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就连郁扶吟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
秦霜连忙跑过去,却只能看到结实的土嚷,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
她焦急地跺了跺脚,低低骂了一句。
杜曼竹走到郁扶吟身边,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放心,他们……”
“他们不会有事的。”郁扶吟抬起头,目光一片清冷。
她看着杜曼竹,解释道“他们有符咒傍身,我能感应到他们无碍。”
不过不管这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他都惹到自己了!
始终没有说话的海希抬起头,定定望着郁扶吟“那个人竟有地动山摇的本事,你觉得你能获胜吗?”
你觉得你能获胜吗?
郁扶吟勾了勾唇,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看着这样的郁扶吟,秦霜眼前仿佛浮现出多年前看到的那个少女。
那个无惧无畏的少女……凌玖言。
“好,今日我秦霜便也赌一局!”秦霜将手里的长鞭狠狠一挥,扬起漫天落叶。
杜蔓竹也看着郁扶吟,无声地支持她。
“既然如此,我们先将徐少爷和婉儿姑娘救出来吧,这背后之人对阵法的熟悉度让我觉得有些可怕,不知道他每一次是不是都是这样将人分开再逐个击破的。”
一直沉默的辛严终于开口。
郁扶吟点点头,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掐了一个法决,随即默念咒语。随着咒语的结束,那树叶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旋转着上前,却是没有丝毫下坠的姿态。
“自然有灵,它会带我们找到他们。”郁扶吟抬脚,跟上了这片树叶。
秦霜第一个跟了上去。
杜蔓竹和辛严对望了一眼,点点头也跟着走了。
最后的海希看了一眼身后徐福书和唐婉儿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前方步伐坚定的众人,眼中闪过了一丝茫然。但很快这茫然便消失不见,似乎从未出现过。
树叶像是有生命一般,一直向前,在遇到障碍物的时候还会懂的绕开。甚至它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时高时低,竟像是在捉弄几人一般。
郁扶吟拧着眉,一步一步地跟着树叶前进。
——
“扶吟!”
唐婉儿感觉到身体突然下坠,连忙呼喊郁扶吟。
可到底迟了一步,她几乎是一瞬间便被塌陷的土地淹没。可就是在那一瞬间,她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掌包裹,随后被拥入一个有点硬的胸膛。
“唐婉儿,你没事吧?”
头顶,传来徐福书有些慌乱的声音。
听到徐福书的声音,唐婉儿心底的不安被驱散了些,却又忍不住没好气地说道“既然害怕,为什么要跟进来,你都不知道这下面是什么!”
两人的身体飞速下坠。
徐福书将唐婉儿的手抓的更紧,黑暗中眸子亮的惊人“我没有想这么多,我只是不想你出事。”
被男人拥抱在胸膛中,唐婉儿的耳朵就贴在徐福书的胸膛上。蚕丝布料带着一丝凉意,可她却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被什么烫住了一般。
尤其是听到里面传来的有力声响,唐婉儿更是觉得连呼吸都不会了,唯恐自己惊扰了什么。
但到底是怕惊扰了什么,唐婉儿还没想明白。
“你不用担心,老大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徐福书听到唐婉儿的呼吸有些凌乱,便坚定地说道。
闻言,唐婉儿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
这个傻子,虽然她也相信扶吟,但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坐以待毙将生机全部放在扶吟身上呢?而且后来也不知他们有没有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若是因为分身乏术失去了最好的时机,他们又该怎么办?
“而且我们还有老大给的符,大不了到时候叫老大出现就是了!”徐福书知道唐婉儿没事后,便乐呵呵地说道。
唐婉儿简直要被这猪头给气死了。
这道符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当然要到生死关头用到,怎么能随便一遇到危险就用掉呢?
徐福书始终在那里说着一些不着调地话。
“等德庆楼在云京开张了,我要留一间最好的房间,将老大的画像挂满整个房间,不许任何人进去!”
“前几天张老伯家的蔬菜真是新鲜,德庆楼有这么好的蔬菜源可真是太好了。”
“我等过些时候我把我爹接到云京来,到时候让他瞧瞧他儿子究竟有多威风!”
……
徐福书说起来没完没了,唐婉儿只能不停的翻白眼。
不过……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不停的说话,真是还安心些了呢!
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听不到声音看不见光明,只能感觉到身体在不停的下坠。而古怪的事,原本这样的速度下坠,他们应该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才对。
可现在非但没有风声,甚至寂静无比。
除了徐福书不停的说话声,和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动静。
就仿佛……这世上只剩她们两人,而这下坠是永无休止的,他们只能被迫下坠。
“徐福书,谢谢你。”终于,唐婉儿轻咳了一声说道。
难得听到唐婉儿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话而不是骂自己,徐福书倒是有些扭捏起来,只装腔作势道“无妨,男儿保护女人时天经地义的事,何况我本就比你厉害,保护你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