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慕老夫人连连点头,“前些日子,我收到你大哥传来的家书。”
“大哥如今戍守边关,一切安好,母亲莫要担心,只要母亲的身子硬朗,便是孩儿与大哥zui的福气。”慕寒瑾扶着慕老夫人坐下,复又坐在她的身侧,说道。
“二表哥。”夏蝶舞看向慕寒瑾,温婉地行礼,接着拿过丫鬟递来的茶,放在他的面前,“请喝茶。”
慕寒瑾抬眸,看向夏蝶舞,只是浅浅一笑,并未拿起茶碗,而是问道,“蝶舞表妹,如今可有婚配?”
“二表哥,蝶舞还无婚配。”夏蝶舞听着慕寒瑾的问话,垂眸,娇羞地回道。
“若是蝶舞表妹不介意的话,表妹的婚事可由母亲做主?”慕寒瑾试探性地问道。
慕老夫人以为慕寒瑾开了窍,想要对夏蝶舞下聘,眉眼间竟是笑意,不但她如此想,就连夏蝶舞亦是如此想法。
“但凭姨母做主。”夏蝶舞亦是羞红了脸,用绢帕遮着自个泛红的脸。
慕寒瑾抬眸,看向慕老夫人,“母亲,儿臣如今已经入了摄政王府,怕是今生都不可能娶妻,故而,表妹的心意,孩儿怕是承受不起,若是,母亲能为表妹寻到一门好的亲事,孩儿定当为表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夏蝶舞听罢,猛地抬眸,不可置信地看向慕寒瑾,接着转眸,看着慕老夫人,亦是泪流满面。
慕老夫人见状,看向慕寒瑾,她自然知晓自个孩儿的性子,这两个孩子的脾气最是倔强,尤其是慕寒瑾,外表看起来温雅如玉,实则是个倔脾气,凡是他做了决定的事,便是打死也不会gai bian 。
她转眸,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当真决定了?”
“正是。”慕寒瑾起身,冲着慕老夫人恭身行礼道,“母亲,孩儿不孝。”
慕老夫人亦是经过了夫妻生离死别,母子生生分离的痛苦,亦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当然知晓这其中的厉害guan,她将慕寒瑾扶起,“如今,老婆子我也不指望什么,只盼望着你与你大哥平安无事便好。”
慕寒瑾眸光闪过盈盈的泪光,看向慕老夫人,“母亲,孩儿让母亲难过了。”
慕老夫人转眸,看向夏蝶舞,拍着她的手,“蝶舞啊,你二表哥有他的难处,姨母的心思你是明白的,可是,此事,便当时姨母愧对与你。”
“姨母,是蝶舞痴心妄想了。”夏蝶舞起身,看向慕寒瑾,泪水涟涟,接着微微福身,便转身逃开。
慕寒瑾看向慕老夫人,“母亲,表妹亦是闺中女子,若是待在府上,难免会遭人口舌,这些日子,母亲便准备准备,送她回去吧。”
“好。”慕老夫人点头,心中甚是明白。
“那孩儿便告辞了,改日zai来看望母亲。”慕寒瑾又是一礼,接着便起身离开。
夏蝶舞站在门边,看着慕寒瑾离开的身影,手指绞着绢帕,眸光闪过一抹狠戾,她不能便这样认输,不论付出多少代价,她都要得到他。
慕寒瑾亦是能感应出夏蝶舞并未离开,而她的双眸溢出来的怨恨,他更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得到,他不禁摇头,她又何故如此执着呢?
他径自走出慕府,上了马车,看向易沐,“走吧。”
易沐抬眸,看着他眼眸中闪过一抹黯然,“怎么,遇上不悦之事?”
“嗯,不过解决了。”慕寒瑾此次前来,便是说明此事,因着,他不想因为这个不相干之人,让王爷对他生出误会。
易沐薄唇微抿,也不多问,低头,继续看着书卷。
二人亦是一路无话,各自翻阅着书卷,便回了摄政王府。
蓝璟书此时,却被蓝老夫人拦着,家里人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他无奈地抬眸,看向一侧的父亲,“父亲,如今您无官一身轻,倒是比往日看起来悠闲了许多。”
“自然是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蓝枫看着眼前的儿子,自上次在朝堂见过他一面之后,如今,才能好好地看着他。
“我儿,你在摄政王府可过的好?”蓝枫不禁幽幽地问道。
蓝璟书温润一笑,若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回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他算是彻彻底底在摄政王府体会到了,可是,如今呢?
他低声道,“刚刚回京,还有需要事务要办,比起往日忙了许多。”
蓝枫知晓他不愿提及以往的事情,也不愿多问,如今,不过是盼着他能在王府过得好些,可惜啊,如今的凤国的命运,皆掌握在摄政王的手中,即便是那突然死而复生的太上皇,亦是无能无力。
蓝璟书劝慰了蓝老夫人几句,便起身,告别了父母,回了摄政王府。
三人正巧,在王府大门处相遇,随即下了马车,相视而笑,抬眼,看着眼前的高额牌匾,却无了往日的惧怕,反倒是轻松自在地进了王府。
凤傲天正为凤胤麒洗了身子,喂了丹药,拿起绢帕,擦着额前的汗,便看到寝宫外缓缓走来的三位男子,性格迥异,却都是极其养眼,怕是如此站在大街上,便能让人看着不愿移开双眸的俊美男子。
凤傲天挑眉,接着坐与软榻上,看着他们三人齐齐入内,“王爷!”
“商量好的?”凤傲天漫不经心地问道。
“正好碰到。”慕寒瑾浅笑着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绢帕,转眸,看向内堂的凤胤麒,“王爷,怎得不等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