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室里,吴梦继续说道:“诸位有如此雄心壮志甚好,如今大宋天下和祥国昔日状况一般无二,倘若继续如此下去,难保有个如清国般的无耻蛮夷来烧杀掳掠,抵抗外邦蛮夷就全靠诸位了。”
占林举手起立道:“先生放心,我等定然勤习战阵武艺,保家卫国,绝不让祥国的悲剧在大宋发生。”
吴梦笑着点了点头道:“占都头终于说出了为何而战的真谛,军人为何而战?不是为了什么个人立功,更不是为了军饷和养家糊口,若是抱着此番念头来从军,即日起便可退出台湾厢军,回东京城去!
台湾厢军所有将士最高之信念乃是保卫家园,保卫百姓,保卫大宋!”
林贵平带头振臂高呼道:“保家卫国,誓死杀敌!保家卫国、誓死杀敌......”
课室里的厢军武官们跟随着林贵平一起高呼,声震云天。
待课室里的武官们情绪稍微平息下来,吴梦说道:“诸位明白为何而战了,那么在下又要问问诸位了,厢军将士是谁养活的?”
郑钧起身答道:“先生刚才已经讲得很明白,我等的军饷皆来自朝廷赋税,赋税便是百姓们交的,自然是百姓们养活了我等。”
吴梦微微颔首道:“说的不错,既然是百姓养活了厢军将士,那么厢军将士就应该保护百姓,为百姓尽职尽责,不可欺负百姓,更不可勒索百姓!
某再来问一位,诸位在东京城也驻扎过,如今在台湾已是一年有余,东京城和台湾两地百姓对厢军的态度有何不同?”
杨展举手起立道:“启禀先生,我等在东京城里从不与普通百姓接触,可有些百姓总是看不惯我等,背地里还偷偷的耻笑我等是什么贼配军,其实我等禁军中并无发配的贼人,也不知他们为何如此辱骂。
台湾百姓们却不同了,我等当初可是对百姓们管束甚严,汉子们几乎都因违反军纪被挨过鞭打,可如今都和我等称兄道弟,看到我等巡逻时口干舌燥,还会招呼进屋奉以茶水,彼此相处起来融洽许多。”
吴梦笑道:“贼配军是百姓的误解,厢军收容了不少流配的罪犯,你们原是禁军,自然不是贼配军,可百姓们为何要这般辱骂?
难道这些百姓都是故意不成?并非如此,乃是有些禁军军纪不严,败类不少,平日里肆意欺凌百姓,百姓哪里分得清楚是何处之禁军,遂认为禁军皆是如此,这便是一粒老鼠屎打坏一锅汤。”
吴梦顿了顿继续说道:“而诸位到了台湾后,这一年多帮着百姓耕作放牧,修筑房屋。
若是有了困难诸位也是能帮就帮,且军纪严明,平日里并无欺凌百姓的恶行!
百姓们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坏,可是分得清清楚。刚上岛时百姓们怨声载道,如今还有谁发牢骚了?不都是一片颂扬,把某这平平凡凡的书生都快吹嘘成神仙了。”
厢军武官都哈哈大笑起来,如今台湾岛上的百姓过上了好日子,机械厂里加煤加水就可自动旋转的机器人尽皆知,都以为是吴梦做的法,闲聊之时把吴梦当成了活神仙,可以与太上老君平起平坐了。
吴梦呵呵笑道:“诸位将士,某再来讲个故事,诸位便知晓百姓拥护的用处之大,话说那祥国灭国后,期间又有数个朝代崛起又倒下。
一千年后,出现了这样一支军队,他们号称工农红军,以百姓们自己的军队自喻,红军一开始只有一两万人,后来逐渐发展壮大,而支持他们的力量就来自广大百姓……”
接下来吴梦讲述了后世红军的发展,以及他们严明的军纪,对百姓的友好的态度,百姓对他们普遍拥护和支持,而暗地里都反抗军纪较差的**。
后来发动解放战争时百姓都拼尽全力支援前方,最后以弱胜强终于夺取了天下……
整个故事的过程让厢军武官们听得如痴如醉,都明白了军纪对一支军队的重要性。
吴梦讲完后总结道:“自去岁开始,林提举用了许多法子来训练厢军将士,诸位一开始还有些怨言,如今瞧瞧你们的手下,是不是精气神都和以前完全不同。”
武官们纷纷点头称是,这些变化都是看在眼里的,吴梦笑道:“林提举所用的法子就是这支工农红军练兵的方略,诸位觉得是不是很有用?”
此言一出,武官纷纷交头接耳起来,难怪林提举这些古怪的练兵方式看着简单,练了数月后厢军和以前完全是两个样,原来是出自异人的传授,而且是那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红军总结出来的方略,当下不由大为佩服。
吴梦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道:“诸位可歇息半刻时辰,上上茅房放放水,某再接着讲。”
课室里的武官们起身往外面走去,边走边议论着工农红军练兵的法子。
林贵平走上前来问道:“昕颂兄,某总是感觉你讲的祥国与当今的大宋有些类似,比如这崇文抑武和优厚军饷,打仗、开拔、逢年过节都要给赏钱,完全是一个模样,昕颂兄莫非是在影射当今朝廷?”
吴梦笑道:“君烈,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这个某却不能告诉你。”
林贵平压低声音俯身在吴梦耳边说道:“昕颂兄,你切不可只谈保护百姓而不谈忠于当今圣上,厢军里面可是有皇城司的密探,若是密报上去,你我都不好交代,指不定便会被押送东京城受审。”
吴梦拍了拍林贵平的肩膀,同样小声说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