦秋河“爷爷,也不是我啦,有人找你有事。”
窦老“哼。”
水柏“窦老爷。”
花子归“老神仙,今日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