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香进入正殿,对顾媚寻说“奇怪,刚刚明明尽烟姐姐已经走到门口了,却说有事走了……”
“刚才吗?”
“对啊。”
“去拿一件你的衣服来,”顾媚寻抬头看着予香。
“啊?”予香感到诧异。
“啊什么啊,快去啊。”
“哦哦,”予香如梦初醒般走了出去。
尽烟走在廊上,看样子比较着急。而身后宫女打扮的顾媚寻亦步亦趋。
前面竟走来了宁疏易,顾媚寻只好侧身贴着廊边行礼。
宁疏易一边低头瞧着那小宫女,一边往前走。
顾媚寻见宁疏易走后,起身准备继续跟踪尽烟。
“等一下,”身后传来了宁疏易有磁性,但在顾媚寻看来欠揍的声音。
顾媚寻只能低头转身,问“将军有何吩咐?”
“皇后娘娘这是要去哪啊?”宁疏易毫不留情面。
顾媚寻气鼓鼓的抬起头,说“我知道我放你鸽子是我的不对,但你不至于这样子跟我过不去吧!”
宁疏易眼眸暗了一下,侧过身去不再看着顾媚寻,也不笑了,说“你不必跟了,醉骨楼已经成了炮灰了。”
“你在说什么?!”
“现在这个时间,纪峰应该领兵过去了,醉骨楼可能要易主了,”宁疏易严肃的说。
“为什么会这样?”
“你久在后宫可能不太清楚,从前些日子的傀儡案开始,醉骨楼就已经牵连其中,很显然这是有些人垂涎醉骨楼的手段……”宁疏易悄悄的看了一眼低下脑袋的顾媚寻。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那可是我父亲的心血,”顾媚寻哭腔十足。
宁疏易“舍弃醉骨楼也是你父亲的意思啊。”
顾媚寻抬起头,泪眼婆娑,却一脸诧异,问“你也知道我父亲没死?!”
“是,”宁疏易看向别处,深吸了一口气,“当日你父亲知道你与明王的婚约已无法改变,就让我……对你隐瞒,将计就计让你误会是我害了你父亲,你不可能嫁给我时……只能先委屈你……嫁给明王……”
顾媚寻咆哮着“你们拿我当什么啊,我是不是就只能被迫接受你们自认为对我好的安排?!我与那些可怜的傀儡又有什么不同!”
顾媚寻的咆哮引来了远处宫女的眼神,宁疏易无奈,一把将顾媚寻按入自己的怀中,顾媚寻小脸紧贴着宁疏易的胸膛。
顾媚寻挣脱着抬起头,“你这是在做什么?”
宁疏易“你若是不想让全皇宫知道我喜欢你,那就老实一点。”
“哦,”顾媚寻乖巧的点点头,但是转而又抬头,“我刚刚明明在跟你生气啊。”
宁疏易微微一笑“误会消除了你不应该给我抱抱?”
“喂,这是在皇宫……”
宁疏易看了看四周“都没事做了吗?!”
没有多长时间,四周廊上就只剩他们二人,宁疏易松开顾媚寻“虽然很想一直抱着你,但我需要替你去醉骨楼看看,你自己回宫吧,小心一点。”
没等顾媚寻开口,宁疏易就已经走开了,顾媚寻看着宁疏易远去的背影,不由得走心的笑了一笑,心想“还是宁疏易好看。”
顾媚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懊悔的摇了摇头,往回走去,自言自语“本宫一出场的高冷人设都被这个宁疏易带没了!”
转而又想起醉骨楼的现状,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下,对着自己说“楼中姐妹如今身处危难之中,你竟然在……枉姐妹们从小与你几经生死,你却只能在这皇宫之中希望楼中无事……”
夜晚悄然而至,顾媚寻在院子里习武练剑,因为她意识到“若自己不能强大起来,就无法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
一柱香的功夫过去了,顾媚寻放下剑,久久的望着月亮发呆。
予香上前,禀告“宁将军传来消息,楼中丹枳等不愿归纪峰的姐妹都被救下来了,而楼中大多数姐妹都跟着尽烟姐姐……”
“好了,我知道了,告诉宁将军,请他妥善安排楼中剩余姐妹,”顾媚寻松了一口气。
予香退下后,顾媚寻朱唇吐出冷冷的几个字“纪峰。”
顾媚寻又练起剑来,那凌厉的剑法和气势,步步生寒意,招招至要害。
西边境,顾未勋夜登城楼,一眼望见了成片如海的灯光。
“警戒!警戒!”顾未勋撞着钟,大喊着。
南边境,守将还在在睡梦中,几队黑衣人在城中穿梭,往阴沟里,商铺里都倒着水一样的东西,然后几处的黑衣人凑到一起时,放了一个信号弹。
城外几千支带着火球的箭羽飞入城中,一时间城里火光四起,如同一个偌大的火炉。
天刚朦胧,一个士兵跌跌撞撞的跑进江子泱的寝宫,“西境遭外邦额尔敦部落攻击。”
“报……南城…遭到中兴国攻击…沦陷了……”又一位士兵自宫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江子泱立马站了起来,说“即刻宣骠骑将军宁疏易和大将军顾未平入宫!”
“是,”王公公立马飞奔了出去。
顾媚寻在睡梦中听见外面十分吵闹,便喊予香。
予香走进去,顾媚寻睡意朦胧的问“外面出什么事了如此吵闹?”
“刚刚打听到,宁将军与顾将军要出征了,”予香回到。
“什么?!”
皇宫内,士兵们整装待发,江子泱在为将士们壮行。
而宫墙上,顾媚寻拼命的跑着,只穿着睡衣披了一件粉色斗篷,赶到时,宁疏易与顾未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