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侯和屠征离开了研究所,一路上,两人都极为沉默。

虽然卫东侯还有很多事想问,也都压了下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语环的生育问题。

临近家门时,他才对屠征说,“爸,关于什么末日预言和种族战争,距离我们还很远,我不想管。现在我已经退役了,我只是语环的丈夫,我只希望她和孩子们都能平安无事。”

屠征瞥了眼卫东侯,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宅里,窗户里透出的温暖灯光,还有熟悉的笑声从那里传来,目光拉远,“所谓预言,有时候也是一种欺骗,就像白雪公主效应。从屠家和姜家获知这个预言后,就秘密地一直保持着高度的关注,也没有将其视为唯一的结果。”

“我们的想法一样,抓住现在,才能拥有未来!”

两个同样高大,同样强壮,同样坚强执着的男人,在这一刻会心而笑,一切已不言而喻。

因为,他们现在都是为家庭而战的男人。

……

门一开,屋里温暖甜蜜的气息迎而扑来。

两个男人同时一出现,明明挺大的屋子,立即显得小了起来,而随着小乌龙那一声欢天喜地的“爸爸”叫,气氛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爸爸——”

密色小肉球一往直前,冲向两个高大男人。

卫东侯立即看向屠征,想说,首长大人,你的“小麻烦”还没解决,都弄咱家里来了,你是不是准备“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哪知道兴灾乐祸的话还没能出口,就觉腿上一紧,被人结结实实抱住了。

这回中标的竟然是他?!

“爸爸,爸爸,龙龙好想你。”

卫东侯盯着那张肉包子小脸,额头抽了抽,但对着那双期待的黑葡萄大眼儿,心下又莫名地软了一软。

抬头时,就看到语环瞅着他直笑个不停,他许久没看她笑得这么开怀了,一时也不想打破眼前的情形,就任小家伙抱着折腾了。

查茶不好意思地上前,一边抱回小肉球,一边道歉加解释。

卫东侯好笑地看着小乌龙,小乌龙眨眨羞涩的大眼睛,咬着小手指,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也着实逗乐儿,揪了把肉包子小脸,说,“你这乱认爸爸控还真让人不省心,要不是早知道,叔叔家今晚又得闹家族革命不可!得,既然你这么喜欢抱叔叔大腿,那叔叔就勉为其难,认你做干儿子吧!”

伸手将小家伙抱了过来,走到语环面前。

小乌龙可机灵得很,立马见风转舵,就叫了一声“干爸爸”,仰起小脑袋就吻了下卫东侯的脸,回头对着语环叫了声“小姨”。

卫东侯一听,愣住,问小乌龙怎么叫得不对称。

小乌龙歪着脑袋,说,“叔公说,小姨是小姨,不能乱叫。你是干爸爸,她就是小姨。”

卫东侯要纠正小乌龙叫“干妈妈”,小乌龙把小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卫东侯故意威胁小乌龙,要是不叫“干妈”,就不给叫“干爸”了,急得小家伙涨红了脸,小眉头快连成一条直线儿。

冲他汹汹地嚷嚷,“不行不行,叔公说的不能乱叫。”

卫东侯问,“那干爸说必须叫干妈,你听不听?”

“不听不听,必须听叔公的。”

“我可是你干爸呢,你不听爸爸的话,居然听叔公的话,这是不对的。”

“可是叔公说过,好孩子要敬老尊贤。叔公比干爸大,干爸要听叔公的,小乌龙也听叔公的,我们都要听叔公的话。”

嘿,这小子居然学会约等式推理了啊!

屠征心里可乐得不行,面上还端着首长派头,负手踱步过来,咳嗽一声,引来所有人的关注后,才道,“小乌龙是好孩子,说得很对,今晚可以获得多吃两块饼干的嘉奖!”

“耶,叔公最帅,叔公最棒,叔公最好!”

小乌龙又叫又鼓掌,这一串标志性欢呼,足见其是经过长年训练而成的。

卫东侯又好气又好笑,揪了肉包子脸几下,开始对小乌龙进行机会教育,跟屠征暗地里杠上了,一行人就在客厅里逗起乐子,满堂欢颜,哪里还有什么误会乌龙呢。

管家来询问晚餐安排时,语环做为女主人,要进厨房指示,查茶要帮忙,两女推来推去,屠征上前调停。

“丫头,谢谢你。”

面对如此真挚又直率的眼眸,语环转开眼,也默认了。

屠征看着女儿由干女儿扶着离开,查茶还给他打了个“别担心”的手式,他心下安然。转眸看到客厅的艺术架上,正摆着他早上拜访时,送的小玩艺,心里的某一角也瞬间塌陷,又软又暖,无以铭状的感动,在眼底盈然颤动。

都说母女连心,其实他很想说,父女也是连着心的。这丫头虽然孤苦多年,可是心性依然如此纯善宽和,这不仅是妻子和岳母岳父当年教导的结果,也是女儿自己的性格铸就。

怎能让他不爱!

……

稍后,好菜上桌,众人齐聚。

小乌龙一看妈妈端上来的菜,立马就端坐不住了,直嚷嚷着“肚肚饿,要吃丸丸”,就从娃娃椅里站了起来,往大桌子上爬,一双小肉爪就去抓炸牛肉丸,逗得大人们直笑。

这小家伙也知道今晚注定他是小大王,一边耍宝,一边撒娇,满桌子就他最受宠,得了不少好处,可乐坏了。在查茶的教导下,把语环和卫东侯叫得又甜又脆,虽然还是“小姨”配“干爸爸”,总之人是对的,大人们也没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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