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某种程度上显得过于尖锐的提问,老师并没有回避,直接给他的想法,这也是老师的习惯和风格,在学术上,他不会对任何事物产生顾忌。
“你想知道的应该是我们要如何对待那些在道德上存在缺陷的人,对吧!”
被老师如此问,女生点头予以肯定。
老师就继续:“我们前面讲过,道德和法律本质上是一样的,我们甚至可以,违背法律的人需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违背道德的人,同样需要受到制裁。”
“只不过,当前的社会条件并不允许我们施行这一点,因而我们只能通过其他辅助性的手段对那些无德之人进行惩戒,即便这样的惩戒几乎不存在力度,但存在总是优于不存在的!”
“在当前国家经济飞速发展的特殊时期,国民道德水平的提升被经济甩下一大截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哪怕是国家进行素质教育已有一段时日,对整体国民素质的提升却也看不见显着性的效果,毕竟提升道德水平最主要的方式还是教育,而教育本身又有着极为漫长的周期。”
“你可以想想,将一个人从孩童培养至站在社会主舞台上的成年人,最少要花上二十年,而这二十年也未必能把一个人培养成一个有着在社会平均道德水平之上的道德的社会人,这就牵扯到之后的再教育,而对于那些无法进行素质教育的老年人,我们所能采取的方式就只剩下服,但能唯一落实这项工作的社区又能将这一步做到哪呢?”
原先是看着女生在,这会儿老师又将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然后接着:“提升民族的素质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一个漫长的周期,需要数代人,乃至数十代饶不懈努力,你们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当你们进入社会,成为社会中的主力军的一员时,我希望你们记住自己是肩负着振兴国家和民族重任的,你们就代表了这个国家、民族当前思想道德修养水平。”
“如果你们这一代在道德上全跨了,那你们的下一代或许只会变得更加糟糕,带来的结果便会是这个国家和民族在道德上的长期缺失,而这一切又会作用到经济发展上。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廉耻,经济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越是经济困难,人民的素质就只会越低下,如此恶性循环!”
自己要的已经完了,老师对那个女生打了个手势,女生就赶紧坐下来。
“还有其他同学有问题吗?”
这本来是随口问的一句,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引出来另一个问题。
“真的就没有一蹴而就的办法吗?”
当这个声音发出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往四周看,包括我,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了这话,但因为前面在聚精会神听老师讲话,那声音出来的时候,我没反应过来,等我意识到,声音就不再出现,只有仿佛能绕梁三日的余韵残留在空气郑
教室里过于安静,搜寻无果的众人只能将目光投向老师,看他准备怎么。
老师还是开口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这些办法都或多或少存在问题,就像商鞅理秦、诸葛治蜀,用重典,将道德标准直接提升到法律化的水平,当然可以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但现在追求的是一种壤、和平的转变方式,就只能依靠岁月去洗涤掉那些混在人们群体中的杂质!”
“现在,没问题了吧!”
现在终于没人出声,老师就继续讲课,论法的精神。
我也继续听着。
“法律的要务之一在于实践,只有在实践中不断检验和修正当前的法律条文,我们才能制定出更加符合社会发展要求的规则框架!”
“今,有一个我意料之外的冉了我们课上,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他上来给大家讲讲关于法律实践的实例!”
——哎???
听到老师出这样的话时,我不由懵了,心想着:应该不是在我吧,可能还有其他领导在这课上!
然后,正微笑着看着我这边的老师无情打破了我的妄想,老师还真是在我。
在同学们疑惑的掌声中,老师补充一句:“他是你们的学长,我们北青12的毕业生,现在立海的机关工作,他叫汪隼!”
——完啦!
这都已经指名道姓了,我除了硬着头皮站起来,还能怎么办?
在我起身的时候,周围人都用异常惊异的眼神看着我,多半没想到我这样的人会悄无声息地坐在他们边上吧,除了就坐我边上的那位,他可是看着我进来的。
“来,汪隼,你上来给你们的学弟学妹讲几句!”
这话听我的欲哭无泪,快步走到讲台上,我低声对老师:“老师,您这样玩我,不好吧!”
只见老师不在意地笑着,还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可是学长,给你的学弟学妹们分享些人生经验,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你就别推辞了!”
我真是要哭了……
老师主动把讲台让给我,自己到下面找个位置坐下,而被独留在台上的我看着下面这一片人头,心简直都快跳到嗓子眼!
我不喜欢交际,同样也不善于交际,在学校的时候,在各种会议上发言的次数就是零,入职后也不例外,现在让我面对这么多人打打官腔,我心里真的虚。
不过,老师那边投过来的鼓励的目光让我心里稍微提了提气,我怎么也入职这么久了,不能在这种地方给老师丢脸!
深吸一口气,重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