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子看着眼前黑糊糊的一碗,然后又时不时地闻到飘来的阵阵奇异的味道。
瞬间腹中有些翻腾。
看到主子眼中的退意,手下的人立即又往前移了移,“主子,您快喝!待会儿凉了就不好了!”
主子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像是赴死一般端起碗,咕咚咕哓就咽下去了。
喝完后,立即丢下药碗,抓起旁边的蜜枣丢进嘴里。
做完了一系列动作,面色发青的神色才渐渐有所好转。
手下的人见空聊药碗,满意地点零头,“那主子我先退下啦。”
主子立即摆手让他滚下去。
等到手下的人退下之后,他又再咳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停下。
随后他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便往书桌边走了过去。
望着眼前的笔墨呆愣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执起笔,在空白的宣纸上画了起来。
慢慢地,宣纸上浮现了一个女子的模样,然后越发地清晰、明朗。
只是最后在画女子的面目时,他顿了顿,犹豫了许久之后,才重新下笔。
最后,纸上跃起了一个二八年华的绝色少女,右手执着马鞭,腰间别这一把软剑,抬眼望着前方,神采奕奕,笑意妍妍。
他有些痴缠地望着画中的女子,忍不住抬手抚了抚。
可这画本就是刚刚画好,笔墨未干,被他这么一抚,画上女子的容易立即被摸糊了,
他见此顿时瞳孔一缩,指尖立即收缩回来。
良久,他才抿了抿苍白的唇,然后转身离去。
————
宁王府。
邵璟渊刚踏入门口,身边的亲信便立即上前,在他耳边低声了几句话。
他顿时眼前一亮,“快,去书房。”
随后立即往书房而去。
到了书房后,他拿起那收集了不少信息的信纸,细细地观看了起来。
看到最后,却是皱了皱眉。
“这阮氏......”他沉吟不语,陷入了沉思。
信纸上所写的阮氏,是陈留阮氏,也算是比较有名号的世家,家族中出过不少权贵,
比如嫁给郑国公的郑阮氏,便是一品诰命夫人。
虽然这些年郑国公府已不如从前光辉,但终究是国公府,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也算是老牌权贵了。
而最近,渐渐衰败下去的郑国公府,却又出现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郑国公府的嫡次女,嫁给了大皇子为妃,然后还为皇室诞下邻一位皇孙。
由着大皇妃的地位直线上升,郑国公府也开始门庭若市起来了,而郑国公府的姻亲——陈留阮氏自然也是跟着一让道鸡犬升了。
更何况,陈留阮氏,还是大皇妃的外祖家。
大多数的证据都指向陈留阮氏,而阮氏又是大皇子一派,那么也就明此次蛊虫一案是大皇子一派下的手?
可是,为什么?
邵璟渊不由得浮现许多疑问。
宁王府与大皇子一派的人向来无冤无仇,他是有什么原因,会对宁王府下手?
这事儿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邵璟渊眼中的神色有些昏暗。
“再去查,查查阮氏近来与那些人接触过。”邵璟渊吩咐着手下的人。
“是!”亲信立即应声,准备退下去。
“等等。”邵璟渊叫停了他,随后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再派人去查查,大皇子近来,有什么异样。”
“是,世子!”亲信应道。
邵璟渊摆摆手,“去吧。”
亲信立即退了出去。
随后邵璟渊又在屋内静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往门外走去。
一路走到主院,刚跨进门口,不远处的曾嬷嬷瞧见连忙走过来,“世子。”
邵璟渊停下脚步,对她点零头,“嬷嬷不必多礼。”完又抬起脚,要往屋内走去。
“世子,”曾嬷嬷连忙笑道,“老王妃和郡主正在后花园里走走呢。”
今日是个难得的晴,冬日当空,竟照得人暖洋洋的。
邵华倾在阳光底下闭着眼站了一会后跨进屋内便跟宁老王妃提议着,不如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宁老王妃的蛊毒已是清除了好几了,再加上这些日子有林川柏给她调养和邵华倾的细心照料着,她恢复得还不错,面色好看了不少,腿脚也能下床走路了。
在屋内窝了好些的老王妃听到这话,顿时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们出去走走!”
她可是在这屋内都快闷出病来了!巴不得立马出去!孙女这话简直是到她心坎里去了!
所以很快地,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后花园而去了。
邵璟渊也由此扑了空。
“祖母能走去后花园?”邵璟渊不由得有些担心。
曾嬷嬷笑道:“老王妃也不算是全走过去,只是走一段下人抬一段,也不会累着。”
邵璟渊闻言点零头,“那就好。”
随后又道,“我去趟后花园。”完便转身而去了。
来到后花园时,邵华倾正抬着手摘着树上的寒梅。
前些日子,雪下得有些大,竟将这些梅花压得摇摇欲坠。眼下树枝上的雪被冬日这一照,竟是融得七零八落。
而花蕊上也是挂着雪水,十分晶莹剔透。
邵华倾折了一支放在鼻下嗅了嗅,闻到那股凌冽了梅香之后,便笑着走到了宁老王妃身边,将手上的梅花往她鼻边凑了凑。
“祖母您问问看,这梅花可香了。”邵华倾笑道。
宁老王妃闻言,便笑着凑近了那梅花嗅了嗅,随即眼中一亮,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