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华的话就像带着蛊惑的命令一样。窦秋河是言听计从。
水柏随秋河转身,走上几步,似乎身后没人跟上。两人回头过去,已与白之华有好几步的距离了。但见白之华依然负手抬头,晚霞映在他白色玄衣上,似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微风拂起衣袂,玄衣下摆,随风飘舞,发丝跟着轻飘。真真犹如神仙降世。
加上白之华独有的清冷气质,就像一孤芳自赏的活神仙,这样看着都给人不可亵渎的神明威严。真是,就一眼,一眼万年,就一眼便误了终身……
秋河“之华兄,走吧。”
白之华“你们走吧。”
秋河“你不走么?”
水柏“不会吧!之华兄,你不走吗!?你要在这荒无人烟的土坡上过夜?!之华兄走吧,万一黑齿国的人潜进来就危险了!”
白之华“那我更不能走了!”
水柏“之华兄,你就放心你的花吧,你挑了那么高的一朵,那黑齿国可没这本事飞上去!”
秋河拿着他的折扇又敲了敲水柏的头。扯着水柏离开了。
虽然秋河也不愿看到他心目中的神明要在这风餐露宿,但是任由谁都能看得出白之华眼中满满都是对故人的思念。
秋河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给白之华在这盖一座阁楼出来。
白之华当真在这土坡上饱经风霜了一阵子,好在秋河不忍,夜以继日的命人赶工。一座三层的阁楼就盖出来了。
白之华踏上三楼,秋河,水柏跟在后面。
卧室的窗户打开着,那朵自己用鲜血浇灌的花朵刚好可以伸进窗户内,这样白之华就可以日夜与之相处了。当然,这也是白之华要求的。秋河怎么知道白之华深沉到一朵花都不放过。
秋河“之华兄可还满意?”
白之华朝窦秋河又是一拱手辑了一礼。
白之华“甚得我心,多谢秋河兄。”
秋河忙扶起白之华,得他称赞,不免心头窃喜,喜上眉梢,他白之华满意就好。感觉自己就是在成人之美一般,秋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无法拒绝白之华,哪怕就这样站在他身边当一个友人也好。
秋河抿嘴微笑。而白之华所以的焦点都聚集在那枝伸进窗内的花蕾上,只有望向那个方向,白之华的眼光才会放出光芒。
白之华走到窗前,枝丫下还摆放着一四角方桌及小茶壶,枝丫刚好伸到方桌上方中间位置,坐在桌前就可近距离观看,犹如天外来物,巧夺天工的观赏品一般,此景再无第二处了。
白之华在方桌面前坐下,秋河坐在对面,水柏站在秋河身后。阁楼里还有两个老者仆人,端上茶来递给水柏便退了下去。
水柏只从得了那灵器匕首后就一直挂在腰间,却没想到自己那把旧的匕首白之华也一直带着,还就放在方桌靠近窗边的角落里,就为了方便随时取刀放血养花吗。
果然,白之华刚坐下,就取了匕首又是往左手上一割,而后握着拳头,鲜血便在花骨朵上流出一条线来。动作都不带一丝犹豫,更没有一丝提醒与警告,就像极其自然是事一样。秋河、水柏这么近距离的看,心里还是免不了为之一震。
而白之华依然面无表情,还是那般清冷。连收手的时候也只是那桌边的手帕擦了擦,就像拿到口子不是割在自己身上一样,面不改色。秋河心里可真是好奇白之华体内之人该是什么厉害绝色的人物能得以白之华这般至死不渝的对待。
秋河“之华兄,他,当真那么重要么?可是之华兄”
白之华“他是我的信仰,是我放在心尖上都不敢伤害一丁点的人。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秋河兄可感受过这种感觉。”
秋河没有说话,似乎他活了那么长从没遇上过这样让他魂牵梦绕的人,若是有,就是他白之华出现的那一刻,是秋河这几百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心动的滋味,只是这样的心动不过是一厢情愿。
站在秋河身后的水柏倒是眼神充满了忧伤的盯着秋河的后背。因为白之华说的那番话,水柏能感受得到,因为他的秋河哥哥就是他水柏心尖上的人啊。但是水柏从来都不敢开口。
白之华住进阁楼后,终日坐在窗前凝视着这一朵花苞,时而用手指去爱抚,窗外的太阳东升西落无数次似乎都与他无关了一样。
白之华每日从身上割开的伤口一道道,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两手伤痕,触目惊心。
如此三个月过去了,白之华珍惜着每一丁点灵力,却阻挡不了灵力飞速消散的事实,整个人看上去越发清癯了。那朵原本洁白的花朵成了这片洁白花海中唯一一朵娇艳欲滴盛开的红,然后合拢,结果。每一个过程白之华都看在眼里。
花瓣似透明的红色沙曼包裹着一道灵气,隔着花瓣都能看到里面扑通扑通跳动的灵气。这就是会成为花子归身体的一部分啊。白之华时常用指尖轻抚着,泪水总在无意之间夺眶而出,泪水滴落在果实上,然后渗到果实里面。
秋河时常会过来探望白之华,自然水柏也会跟在秋河身后,秋河到哪,水柏就跟到哪。所以白之华所做的一切,他两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如此七个月便过去了,而白之华灵力修为也快消耗殆尽,看起来连个凡人都不如,一阵强风就能把白之华刮走了一般。
历时七个月整个无继国都知道灵树在结一圣心,都恨不得登上那三楼亲眼目睹。自然,窦老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