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秦无殇拧了下帛巾,淡然说道:“林幢副曾问我是否懂兵法,吾仅是说略懂,林幢副便把我送至这祭酒队,而诸位祭酒,皆是懂些兵法,且......”
说到此处,秦无殇左右望了下,说道:“且,皆是夏族之人。”
如此说着,秦无殇笑了笑,又道:“方才韩祭酒问我如何猜得,我未曾答,孙祭酒且又问,我等祭酒是否有别?孟军副却也未曾答,却是问我此前如何猜得,想来,我与诸位便是那军师祭酒吧?”
说着,秦无殇笑看向孟小虎,道:“孟军副?”
孟小虎听此,面露惊讶之色,未待说话,那韩祭酒便喜道:“不错,秦祭酒所言不差,想来,我等便是那军师祭酒了?”
秦无殇笑了笑,并未搭话,继续说道:“再闻明日军事会议,皆是队副队主以上皆往,我等仅是兵,有何才能去那会议?想来,也便是诸位懂些兵法,将军是要培养我等,待时,掌军事!!!”说着,秦无殇严肃得看着他们。
“啊?掌军事?”
“掌军事?”
“掌军事?”
“掌军事?”
众人听闻纷纷一惊,突觉内心一片火热,心都要跳了出来似的。
“我此前乃是奴者,可能掌军事?”
“我此前也是奴者,看将军用人,应是勿论出身。”秦无殇对那人说道。
众祭酒听闻,一时间纷纷喜谈着。
孟小虎见众人如此,喝道:“止。”
孟小虎喝罢,严厉的看着他们,说道:“此事岂是你等可议论的?既是如此,我也不妨告知你等,你等的祭酒前,仅差军师二字,可这二字,何时可加,皆看你等之能,明日,若有信心者,可出策一番,但若三策皆驳,那便离开祭酒队,莫说我不给你等机会!”
孟小虎眼神凌厉的看着他们,又道:“我且说,明日你等不可乱言,便是如此,我家郎主仁义,与你等祭酒之身,未让你等参与训练,仅是熟读兵法,可你等之能,可足矣?
我家郎主把这祭酒队交与我,我可不想让我家郎主瞧不起我等,若无那才能,明日若胡言者,那便去与那胡人同伍,莫要待在这祭酒队,哼!!!”
说着,孟小虎冷哼一声,帛巾一甩,搭在肩上,穿上穷袴,便往外走去。
祭酒队的诸人你看我,我看你,唯有那秦无殇嘴角一撇,呢喃道:“将军乃是汉光武帝之后,看其是要以汉统胡,将军高明啊。他祖刘邦灭我赢氏大秦,可也算是我夏族之人,虽有胡血,但心向夏族,辅佐与他。”说着,双眼微闭:“可!”
如此说着,秦无殇也穿上穷袴,帛巾搭肩,离开了此处,去寻那孟小虎了解明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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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六月初十,癸(gui)酉日,晨朝。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中军帐,点将台上,数十只大鼓前。
壮汉们,耳中塞着耳塞,光着膀子,腰间黑色宽帛带系在穷袴的裤带间,还露出些许裤带在上,手中的鼓锤不断敲打着大鼓。
随着他们的敲打,鼓声阵阵,响彻四方。
营内各处皆已听到,那些队副队主们听此聚将鼓便知将军召见,也是那军事会议要开了。
各处的队副、队主皆开始结伴而去,前往那中军帐。
待打鼓壮汉敲了三通鼓,队副、队主,及幢副幢主们皆已到了中军帐前,因他们皆已是各主官,一时间傲气顿生,未曾列队,散漫的站立着,还时不时的互相交谈。
刘盛出了帐来,便见此一幕,眉头一皱,心里想着:“身为主官都这样,下面的人得是个什么样?”
想着,刘盛便冷声道:“列阵!”
众人听闻转身望去,见是刘盛在说话,一个个立即慌乱着去站队。
整个中军帐前一时间乱糟糟的,待一刻钟后,他们才站好队列。
整个过程,刘盛仅是冷眼旁观,见其列好队形,刘盛侧头对孟小虎及他身后的数十人喝道:“此等人,为主官,可能打胜仗?”
这数十人听闻,默不作声,谨记着昨日孟小虎的话语,莫要胡言乱语。
但那秦无殇却是上前作辑,喝道:“报将军,聚将鼓响,各军主官列队集结,此等军纪不严,唯有败仗可打!胜,无从说起。”
刘盛听闻,看了眼那秦无殇,回过头来,对那些主官喝道:“尔等身为主官,军纪如此散漫,队下又是如何?可是盛看错了诸位?”
听闻此话,站立着的二百余人默不作声。
刘盛看着参差不齐的队列,喝道:“为何不让你等与戌城之人同伍?”
刘盛喝问后,度着步,怒视着他们,见他们默不作声,又喝道:“因诸位皆是我独孤部的阿郎,我之心腹,曾受我训练,应当知晓我的秉性,我让你辈当主官,是让你辈按我之法训练士卒,如此看来,你等之才,尚不足以担当此任。”
说着,刘盛冷视一番,说道:“日后,你等日上时分来我帐前集结,受我之训,日下时分,便按我当日之法训练士卒。”
“诺!将军(酋帅)!”众人听闻此话,无不心有所动,皆因刘盛那句,我之心腹。却不知,刘盛就是一个大忽悠。
“哼!”大忽悠轻哼一声,冷视着二百余人的队列,其中还有着那一百多位汉族子弟,默不作声,如此片刻,众人便如坐针毡。
不知多久,随着一声:“彭城侯到!”
这些人情不自禁的扭头看去,唯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