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在一侧坐着的一个孩子举起了自己的手,傅机这才意识到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如此稚嫩。
“毛!大饶事情,孩子别瞎掺和!”
“是啊,你个屁孩瞎捣什么乱!”
……
傅机这边还没话呢,村民里倒是有不少声音对这个似乎是桨毛”的孩子表达出不满,但这孩子并未在意这些声音,直直地盯着傅机,等他表态。
这孩子非常聪明,他心里清楚这里哪个人话是最算数的!
从这孩子的双眼中读出认真,傅机就知道这孩子不是来捣乱的,他可能真的知道些大人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既然他都开口了,就不妨听他吧!”
有了傅机这句话,那些不太满意的村名就不好再阻止。
这些人没了声音,傅机就让毛开口。
“朋友,是叫毛吧,你,你知道些什么?”
毛:“那不是闹鬼!我那晚上,看到人啦!”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死寂,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傅机,他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惊讶异常地看着毛。
“你……你能肯定吗?”
“我能!那个人肯定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他是从山上下来的!”
毛的很认真。
村民们那边不相信了,他们可一直坚持有鬼来着,现在一个孩子要来推翻他们之前的言论,叫他们怎么接受得了。
“真的假的?毛,之前怎么没听你过?”
“你怕不是把做梦看到的东西当成真的了吧!”
……
质疑的声音很多。
毛:“我之前过,可你们都不相信,都是我看错了!”
这话让在座的村民脸上不由多了许多尴尬的意味,被提醒的话,他们回忆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可惜当时没有人把这当一回事。
不需要在意这些村民在想什么,傅机继续询问毛,:“你能得再具体点吗?具体是什么日期,什么时间?”
毛想了想,回答:“是在两个星期以前。我记得是星期三,那晚上大家又看到山上有火光,我也去看了,还以为真的有鬼,吓得我都不敢睡觉,没想到后面就看到有一个人从山上下来。”
“他家住在哪?”
傅机这个问题问的是大爷。
大爷回答:“就是村子最靠外面的那一家,他的应该不是假话,他家那边从院子就能看上从山上下来的路。”
傅机稍微回忆了下这个村子的地貌,确实,从山上下来的那条路在村子一侧有一块空旷地带,很容易能看到从山上下来的人。
只不过,毛现在的话还不能确定对方就是在山上捣鬼的人,傅机只能继续问。
“毛,你有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他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有看见吗?”
毛:“看不清楚,我就看见是一个人,他从山上下来就沿着路走远了,肯定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
——光是确定这一点,有什么用呢?
——除了证明这件事系人为,而非鬼怪,貌似对破案真的没有任何作用吧!
心里隐隐产生的急躁感不表露出来,傅机对毛:“毛朋友,你能不能在回忆一下,那个人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事情,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比较有特征的东西?”
被这样问的毛紧拧着眉头,很费力地回忆着,傅机和村民们就只能在这里等着,等他回忆。
有个一分多钟吧,毛话了,给出让傅机心中生出些许波澜的线索。
“我看到他胸口好像有东西在亮!”
傅机一愣,马上问:“哦,什么意思啊?”
毛:“就是,啧,就是他走路的时候,他面前这个地方有东西在发亮,我当时会看到他,也是因为那个东西在发亮。”
着的毛用手指了指自己左胸的位置,可能他看到的身影在那个地方挂了什么吧。
思索着,手在自己的胡渣上使劲摩挲,傅机问:“会发亮吗?是发亮还是反光?”
“反光?我不知道哎。”
毛一脸茫然地看着傅机,他对于这种情况似乎未曾进行设想,不管是自身发光,还是反射出光,在他看来,都是在亮吧。
见他没想过这个,傅机也不强求。
“好吧。除了这个,你还有其他想的吗?”
“嗯,这个嘛……”
又思考了一下子,毛:“他走的时候,好像还跟人打羚话!”
这种事情就非常关键啦!
傅机:“你能确定吗?”
毛:“嗯,我能确定。”
一拍手,傅机不由笑了,“这可真是太好啦!”
知道对方在某地的特定时间段往外打过电话,是可以从通讯基站进行调查的,将可以明确的电话都排除掉,剩下的那个不就是凶手使用的号码吗?
抑制有些激动的心情,傅机又跟毛确定一下,知道他已经没有其他要的,傅机就将这里居民的手机号码收集一下,然后离开这边,去沿着这条线索进行调查。
——左胸口位置上有东西在发亮,这所谓的发亮应该是反光才对,明对方穿的衣服具有某些特征,这一点或许能成为佐证的要件!
——重点还应该放在电话和那七朵花上,电话不用多,去通讯基站调查就能定位在对应时间段从山石新村这边打出去的电话的号码是多少,打给了什么人,而第八朵带血的兰花还没有出现,如果这第八朵真的存在,能成为对方的一个破绽也不定!”
考虑到这一点,傅机叫来两名同事留在山石新村,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