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川看着一如婚礼那天漂亮的江乐靖,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一惊,除了没有眼珠之外,她如生前一般漂亮。
南宫川控制不让自己看江乐靖,问皇甫城说“为何这么多天不吃不喝?”
皇甫城胡子拉碴、无精打采的说“乐靖走起来还有些不太平衡,现在好了,她就像结婚那天一样美……”
南宫川抬起手示意他不要说了,另一只手扶额,说“罢了罢了,我也不愿听你说这些!你答应我的事情,该兑现了吧!”
“我知道了。”
中兴皇宫内,宴会中歌舞升平,池尚坐在宾客席上,而对面的皇甫邑却一直在对着池尚抛媚眼,各种勾搭。
池尚感觉皇甫邑确实不忍直视,像是一只搔首弄姿的发情的猴子!
“听闻中兴国有两位皇子,怎么只见到一个?”池尚忍不住问中兴皇帝。
中兴皇帝“公主莫怪,犬子被朕宠坏了,实在不成体统,也就只有邑儿出类拔萃。”
就在这时,“大皇子殿下驾到!”
中兴皇帝和皇后的脸色登时就变了,皇甫邑则气得牙痒痒,只有池尚如看到救星一般。
皇甫城行礼“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中兴皇帝阴着脸,说“城儿不必多礼,你近日身体不适,怎么这会儿倒起来了?!”
皇甫城作揖“回父皇,儿臣听闻宫中有宴会,遍自作主张,过来凑个热闹,还望陛下海涵!”
“罢了,来了就好,入座吧,”中兴皇帝无可奈何的说着。
皇甫城坐下后,举杯敬池尚“久闻公主大名,如今一见,自是巾帼不让须眉!”
“皇子谬赞,池尚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谈得上什么巾帼!”池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在心里亦是十分的开心,手上特别配合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中兴皇后的脸色十分难看,如调色盘一样,她不停的对着皇甫邑使眼色。
而皇甫邑看着皇甫城与池尚聊的热火朝天,不免妒忌涌上心头,讽刺语气说“皇兄你,可有安置好我皇嫂?”
皇甫城抬头冷冷的盯着皇甫邑看,说“皇弟不说本王还忘记了,本王还没有为乐靖向皇弟讨回公道!替她多谢皇弟的特殊照顾!”
皇甫邑自讨没趣,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就讪讪的低下了头,独自饮酒买醉了。
池尚笑吟吟的说“难得殿下如此重情义,那个女孩一定很幸福吧。”
“可她还是离开我了……”
“好啦,”池尚举起酒说,“她会幸福的。”
皇甫城似乎看到江乐靖就站在他的面前,对着他说“你要幸福……”
“城王殿下?!”池尚轻声细语的唤着。
“哦?哦!”皇甫城这才看清了,原来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不是江乐靖,而是池尚,“不好意思,有些恍惚。”
“殿下若不舒服就去躺一会儿吧,这宴会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啊!”池尚关切的说。
康梁国内,江子泱下旨全力缉拿纪二,他对着纪峰说“您经验丰富,您也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望陛下海涵。”
“你可以选择立你的道德牌坊,同样你也可以,摧毁先皇的规矩,任意妄为……”纪峰气得不知所云。
“报!”一个士兵跑进来,“陛下,纪二找到了!”
江子泱一挑眉,对着纪峰说“丞相可要一齐去瞧瞧?”
纪峰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说“去去去!多谢陛下恩典。”
江子泱与纪峰走在去往地牢的路上,江子泱开口“丞相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纪峰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说“陛下抬爱,这等事情岂是老夫可以置喙的?!”
“其实纪二也并没有什么大错,至少他出发点是错的,一个人,若是被另一个压抑久了,久而久之就会产生一种将他为敌的错觉……”
纪峰更是直擦冷汗,想了许久以后,突然跪下说“陛下,老臣大半生都耗在了康梁国家的发展之上,以至于疏忽了对子女的管教,如今老臣年事已高,自请归老!”
江子泱故作友好的说“朕的意思不是让你归老的!”
“这事老臣心意已决,还望陛下看在我们一家的鞠躬尽瘁,为国尽忠的份上,同意老臣回老家去吧!”纪峰依旧跪着。
“唉!”江子泱叹气,看起来十分痛心,“您之于我,不仅是臣子,更是老师。”
说着江子泱扶起纪峰说“若您真的渴望归于平静,那朕也不能强求,苏家那边我带为出面,饶纪二哥随您一同离开吧!”
说着江子泱对过身去,纪峰行三跪九叩之礼。
行完礼纪峰费力的站起来,拄着拐杖离开了,江子泱转过身来。
若细看也能看到江子泱嘴角那微微上扬的弧度,是幸灾乐祸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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