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书所料不错,他很快就见到了郁扶吟留下的线索——一个木手镯。
这个木手镯是徐福书亲手所制,上面的花纹很丑,可却被他磨的无比光滑,这是他送给宝宝的礼物。现在这木手镯在这里,正是郁扶吟留给他们的线索。
徐福书看着木手镯掉落的地方——正是上山的路口。
他迟疑了一下,先将这线索之事告知了一位村民,让他去安王府报信,随即自己独自一人上了山。
徐福书心中清楚,那人既然能无声无息地将老大掳走,恐怕已是十分可怕了。老大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更加不敌,所以他必须让人去请救兵。但他又不能做到等救兵来,生怕郁扶吟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必须先去查探。
而此时郁扶吟正捧着肚子,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
“玖言,我知你性子倔强,但你继续这样你和这个孩子都活不了。”予厢双手背在身后,声音虽是如往常一样温润柔和,偏偏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似是浸了一层寒冰。
郁扶吟没有吭声。
但她心里清楚,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孩子必定会憋死在她的肚子里。如今看来只能先将孩子生下来,至于后面的……唯有活着才有希望。
“师伯,你可会留他性命?”郁扶吟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道。
予厢看着郁扶吟,声音平静:“若我想取他性命,何必要你生下他?”
“好,我生。”郁扶吟这话时声音有些发颤。
见她终于想明白,予厢这才分出一股灵力护住郁扶吟,随后转身背对着她:“修者生子本就比普通人顺利,我用灵力护着你,你不会出事。”
郁扶吟不明白予厢究竟想要做什么,但她心中无比清楚,就算予厢用灵力护住自己生产也不代表着他还是她心中的那个师伯。不,她心目中的师伯从未存在过,她从未认清过予厢。
来不及思考更多,她必须要努力让孩子好好的出来。
好在这些日子她闲来无事,向府里的稳婆请教了些,如今也不算什么也不懂。再加上有予厢的灵力护着,这个孩子一定能平安出生。
现在让她担心的是自己灵力尽散的事情,她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未来是否还会回来。可现在予厢在这里等着夺走她的孩子,一个没有任何灵力如同普通人一样的自己如何斗得过予厢呢?
郁扶吟咬着牙拼了命了想将孩子生下来,脑子里却忍不住想着些别的事情。
她先前发现予厢要上山的时候便在路口留下了线索,将徐福书送给孩子的木镯子扔在霖上。那镯子不值钱,可却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若是他们见到定会明白。
郁扶吟身体本就健康,如今又有予厢的灵力护着,生下这个孩子倒是很顺利。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惊醒了山中的飞鸟。
正在半山腰的徐福书听到婴儿的哭声,连忙加快了脚步。这时候山上怎么可能会有婴儿,恐怕是老大的孩子生了。老大现在被人劫持,肯定会有危险,他必须尽快赶到!
他动用灵力,很快便判断出了方位。
予厢听到啼哭声并未立刻回头:“你自己收拾好,孩子我要带走了。”
听到这话,郁扶吟心中焦急,但予厢到底是个男人,她仍然整理好了自己,同时心中不断地盘算着逃跑的可能性。
“你别白费力气了,你灵力尽失的原因是因为这孩子要出生所致,不到今夜子时你的身体中是不会有灵力的。至于你想的救兵……你应该明白我的本事。”予厢没有回头,却一下就猜到了郁扶吟的想法。
闻言,郁扶吟心中不甘。
他的没错,就算真有救兵前来,除了楚渝庭的煞气尚且能克制住他,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对付得了予厢。
郁扶吟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她先前根本没想过这个黑衣人是予厢,所以才留下线索希望能被人找到。如今看来却不宜被人看到,否则不管来的是谁岂不是都要被她害了吗!
“好了吗,我回头了。”予厢似是有些不耐。
郁扶吟轻哼一声:“可以了。”
闻言,予厢这才回过头来。他看也不看郁扶吟一眼,而是将目光落在她怀中的婴儿身上。
这个孩子似乎有着异于常饶聪敏,除了出生时的那声啼哭,再然后便是一直安安静静的,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无辜地望着这个世界。
“是个儿子?”予厢有些意外,“倒是和他时候很像。”
这句话一出,郁扶吟心中猛然一震:“你一直都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楚渝庭是师傅的儿子!为何……是你做的!是你让师傅母子分离多年,甚至还欺骗师傅她生的是一个女孩!”
“玖言,你一直如此聪明。”予厢轻轻叹息了一声,“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虞姬好。”
郁扶吟冷哼一声:“少些冠冕堂皇的话!师傅几百年来一只记挂着她的孩子,若不是你,她一定不会和她的孩子分开这么多年。”
“让他们母子分开这么多年的不是我,是楚昭宇!”予厢到楚昭宇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愤恨,“我早就和她过楚昭宇不是好人,可她偏偏跟着了魔似的,甚至让我发血誓永生永世不得对楚昭宇动手!”
“楚昭宇的确不是好人,那你呢,你就是真心实意地对师傅好吗!”
“自然!”予厢到这些的时候终于将自己那张面具撕开,露出他面具下的所有真实,“我陪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为了她甚至舍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