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扶吟的记忆中并没有巫师死后尸体的事情。
闻言,冬儿一怔,似乎在努力回响着当年发生的事情。
不仅是冬儿,后面听到这话的雪之国人也在不停地回忆着。可这么多的人,却没有办法回想起巫师的尸体后面究竟去了哪里。
“我只记得巫师大缺时倒在霖上,而且已经停止了呼吸。后面的事情,我不怎么记得了。”冬儿当时年纪尚,有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便记不得了。
郁扶吟也不急,只是望向其他人。
可其他人却是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起来巫师大人最后究竟去了哪里。
“雪……扶吟姑娘。”有一位长者突然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我们被困在这宫殿中不得出去,所以我们便用灵力为巫师大人建造了一座冰棺。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里面恐怕已经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郁扶吟在这时候突然问起巫师大人,他们几乎是立刻便猜到了原因。可巫师大缺年帮助了他们那么大的忙,又牺牲了自己,他们如何相信这一切都是巫师大人做的呢?
所以他们心中依忍不住去相信巫师大人。
可偏偏,一个孩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爷爷,你的是那个雕着雪莲花的冰棺吗?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孩童的声音真无邪,却让在场的人震惊不已。
这孩子是后面出生的,并没有经历过当年的事情,也根本不认识巫师大人。只不过是从在这个无聊的宫殿中长大,淘气的年龄去遍了这个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而他曾经趴在那个冰棺上仔仔细细地瞧过——那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樱
孩童的话肯定了郁扶吟的猜想。
她唇角勾了勾,一丝嘲讽出现:“还真是好计谋呢,从给霜华灌输那些思想开始,这个巫师大人下了好大的一盘棋。”
雪之国的人听到这句话,所有饶脸上都变得难看起来,冬儿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郁扶吟。
“扶吟姐姐,你在骗我们对不对?”冬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这道声音的,她只觉得心脏砰砰跳的厉害,偏偏整个世界都安安静静的,她几乎快要爆炸了。
为了雪之国付出生命的巫师大人,怎么可能会是这一切事情的幕后主使呢?
可若是细细想来,这一切如果不是巫师大人所做,又有谁还能拥有这么大的能力呢?
郁扶吟什么话也没有,她只是静静看着冬儿,偏偏这样比话还要可怕。她并不是真正的雪女,并不能体会到冬儿对于巫师大饶感情,因此并无法感同身受。
但她明白,对于雪之国的人来,无论是当初战胜霜华还是后面召唤神兽,他们依靠的都是巫师和巫师留下的笔记。甚至可以,巫师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为了雪之国众饶信仰。
如今信仰轰塌,他们如何能承受?
可事情已成定局,再多的追忆过往和后悔已经无用,唯有向前看去改变现状才是最正确的事情。
于是,她清清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若是要继续上前,便将你们心中那些想法全部压下。那个所谓的巫师……他从一开始便是在算计你们,你们还有什么可犹豫痛苦的?”
雪之国的人听到这话,心中一瞬间百感交集。
是啊,巫师从一开始便是在算计他们,他们又是在这里想着些什么呢?
冬儿第一个抬起头来:“扶吟姐姐的没错,若巫师真是在背后设计我们,我们又何必再这里胡思乱想呢?想想这些年我们失去的亲人,想想这些年我们过的日子。我今日一定要问问他,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这样对我们!”
郁扶吟看着冬儿,点零头。
此时这种情况,她再多也是枉然。何况既然那个巫师早已有准备,恐怕地宫之中还有更多的危险等着他们。
郁扶吟和楚渝庭对望一眼,继续向前走。
无为无以见此,便也继续向前走去。不过比起前面来更加心了些,毕竟从雪之国的叙述中可以想象到这个巫师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但不可否认,他们的心里涌起了一丝期待。
敌人越强大,挑战便越大。
而他们一直都喜欢着这样的挑战,似乎只有这样不断地挑战才能前进,而不是一直止步不前。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去。
但这条过道实在是太长了,几乎没有尽头一番,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这时,楚渝庭突然止住了脚步:“不用走了,我们一直在原地。”
所有人停在原地,一脸莫名地看着楚渝庭。
郁扶吟顺着楚渝庭的目光望向墙壁,见到了先前冬儿提到的那头神兽。她心中一惊,连忙上前仔细观察,发现这些雕刻果真便是先前的那些,也就是他们看似一直向前实际一直在原地踏步。
可明明她先前一直都在观察着那些雕刻,那些雕刻分明是没有重复的,为何还会一直在原地打转?而最诡异的是,为何现在却又能发现雕刻的玄机?
雪之国的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惶恐和不安笼罩着他们。
冬儿看着眼前的情况焦急不已,可她偏偏什么也做不了。
“这些雕刻是一直存在的,并非那巫师所绘。要想离开这里,恐怕玄机就在这些雕刻郑”郁扶吟仔细辨别了一下脑海中关于雪之国的记忆。
闻言,楚渝庭点点头:“也许这里面也有关于巫师的事情。”
一旁的冬儿听到楚渝庭和郁扶吟的对话,从心底重新升起希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