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京里很快派来了范相亲自前来同燕国、天寿谈判。
但是燕国却对与天寿密谋侵害大赵的事情不想认账。天寿国更是反过来斥责任渲耍阴招,烧了天寿的粮草。
谈判焦灼,任渲立刻下令兵分两路。
一路直接打过天寿边境,直捣西平府,吓得李寿连夜逃往白马军司。
天寿自此元气大伤。
骁勇军另一路压到了雁门关外,直接攻克了燕国两座城池。燕国国君这才派了使臣来谈。愿意认大赵为君国,每年朝拜,供奉岁供。
任渲同范相解释了之前坚持留守的原因,范相也上书谏言,修改军令,还是要采纳了任渲的建议,在边防增兵固守。
这一番战事结束,任渲的战绩立刻在大赵传开,引得万民拥护好。
骁勇军也终于班师回朝。
……
紫宸殿内
“清音郡主来了。”厉公公在前面报着。
除了赵兴宝外,任渲竟然也同在。
“皇上万岁!”李珺行了大礼请安。
今日宫里特意派了车去接了她来,她还以为是坤宁殿里高圊卓请她。谁知竟是赵兴宝。
“你终于来了,任将军他向朕请免了镇国将军的职位!”赵兴宝有些生气地说道。
“请免?”李珺狐疑地看向任渲。
他自边境回来之后,因是立了大功的,赵兴宝便封了他做护国将军。但是李珺知道他虽然面上不曾表露,因为之前他在边关不肯撤兵的事情,齐王与赵兴宝等人都不信任他,多少让他伤了心。
他从来都是以他们为重,处处想着帮他们谋划、善后,却换不来最简单的信任。
“皇上请了她来做什么?”任渲依然面不改色。
“清音郡主是朕请来劝将军的。”赵兴宝道:“朕初登这皇位,此刻正是大赵国内政不稳之时。若将军不在我左右,这周边宵小又要蠢蠢欲动,岂不是至大赵国于危难而不顾,至朕与危难而不顾?莫不是嫌我封赏不够,要封了您做王爷不成?”
赵兴宝不知为何有些气恼。
任渲低头道:“不,微臣不敢。护国将军都不能领,又岂敢做王爷?且皇上过虑了。皇上已经有了范相做宰辅,且后辈上来的几位臣子听说也很得力。且齐王也定会助您。
至于外患,这一次修订了边境合约五十年内不犯,这五十年期限还有好几十年,皇上定然能再育良将。而那天寿国早已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这数十年内也无力再侵犯赵国的。”
任渲说得有理有据,赵兴宝一时竟然难以反驳,干脆又朝着李珺道:“那清音郡主呢?您本来封了护国将军,她嫁过去也就是护国将军夫人了,诰命品级自然也是要升的。您倒好,封号不要也就算了,这将军职位也不要了?回去做什么?日日闭门种田不成?那李夫子如何放心把女儿嫁给你?”
“我做什么都不要紧,但是……”任渲似乎并没有考虑李珺的事情,犹豫了一会才道:“本将愿意去向李大人请罪,若郡主想另择他人……也可以。”
一直没有开口的李珺不过站了片刻,已经明白了任渲的心思。
自他回来以后,因为边境战事好些风言风语都是在传,以他现在得权势和能力甚至有盖过了赵兴宝之说。
此刻看上去赵兴宝还是信任他的,但是听说有好几次在朝上的,任渲提的建议,他去充耳不闻地忽略过去。
新皇这心里也是存了芥蒂的。
虽然她知道赵兴宝不是那等会伤害兄弟亲友之人,但是也难保以后他听信了其他的谗言,像之前一样不肯帮任渲。更何况他们俩不光是郡臣、还是亲戚。在外人看来护国将军也是封得很高了。
任渲自小便看着其外祖辅佐帮助齐王妃、赵兴宝争夺权位,他自然也在其中接了这担子,此刻恐怕是他觉得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
李珺虽然想明白了这些,但是他竟然说出让她另择他人的话来,让她一时气得不行。
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跪下来道:“臣女肯请皇上先行回避,可否让臣女同将军单独说几句。”
赵兴宝正不知道如何回应,以为李珺要亲自劝说,当下答应,去了偏殿。
原本正襟危坐地任渲突然有些不自在:“你,你莫要劝我了,我主意已定!”
李珺并不反驳,只问道:“我知道将军为何要请免。”
任渲惊讶地看着她。
李珺又道:“且我并不想劝将军改变主意,但是臣女还是想问一句:将军希望臣女嫁给别人?”
“当然不是。”任渲不自觉脱口而出。
李珺又道:“那么刚才为什么说出要臣女另择他人的话来?”
“我只是怕你和你父亲在意,且你现在也是郡主……”任渲自觉理亏。
“那不若臣女把郡主也辞了吧?”李珺道。
“什么?为什么?”这回轮到任渲惊讶。
“因为将军在意。”李珺道:“其实刚才臣女听到皇上和将军说的那番话,心中就已经做了这决定。”
“你,何苦……”任渲看着她道,终于缓缓轻声道:“我知道了,这事是我刚才考虑不周,容我之后再跟你解释。今日请免我是下定了决心的,明日我会亲自到府上去找李大人,还有我们的婚事也要从简办理,要委屈你些。”
“并不会。”李珺肯定道。
这边说好了,二人便又一起回复了赵兴宝。
他本以为请来一位说客,却不想李珺不但不反对,反