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爪卫士在回去的路上,找到了那张被杜灿扔掉的弓,他们将鸦人身上的箭带回了年老的鸦爪祭祀面前。
鸦爪祭祀仔细观察过后,眼中闪烁着回忆的神色,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你是说,敌人是一名虎人与一位人类?”
“是的,我们将他们打入沼泽之后,亲眼见到他们沉下去一个多时辰都未出现。”恐爪卫士回答道。
“已经多少年没有人类踏入这边大陆了,难道他们又有什么阴谋了吗?”鸦爪祭祀脸上出现了凝重。
“长老,这个武器明明看起来脆弱无比,却能杀死我们这么多族人,它为什么会这么厉害,我们可以学会使用吗?”另一个恐爪卫士疑惑道。
“这是弓,只有人类才擅长使用的一种武器,仅凭这么一把弓并不能轻松杀死我们的那么多族人,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来者一定是一位游侠,人类之中只有强大的游侠才会单独深入这里,并且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鸦爪祭祀缓缓答道。
“可他还是被我们打入沼泽,人类只是一些阴险狡诈之辈罢了,凭实力完全不是我们的对手。”一位恐爪卫士高傲道。
其它的恐爪卫士也纷纷点头,在他们看来,弱小的人类,轻松就可以被撕碎,完全不放在眼里。
鸦爪祭祀思索了一会后,命令道:“从明天开始,派出一半的族人分散出去寻找任何人类存在的踪迹,留下的族人全部去监视整个沼泽,一定要确定那个人类是真的死亡,剩下的所有族人绝不许踏出山谷半步。”
第二天,杜灿与虎人头领窝在一处泥浆之中,一动不动的他们头顶着厚厚一层水草,时不时就有一只鸦人从头顶飞过。
杜灿看着天,虎人头领却在看着杜灿。
终于,虎人头领忍不住小声问道:“灿,昨晚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管虎人头领好奇,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听过有人能在沼泽之中能像泥鳅一样钻来钻去,还钻得特别快。
这可是沼泽,他也曾从那些幸运从沼泽中活下来的族人说过,沼泽之下仿佛有一个吸人的恶魔,每个掉进去的人都会被吸进沼泽之中,那些人之所以能逃脱都是旁边有族人将之拉出来。
他就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靠自己在沼泽泥中游泳的。
杜灿微微动了动身体,回答道:“如果你被人扔进沼泽几百次,你自然就会了!”
“…………。”虎人头领哑口无言。
鸦人们对于长老的命令执行的非常尽职,几乎将整个沼泽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任何一点异常都不可能逃得过他们的眼神。
只是,这种监视对埋在沼泽之中的杜灿与虎人头领却没有任何作用。
三天过去之后,鸦人们终于相信,他们的敌人已经死在沼泽之中了,而且外出的鸦人也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类的踪迹,这让鸦爪祭祀也松了口气,或许这只是一只单独来到这里的游侠,并且已经被杀死。
他下达了恢复正常的命令。
结果,当晚,又死了八个族人,无一例外,全部被一箭命中要害,他们连死都没有发出任何叫声,以至于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发现。
鸦爪祭祀大怒,到现在为止,杜灿已经杀死了他大部分青壮鸦人,这已经影响到部落的延续了。
“这一次如果你不能亲自带着他们的脑袋回来,那你就将自己的脑袋交给我!”鸦爪祭祀对那位跟他说亲眼见到杜灿沉入沼泽的恐爪卫士下达了死令。
第二天,这位恐爪卫士的脑袋就被摆在了他面前,眼中还可以清楚看到充满了恐惧。
这一刻,鸦爪祭祀怕了。
他命令所有的鸦人不再离开巢穴,剩下的三位恐爪卫士也被他安排时刻守在身边。
一天,两天。
他们就没有食物了!
一些鸦人带着侥幸的心理,冲出了巢穴,冲向了天空。
然后便被准确的射下来。
听着外面不时响起的鸦人们惨叫声,再也没有一只鸦人愿意出去。
哪怕所有鸦人都知道,留下来迟早也会死。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杜灿却进来了。
就这样大大方方,没有任何防备一般走进了他们的巢穴之中。
这一刻,所有的鸦人都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将杜灿撕成碎块吞进腹中,只是,他们却一动也不敢动。
杜灿径直走到鸦爪祭祀面前,问道:“你就是他们的头领?”
鸦爪祭祀点点头,有三位恐爪卫士在身边,他不相信杜灿能拿他怎么样。
杜灿顿时笑了,笑得咧开了大嘴。
“那么,按照部落之间的规矩,我,火山部落的头领,现在向你发起挑战,你是不会拒绝的对吧?”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所有的鸦人都感觉到一种热血在沸腾,这个弱小的人类,竟然说要挑战他们的长老?
这简直就是在送死!
他们完全相信,他们的长老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这个人类,哪怕杜灿杀了无数的族人,甚至包括一位恐爪卫士。
他也绝对不是长老的对手。
鸦爪祭祀也是这么认为,他最害怕的是杜灿的偷袭,却绝对不是怕杜灿正面对他发起挑战。
在挑战之中干掉杜灿,对他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那么,杜灿是大意了,以为这看起来年老的鸦爪祭祀好欺负,所以才发起这样的挑战吗?
当然不是。
这个决定,是在他干掉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