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妻,岂容他人算计。”
凝云院外,微风拂过每一个人的脸颊,红杏只觉得这风似是刀刮一般,让她的脸疼的厉害。
她也是修者,不过修的却是魅男之术。她自小修习,也数次在那些小厮之间用过,几乎是屡用屡胜。所以她没有想到,竟有一日会有男子对她无动于衷。
可大家不是都知道,这四皇子与大小姐不过几面之缘,二者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所谓的爱情!
楚渝庭的话不断回响在红杏的脑海里,震得她生疼。
不管红杏的想法是什么,听到这话凝云院的几个小丫头却都是高兴坏了,华星的扫帚挥舞的更卖力了,逼得红杏不住求饶。
“四皇子饶命,是红杏逾矩,奴婢再也不敢了!”红杏一双眼里盛着一汪春水,似是氤氲着雾气,让人挪不开眼。
楚渝庭却只是淡淡瞥她一样“野心不小,竟然还不死心。”
听到这话,红杏面色煞白,整个人抖如糠筛。
她没有想到,楚渝庭竟有如此厉害的控制力。她已经使出了所有功力,可这个男人却依然不为所动。
华星等人莫明,不由得停下来手中的动作。华星一会儿瞧瞧楚渝庭,一会儿看看红杏,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听着四皇子刚刚的语气,一定是这个红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思及此,华星呸了一声,也顾不得此时楚渝庭在这儿,也不要那扫帚了,一手抓着红杏的胳膊,另一只手直接往红杏脸上挥去。
“啪啪”两声,声音清脆,听在凝云院的人耳中却格外悦耳。
这些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都忘了当初小姐是怎么对付的银苑吗?虽然未曾亲眼见过,但人都疯了手段又岂能仁善到哪里去?如今的小丫头真是不懂事,竟然还敢肖想四皇子殿下,这不是疯了吗?
红杏用手捂着脸,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再加上先前被扫帚划的红印,她几乎是咬着牙吐出的话‘’四皇子何必如此,打了我折了夫人的面子,只会让小姐在府里难做罢了。‘’
闻言,楚渝庭挑了挑眉“你是裴淑慧的人?”
凝云院的几个丫鬟更是气得不轻。原以为夫人消停了一阵,想不到又开始了。
华星瞪了红杏一眼,这才冲着楚渝庭行了个礼“四皇子,您有所不知,芳淑院内早就看我家小姐不顺眼,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当初银苑的事情是一遭,后面有陆陆续续赶走了多少在凝云院周围鬼鬼祟祟的人。再甚者,就连他们当初来到凝云院也是被夫人勒令过要将小姐的一切告诉夫人。
楚渝庭垂下眸子,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红杏小心翼翼的瞥了楚渝庭一眼,也是豁出去了“四皇子,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为了大小姐也要顾忌着些。”
她也算是看清楚了,今日这一劫自己是躲不过了。倒不如现在将裴淑慧供出来,说不定还能护住自己一时。她从前听传言说四皇子懦弱胆小,可直到自己亲眼见过这个男人后才明白,原来传言只是传言。
一个能在吃人的皇宫里平安长大的皇子,又岂是真正的懦弱无能之辈?
楚渝庭看着垂死挣扎的红杏,唇角缓缓上扬,不过那唇边却是一丝温度都没有。
“四皇子……”红杏将身子往后缩了缩,只觉得自己身上寒毛竖起,犹如置身于冰窖之中。
“华星?”楚渝庭看着缩成一团的红杏,心中非但没有怜悯,甚至还有厌恶袭上心头。
听到自己的名字,华星望向楚渝庭“是,奴婢在。”
“这女人妄想勾引本皇子,掌嘴五十。那眼睛我瞧着有些碍眼,挖了吧。”他说这话时声音轻飘飘的,却是没有半点情绪。
闻言,华星瞪大眼睛,心突然下沉。
掌嘴这种事情她也做过,可挖眼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吗?
楚渝庭狐疑地看着华星,显然对她的表现有些不满意。这凝云院的丫鬟是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吗?一个个的用起来都没有武邑好使,看来得给郁扶吟找个好使的人才行。
华星自然不知道楚渝庭已经想着要将自己换下。但她瞧这四皇子的脸色似乎很难看,难道真要自己将红杏的眼睛挖了才行?
凝云院的几个小丫鬟惊惧地看着华星,似乎在等着她动作。可华星哪里敢有动作,她吓都要吓死了。
就在这时,一道笑声突然响起。
“这些小丫鬟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画面,你就饶过她们吧。”郁扶吟轻倚在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楚渝庭。
见到郁扶吟,华星终于松了口气。虽然府里的丫鬟之间经常斗争,可关于挖人眼睛这种事情也未免太惊悚了些。
楚渝庭见到郁扶吟出来,两步便走到了她身边,小心地护着她身子,扶着她的胳膊“即已着凉便更加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时候出来干什么?”
知道他是提醒自己,郁扶吟也只笑笑。复而又将目光落在地上的红杏身上,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你说你是芳淑院那边派来的人?”
红杏听到问话,连忙抬起头望向少女。
她是没有认认真真地打量过郁扶吟的。总想着一个小山村里出来的就算修为高又如何,不过是愚笨人。可此时见到这位郁府人人惧怕的大小姐,红杏才明白过来她错的有多么离谱。
许是因为着凉身体不适,少女脸色有些苍白。可偏偏那眼里闪着一股机灵劲,非但没有让人觉得有病态,反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