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谁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给生生的推入那个火坑里去。万一夏家那么多冤魂,缠上了。又或者说舒夫人和那短命的大少爷给看上了,受苦吃罪的还不是自己家的女儿?
所以,云姨娘是有心办事,却无力办成了。
如今,却又突然之间的,舒赫又给倒下了。云姨娘真是一时之间没了主心骨般了。
曾经高高在上的相府,如今却是冷冷清清。就连舒赫生病了,却也是没一个人来探望达。人情薄凉啊,这就是世道。如果舒赫现在还是相爷,又岂会落得个如此的下场呢?
夜
弯弯的月亮高挂于空中,银白色的月光倾洒着大地,朦胧之中又带着一抹冷清。
入春的天,依旧还是那么的冷。
舒赫服过药后,睡下了。云姨娘看一眼躺在床上的眉头紧拧的舒赫,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同样拧起了眉头。轻叹一口气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屋外,舒映月正抱着舒圆缺。
已经三个月的舒圆缺长的越来越可爱了,只是眉宇之间却也是越来越有曲宛若的样子了。
此刻,舒圆缺还没有睡着,而是瞪大了双眸骨碌碌的望着舒映月。舒映月同样垂眸望着她,姐妹俩就这么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舒圆缺没有“安咯安咯”的笑出声,舒映月也没有出声哄着她,而是有些茫然又惆怅的看着她。秀眉紧拧着,一脸浓浓的心事。
“哎~~”一声叹息,云姨娘从舒赫的屋子里出来,朝着舒映月与舒圆缺走来。
“娘,爹睡下了吗?”舒映月抱着舒圆缺站起,轻声的问着云姨娘,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愁容。
云姨娘点了点头,看一眼舒映月怀里的舒圆缺,又是一声轻叹。双眸茫然的望着舒圆缺,手指揉了揉她那粉嫩嫩的脸蛋,“月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怎么觉的,我们就跟个孤儿寡母似的这般凄凉了呢?你说,这还是当初的相府吗?我怎么觉的这就好似一座大牢宠一般,没有半点的生气的?”抬眸望着一眼凄凄凉凉,没有半点人气的屋子,云姨娘的声音有些苦涩,又有些无奈,然后继续对着舒映月说道,“你看现在,你爹病了这么久了,却是连一个探病的人都没有!这要换成是以前,你爹还是相爷的时候,估计这探病的人啊,都快踏破相府的大门了。这人情啊,就是这么的薄凉。月儿,你说,这可是如何是好呢?”
“对啊,人情薄凉。”舒映月同样环顾一圈屋子,点了点头,“娘,太医到底是怎么说的呢?”
“哎~~!”又是一声叹息,“说是抑郁成疾,你爹他心里头藏着事,可是却又不跟我们说,能不抑郁成疾么?”
“抑郁成疾?”舒映月重复着这四个字,轻轻的慢慢的咀嚼着又回味着,双眸一片深沉又暗淡,似是在沉思着什么,却又让人觉的这沉思略显的有些牵强。
见着舒映月这一脸深沉的样子,云姨娘有些不解的看着她,轻声的问道,“怎么了?月儿可是觉的不什么不妥之处?”
舒映月抿唇浅浅的一笑,摇了摇头,“没有。我是在想着,父亲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情呢?是因为祖母的事?还是因为大姐姐的事情,又或者还有别的。”
“大小姐?大小姐什么事情?”云姨娘不解的问。
舒映月轻轻的咬了下下唇,看着云姨娘一脸沉色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我在想着,要不要让人去安逸王府告诉一声大姐姐,告诉她父亲生病了。其实我知道,父亲也是很关心大姐姐的,之前的那些事情,全都是曲姨娘与二姐姐所为。可是,大姐姐却是将恨意埋在了父亲身上,这对于父亲来说,是不公平的。父亲现在也一定是很想见见大姐姐的,只是不知道大姐姐愿不愿回来来探望他。上次,祖母去相国寺的事情,我也有去安逸王府找过大姐姐,却是不她她只是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说是咱舒府的事情,以后就跟她没什么关系了。娘,你说,大姐姐怎么就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呢?”
舒映月微有些小纠结的看着云姨娘,表情有些沉重,语气同样有些伤神。
云姨娘刚开始时还不是很明白舒映月的意思,可是这会,却是完全的明白过来了。
“哎~~”又是很无奈的一声叹息,“人情薄凉啊!算了,月儿,这事,你也别再说了。不管怎么说,大小姐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她现在是安逸王妃。这话在娘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别在你爹面前说起。省得你爹听着难过,若是让有心之人听到,传到了安逸王爷与安逸王妃耳朵里,不知道该惹出些什么事情来了。”
舒映月点了点头,“娘,我知道。也不知道祖母在相国寺怎么样了,身体是否有好些。季姨娘也不见有带个口信回来,真是让人着急。”
这语气听着着实是担心又着急,可是,那眼神里却半点没有透露出与语气相同的神色来,反而是满满的深沉与莫离。
云姨娘接过她手中抱着的舒圆缺,“谁说不是呢!老夫人那边半点音信没了,这边你爹又病下了。哎,我真是六神无主了,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圆缺啊,你倒是告诉娘,娘该怎么做呢?”
舒圆缺当然不会回答她,只是朝着她眨巴了两下她那水灵灵如星石一般的眼睛。然后就在云姨娘与舒映月都等着她发出清清脆的“咯咯咯”的声音时,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