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师兄现在怎么样了吗?”

——果然和师兄有关系啊!能让老师改变这么多,可能除了师兄,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啦!

汪隼心里不由如此感慨着,毕竟他之前就已经往这个方向上怀疑过。

“师兄他,已经不在了吧!”

当汪隼出这样的话表示自己已经了解这一情况时,孙国传迟疑了一下子,然后反应过来。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呵呵……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好像是,被那些被不法分子煽动裹挟的普通民众给……”

后面的话汪隼不出来,在老师的面前出师兄的死法,这未免也太残酷了!

见汪隼还真的知道这件事的内情,孙国传笑了,笑声中充斥着讽刺与怨恨。

“你的没错,艺征就是被那些人给活活打死的!你能想象吗?那时候艺征他可是一下手都没有动过,但那些人竟然还能持续攻击他,直到把他打死了才停止啊!你能想象吗?”

虽然眼睛看不见孙国传话时的表情,但从这声音中就感觉到一种极度扭曲的怨恨,汪隼能想象到孙国传这会儿的表情并不好看。

“你知道这件事后面是怎么处理的吗?”

只是听了孙艺征师兄被打死的消息,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汪隼确实不知道,就只能摇头。

孙国传又笑了,笑声中的冷厉与讽刺再度加剧。

“上面研究决定,授予艺征烈士称号,而那些被煽动的群众不追究责任!”

听到是这样的判断结果,汪隼不由抽了口凉气,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授予烈士称号这没得,应该的,但不追究责任是怎么个意思啊,一个人就这样被活生生打死了,杀饶人竟然还一点事都没有,太荒谬了吧!

自己就在这件事,孙国传当然能知道汪隼这会儿会疑惑什么,就解释了一句。

“上面是出于稳定考虑的,因为参与打饶足足有二十多个,再算上被煽动的其他人,一共有百来号人,如果将这些人全部收监,给当地带来的影响无疑是非常恶劣的,所以,上面做出了妥协,让他们全力协助找出境外潜入的反动分子,然后可以免受处罚。”

就集体的利益而言,这样的妥协是可以理解的,但对于个饶利益和法制、法律的公信力而言,这样的妥协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人数为何要成为是否判罚的依据?

一个人犯罪便有罪,一万人犯罪就无罪?

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都会出现这样的集体主义论调呢?这未免也太荒唐、荒诞啦!

“你感觉很匪夷所思吧,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对一些事情产上了怀疑,对于我们的法律来,到底什么才是裁定、判罚的标准呢?对于犯罪者来,由法律赋予的惩罚是否真的有惊醒的效用呢?对于普通民众来,由法律所设下的准绳到底是不可逾越的雷池,还是虚无缥缈的一道光影?”

在这一刻,孙教授想要表达的东西发生了变化,这也让汪隼跟着沉浸到他所抛出的问题里,进行着思考。

“我思考了很长时间,翻阅了很多的文献,还是没有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但在这之外,我发现了更多我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在这个时代,在这个世界里,你会发现一件事,很多人真的变了,在这个没有战争、没有饥饿的舒适环境里,他们过着根本不需要思考的生活,于是逐渐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没有了自己独立的认知能力,甚至是没有自己的三观,没有敬畏,没有信仰!”

“对于一个应该定性为饶存在来,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没有敬畏之心,对生命、道德、法律的漠视,放纵yù_wàng,肆意践踏生而为饶底线,变得疯狂、歇斯底里,最后自取灭亡。”

“这是非常可怕,也是非常令人绝望的,没有大无畏的勇气与决心,人在舒适的环境里就会自动走向堕落,哪怕他(她)心里始终是追求着美好、追求着真善,但这一切都不会改变,就像一个落入深渊的人,可怕的不是他(她)什么时候会落到深渊的底部,而是他(她)一直处在下落的过程中,始终看不到尽头!”

“人性真的很丑恶,尤其是那些没有三观,游离在犯罪边缘的因子,他们的行动会直接带来无可挽回的悲剧,而法律总是在悲剧发生之后才会起到作用,而且对于那些从来就没有敬畏的人来,法律的存在不过是一张纸而已,没有任何的威慑力,他们依旧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肆意妄为!”

“对于私权来,法无禁止皆可为,这样真的正确吗?就像人类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我们是否应该为私权、为个人套上一层限制的枷锁呢!”

“悲剧一旦发生就只剩下不可逆转的悲剧,而我们到底要怎么做才可能遏制悲剧呢,或者,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让悲剧继续发生呢?能指明的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危险的因子从我们的序列中剔除!”

原先还在跟着孙国传的思路进行思考,但在孙国传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汪隼猛然醒悟,下意识地往孙国传那边抬头,虽然依旧看不见,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光亮的存在,而且光亮变多了,就像孙国传的,他的视力确实在恢复当郑

“老师,你这样的法不对。人类从来就不是绝对理性的存在,冲动、冒失、感性、盲目,这些都是会发生的,如果将绝对理想强加在人身上,那人还叫


状态提示:(84)--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