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幕水渊不停地安抚小鹿,但女孩的情绪不但没有稳定还渐渐有着暴力的趋势。
情急之下,水渊抱起她直奔温室花厅。
“渊少爷。”路过的张管家,看着幕水渊急冲冲的样子,暗叫不好,急忙跟着过去。
怀里的她不断挣扎,多次去捶打撕咬幕水渊,甚至把幕水渊的肩膀咬出血。
“鹿儿小姐,你快松嘴,渊少爷都被你咬出血了。”一旁的张管家心急如焚,眼见着幕水渊肩膀上沁出的血却无能为力。
仿佛陷入魔怔一般,小鹿表情狰狞的咬着幕水渊的肩膀,无论如何就是不松口。
幕水渊死死的抱住她,不容许她有任何挣脱的动向,声音轻柔却可以感受到其中的不安与颤抖。
“没事儿,鹿鹿你要是难受就咬我,我马上就救你。”
三个人动静弄得很大,一群女仆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刚要关卧室门的绯洛远远看见幕水渊焦急的抱着她往楼下跑。
她!
来不及多想,几乎是身体的本能,绯洛追了出去!
下意识想要伸手把她抢过来,却惊觉自己左手还没有恢复,使不上力气,害怕再次伤了她。
呆愣着悬空的双手,横在幕水渊面前。
幕水渊顿住脚步,拧眉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绯洛。
“绯少爷,让开——”张叔毫不留情面地推开绯洛。
被推开的那一刻,浓重的无力感渗进他五脏六腑,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幕水渊抱走她。
沉默半刻,绯洛抬腿跟了过去。
绯洛一直跟着,直到跟到温室花厅。
张管家迅速的来到最里处的油画前,移开油画,毫不犹豫按下按钮,那是一个极其小的白色按钮,不仔细看都察觉不到。
按完按钮,整面墙体迅速向后移动,右手边赫然出现一道门。
这温室花厅其实是镶嵌在山体里的小型建筑。这个别墅建立在郊区,后花园便是山。
可能幕水渊一直喜欢搞一些医学研究,所以就在这里建了个医学密室吧。绯洛不敢深想。
幕水渊迅速的把小鹿放在病床上,打开病床上的机关。人儿瞬间被锁在病床上,无论怎么反抗挣扎都没有用。
“啊——放开我!”青筋暴起,血管中出现异常涌动,煞是吓人。
精致的小脸皱得狰狞。
张叔翻出柜子里放的医疗箱。取出各种绯洛看不懂的小瓶液体,虽是着急却也是有条不紊的按步骤进行着。
“你们要做什么?”为什么要锁住她?这些个瓶瓶罐罐又是什么?
幕水渊凝了他一眼,绯洛看不出其中的深意,但可以感受到强烈的怨念。
眼见着,幕水渊配制完的药剂一点一点被打入她的体内。原本暴躁不安的人儿渐渐镇定、慢慢陷入沉睡。
“是镇定剂?”
人儿精致的小脸恢复平静,长长的睫羽微微颤抖,安静得如同天堂中圣洁的天使,有着精致容颜的她平静下来的一刻,感觉世上一切美好圣洁的词汇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这是怎么回事?”绯洛质问幕水渊。目光如炬,直直刺向幕水渊。刚刚他还看见他们抱在一起,怎么一转身的时间就……
“这好像跟你无关,绯家二少爷。”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还有你好像还不太清楚。”
“鹿儿是我的未婚妻,如果她做的事有什么地方让你误解,还请你见谅。”
“绯家二少爷,今晚我会陪着我的未婚妻住在这里。”
“对了,你的手臂还没有完全恢复,你现在应该待在康复室里做手臂康复训练,而不是在这里质问关于我未婚妻的事情。”
脑海中不断浮现刚刚水渊警告他的话。
原来他们是未婚夫妻。中午才说喜欢自己,下午就冒出个未婚夫。
绯洛自嘲得笑。女人都是骗子。
就像洛玫一样,明明说会保护自己一辈子,她不还是离开了。
目光触及到花坛里的玫瑰,越看越觉得刺眼。
狠狠的碾碎那些他们一起种的玫瑰,大瓣大瓣的玫瑰花瓣掉了一地,饱满的玫瑰花可怜兮兮的躺在泥土上成为杂草的肥料。
不对!怎么会是玫瑰花!中午的时候还是——花骨朵啊!
绯洛震惊地看着被自己碾碎的花。短短一个下午开?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