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志不说话,刘浪便继续道:“就拿那位李太保来说,爹,你想想他如何能让那些青党又惊又俱,难道仅仅只是那毫无实权的一品太保头衔?”
“你的意思是...”
“爹,这结果已经显而预见了,姑且将这些武臣唤作黄党,他们自然不会在朝中混吃等死,那就只好使几分手段,他们可不像那些青党一样喊喊口号,而是想尽办法结党营私,从而形成一个比青党更加稳固的党系,这样才不至于被很快清扫出朝廷。”
“至于那些被刺杀而死的地方官员,仔细想想,基本都是被皇帝下放的黄党,明眼人一瞧,都知道这是青黄之间的党争,更何况英明的皇帝陛下,更会看的透透的,因此,这钦差大臣的最佳人选,只能是受害的黄党。”
听刘浪这么一说,刘志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爹,近年来你和京城里面一些武臣走的很近,更是莫名就搭上了李太保这层关系,这里面绝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要知道你在长安这些年一直置身事外,从不偏向于两党一方,这才有这些年的清静日子,可一旦一有了趋向一方的势头,恐怕就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刘浪的面上露出一丝担忧:“如今黄党已经有四人遇害,我真怕爹也遭遇...”
“呵呵,那倒不至于,爹如今没有别的心思,只求治下安宁即好,以后和那些黄党青党少些来往,浪儿不必担忧。”刘志呵呵一笑道。
“但愿如此!”
父子之间又闲聊几句,随后刘志突然道:“你娘呢?我这刚回来也不知道服侍服侍。”
一听这话,刘浪脸上顿时露处一丝苦色,自己这位娘亲,那真的是一刻都不得闲,不为别的,就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媳妇儿,这位娘亲也是奇了怪了,知州府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踢破了,那些姑娘里面花容月貌的不少,满腹经纶的也不少,琴棋书画的更是大把,偏偏就一个都入不了她的法眼,成天跑到大街上瞅瞅这个瞅瞅那个,这不,一大早便带着三两个丫鬟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刘志见儿子这副模样,顿时也猜到了缘由,不由得哈哈大笑,还不忘打趣道:“你娘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成天和我尿不到一壶里,不过在这件事上,我还是和她一样的想法,找那些文文弱弱的女子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找一个皮糙肉厚武人出生的姑娘,屁股大,腰圆,以后生个儿子出来也壮实一些。”
“爹,你可别这么说,让我娘听见不更起劲了。”刘浪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孩子,爹娘不都是为你好,你看看爹娘都是习武之人,看我俩生出一个多好的儿子,唉唉...别走啊,爹还没说完!”
刘浪逃也似的出了前堂,不然又该没完没了了,一想到以后找个媳妇儿和他娘一般行事粗暴,刘浪便不由得全身一颤,不过随后他突然就想起了大街上那个买胭脂的姑娘,看她手上拿了一柄剑,大概也是习武之人吧?
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刘浪笑着摇了摇头,抛去了这些古怪心思,随后再次走出知州府,这次未在乘坐那辆马车,而是叫人牵来了一匹骏马,随后他骑上马,从最近的城门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