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团驻地后,王恒先是召开军事会议,明确了部署。根据部署,不灭战团,将配合地方黑甲军攻占夺翠关。
另外两个战团,则是直接挥师沧涧关,夺去沧涧关。统帅王恒,则亲自率领凌天战团,直扑卫沧城。
“王兄,卫沧城乃是黑月军团驻地所在,你们凌天战团独自前往,恐怕吃不下来。我看不如你跟我们一起攻打夺翠关,等拿下夺翠关后沧涧关后,我们再一起汇合,两面夹击卫沧城,这样更为稳妥。”听完王恒的部署后,阮墨维思索着道。
阮墨维的思考,并非没有道理。但是在没有掌握敌人部署的情况下,再缜密的思考,也不过是徒劳。事实上,天厄军根本就不会死守夺翠关。他们的主力,全都在卫沧城里等着四大战团送上门去。也许会有黑月武士潜伏在夺翠关附近,在他们入关后把夺翠关反抢回来关门打狗。
而沧涧关,是军枢府精锐力量主攻的所在。两大测试战团是否参战,影响并不大。天厄军在沧涧关外,早已准备了援军。夺取沧涧关后,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凭借这关口的天险,抵挡住敌人援军,为灭掉卫沧城中的敌人争取时间。两大测试战团的实力,能不能攻下沧涧关是个疑问。攻下沧涧关后,主力依旧不能移动,要借助关卡死守,抵御敌人援军。
总而言之,以双方真实的实力对比,四大战团不论如何努力,都是无法赢得这场战役的。他们在这场战役中,就是诱饵、烟雾和炮灰的命。一切的谋划和挣扎,都是徒劳。
这,就是战争真正的残酷之处。可怕的,不止是敌人,还有你的领导和盟友。你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是死在谁的手里。也许那个给你授予荣誉勋章、为你念沉痛悼词的人,就是当初亲自将你送上绝路的家伙。
王恒端坐于座位上,心中五味杂陈,脸上不动声色,道,“阮兄,服从指挥。这次的战况,会极为复杂。谁也无法保证事先的部署,会十全十美。你们坠星战团和撼天战团攻夺沧涧关,那也是一项重任。敌军主力,不一定部署在卫沧城中,也有可能是在沧涧关。总之,战争开始后,你身为统帅,一定要保护好你手下的兄弟,不要让他们做无谓的牺牲。这是我对你的最大的命令!”
阮墨维起身严肃地行了一个军礼,道,“身为军人,牺牲总是在所难免的。我们坠星战团,一定不遗余力攻下沧涧关,绝不给联合战团拖后腿!”
其他几位战团的首领和高层,也是纷纷起身道,“誓死进击,绝不后退!不完成任务,就不回来!”
王恒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各位都是有血性的汉子,战场上真正的勇士。能成为你们的统帅,我很荣幸!我也希望我的领导和指挥,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出发吧!”
“遵令!”整齐划一、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室内炸响,余音回荡不息。一片甲胄摩擦的声音响起,战团领袖和高层退出议事厅,各自率军准备出发。
待众人退散后,王恒单独将凌天战团的高层和队员召集了起来,做最后的动员。十五名坤龙卫和冯潇,也加入了进来。
“老大,你还请了外援啊!这批壮士,还有这位前辈,是哪里来的?”金褚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嬉笑着道。
“王兄,都要出发了,你再单独召集我们,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吗?”柳煊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带着一丝忧虑之色道。
其他的战团高层,也是纷纷出言询问。
王恒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道,“这次的任务,非比寻常。其艰险的程度,超过以往任何一次任务。对于我们战团来说,更是如此。我们将要前往的卫沧城,若无意外,将是敌人主力所在之地。而敌人主力之强悍,将超出大家的预料。我们身为军人,本不应计较生死。但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于鸿毛。我不希望追随我的兄弟,死的轻于鸿毛。这是我身为首领所不能容忍的事情。毫不客气地说,我给大家带上的,几乎就是一条死路。许多的兄弟,将会在这场战斗中死去。但我可以负责任的跟你们讲,你们的死,重于泰山,重于参加这场战役的其他任何人!如果怕死的,现在可以退出,或者跟随其他战团行动。我问你们一句,你们怕死吗?”
“不怕死!”整齐划一的声音果断响起。
“老大,我们誓死追随你!”一名战团高层带着炽热之色补充道。
王恒顿了一顿,接着道,“虽然我是首领,但是上了战场,我就不能保证你们的生死。我唯一能保证的,是你们身为军人的荣耀。如果你们能活着回来,你们便能看到这份荣耀!上了战场,就靠你们的手段,想方设法活下来吧。只有活下来,你们才能得到属于你们的荣耀。说的直白一点,死人,是没有荣耀的!哪怕你身后有再大的荣光,最耀目的那一环,永远在统帅的头顶|多的普通士兵,只会随着尘与土湮灭!唯有战斗,唯有生存,才能带给你们身为军人最大的荣耀!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整齐划一的声音再度响起。
“好,那出发!我们的目标,是卫沧城!”王恒的手猛烈一挥,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众人列成阵势,迅速开出驻地之外,以裹挟风雷之势往卫沧城席卷而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涌动着浓烈的战意和必胜的信念。
也有一些战队的成员,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